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震蕩平息,那紅光震顫的光罩全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反倒是陀爛禪師自己受到巨力反震,口吐鮮血,癱倒在了光罩內。
另一邊,同樣也有其他修行禪師出手,但結果無一例外,全都是和陀爛禪師一樣的下場,那光罩結界根本無法從內部打破。
就連身在最中央法壇上的林達禪師,也同樣被拘禁在光罩之中,隻是他神色平靜,依舊做撚指誦經狀,並不為外物所擾。
禪兒略有有些不安,站在法壇邊緣,朝著下方探頭望來,就看到沈落正仰著臉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他心中稍安,便當即又盤膝坐了下去。
白霄天見狀,手腕一轉,掌心金光一閃,浮現出一柄佛門金剛杵,一頭渾圓,一頭尖銳。
隻見他單手握住金剛杵正中,另一手並指在杵尖上輕輕一抹,一道濃鬱的金色光芒從中亮起,其上頓時發散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
“佛法普渡,金剛破魔!”
其口中一聲低喝,手中金剛杵頓時綻放出灼熱光芒,朝著身旁的高台上重重刺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動。
法壇上籠罩著的紅色光芒劇烈一顫,與金剛杵上的金光劇烈衝突,兩者仿佛勢成水火,彼此強烈衝撞著,激蕩起陣陣波動漣漪,整座法壇也隨著那股力量劇烈震顫起來。
白霄天見狀,冷笑一聲,單手一掐法訣,再次朝著金剛杵上猛然一拍。
金剛杵上頓時浮現出一串梵語符文,尖端處金光一扭,化作螺旋之狀,穿透之力頓時倍增,直接刺穿了法壇上的紅色光芒,眼看就要將法壇擊穿。
可就在這時,一聲慘呼從高空傳來,禪兒身子趴在法壇邊緣,嘴角溢著血跡,臉上神情十分痛苦。
沈落見狀,連忙一扯白霄天的肩膀,將他從法壇旁拉開,阻止了他繼續施法。
“沈落,你……”白霄天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落打斷了。
“這法陣很是古怪,牽扯著陣中之人的性命,你方才若是繼續破陣,隻怕陣破之時,便是禪兒喪命之時。”沈落說道。
“什麼?”白霄天詫異道。
可是當他看向四周時,其他禪師隨行的護法僧人也都在紛紛出手,試圖救出同寺的禪師,結果也全都以失敗告終。
同樣的原因,並非是這法陣牢不可破,而是一旦強行攻破法陣,就很有可能傷及陣中禪師們的性命,他們投鼠忌器,不得不放棄對法壇的攻擊。
圍在外麵的百姓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父王,禪師們這是怎麼了?”祁連靡倚在父親懷裡,有些疑惑道。
作為國王的驕連靡自然已經看出了不對勁,他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而是小聲囑咐身邊侍衛帶王後和一眾王子離開。
王後等人尚不明所以,正疑惑間,就聽到法壇上有人高呼道:“龍壇禪師,你這是做什麼?怎敢布陣囚禁林達禪師和諸位大德高僧?”
他這一聲高喊,算是解了圍觀眾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