“玄奘法師並未細說此事,隻說略微提及此事,因為西去的路上妖物遭遇無數,可魔氣卻很少感覺到,那股強大的魔氣讓他感覺有些不安,囑咐我等日後要當心妖魔之事。”海釋禪師說道。
沈落哦了一聲,目光閃動,不再多言。
“海釋長老,在下也有一事詢問,當年玄奘法師取經歸來後不久便神秘失蹤,您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世人都說已經轉世,果真如此?”一旁的陸化鳴也開口問道。
“此事我們也不明所以,玄奘法師取經歸來,向陛下交了差事後便回到金山寺清修,可沒過多久他便突然消失,本寺僧眾多方尋找也沒有一點線索。”海釋禪師搖頭道。
“既如此,為何會有他已然轉世的說法?”陸化鳴奇怪道。
“玄奘法師消失後不久,老僧就接任了主持之位,老僧修煉的乃是枯禪,講究清心寡欲,時常去各處人跡罕至之地枯坐修行,有一次在山下江邊靜修時,一個木盆順水漂流而至,上麵竟然放著兩個繈褓中嬰兒。”海釋禪師繼續道。
“哦,又飄來兩個嬰兒?”陸化鳴目光一奇。
“這兩人便是江流和禪兒,那時江流的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我曾當麵聆聽玄奘法師教誨,認得那串佛珠正是玄奘法師所佩之佛珠,寺內眾人皆以為他是金蟬轉世,還給他取了金蟬子前世的俗名江流。”海釋禪師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金蟬轉世的說法原來來源自於此。”陸化鳴緩緩點頭。
沈落卻沒有理會其他,聽聞海釋禪師終於說到了江流,眼神頓時一凝。
“後來如何?”他開口問道。
“江流年齡稍大之後便妙悟佛理,在法會上舌綻蓮花,寺中的經辯卻從不參加,雖然對金蟬子之事極為熟悉,可行事做派卻半點不像金蟬大師,張揚霸道,更喜歡奢華享受,寺內那些金碧輝煌的建築大半都是他強令整改的。”海釋禪師歎道。
“海釋禪師您乃是金山寺主持,為何放任那江流胡鬨,金山寺現在成了這幅模樣,定然會招來不少非議,而且我觀寺內不少僧人輕浮躁動,驕傲自大,似乎在模仿那江流一般,長此以往,對金山寺很是不利啊。”陸化鳴說道。
“江流道法高深,而且性情飛揚,再加上他金蟬轉世的身份,寺內大半長老對他極為推崇,言聽計從。我雖然是主持,卻也已經無法約束於他了。”海釋禪師說道。
陸化鳴聽了這話,不禁無言。
“海釋禪師,江流大師之所以不願去長安,莫非和他的性情有關?”沈落聽海釋禪師說到現在,始終不提江流大師拒絕前往長安的原因,忍不住問道。
陸化鳴被海釋禪師一番話帶偏了心神,聽聞沈落的話,才猛然回想二人今晚前來的目的,旋即看向海釋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