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心中警鐘大響,沒有絲毫猶豫,就要施展振翅千裡之術遁逃。
可那玄白氣流根本不給他施展遁術的機會,隻是一閃就到了跟前,將他一卷,直接扯入了陰陽二氣瓶中。
沈落隻覺得他的身子變得無比輕盈,而自己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在臨被吸入瓶口的一瞬間,他看到雄染臉上得意的神情,正在一點一點凝固,他的身上正在泛起一抹詭異的紅色。
不等他看得更多,整個人就已經被吸入了瓶中。
而瓶外的雄染,渾身血肉竟是在自行消溶,當中冒起股股粉紅色的血霧,將整個陰陽二氣瓶都淹沒了進去。
等到金翅大鵬和六牙象王對掌爆發的威力餘韻徹底消散,眾人才驚訝的發現,沈落和雄染的身影已經全都不見了。。
“沈兄?”府東來從地上艱難爬起。
四周卻並無人回應。
他的目光落在那正激蕩著靈力波動的陰陽二氣瓶上,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府東來慌忙跑向陰陽二氣瓶,抬手就朝瓶口處抓去,試圖重新打開封印。
可他的手指才剛觸碰到瓶口,一道血氣立即上衝而起,緊接著便有玄白氣流蜿蜒而上,順著血氣朝他的手指纏繞而來。
這時,一隻手掌按在府東來肩膀上,一股強大無比的法力貫通而下,瞬間將那層血氣和玄白氣流同時打散。
“東來,你不要命了?”金翅大鵬一把拉過府東來,斥道。
“師尊,沈道友他……”府東來焦急道。
“他被雄染發動的血禁之術拉入了陰陽二氣瓶中,已經陷入了死地,多半是沒有存活的可能了。”金翅大鵬歎了口氣,搖頭說道。
“不會的,師尊您現在打開陰陽二氣瓶,救他出來,他一定沒事的。”府東來連忙說道。
“沒用的……雄染是以血肉獻祭的方式催動的寶瓶,瓶口封禁之後,七七四十九日之內都無法再打開,你的朋友沒有生還的可能了。”金翅大鵬說道。
“一定還有辦法的……師尊,如果封印不能打開,那就毀掉陰陽二氣瓶,隻要能救沈道友出來,怎麼樣都好,求您了,師尊……”府東來說著,就雙膝一屈,跪了下去。
“哼!說的輕巧,陰陽二氣瓶是咱們獅駝嶺傳承的重寶,為了一個區區人族,你說毀了就毀了?”這時,六牙象王開口喝道。
府東來聞言,扭頭朝其望去,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暫時還沒想明白,沈落先前為什麼阻止他說出所有真相,而隻是點出雄染偷取陰陽二氣瓶一事。
不過,他還是決定相信沈落,沒有將六牙象王勾結青毛獅王暗害師尊一事說出口。
“為了一個人族就毀掉宗門重寶,虧你也想得出來?”一名妖將怒道。
“本身就是個生有二心的反骨之徒,心果然是向著人族的。”
“即便沒偷陰陽二氣瓶,也是個包藏異心的家夥,早晚也要反出去的……”
……
一時間,責備謾罵之聲此起彼伏。
府東來回頭看向這些人,心中突然也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是和他們不太一樣。
他仰頭看向自己的師尊,眼中仍留有最後一絲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