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手足無措,凡人又當如何?
劍上若沾碎花,難免花泥紅碎,染鏽劍鋒。
此時此刻,天翻地覆,他作為唯一可以善後者,更需要定神,不可有半點軟弱的情緒。
他們之間的一點動作,沒有為人所覺。
負責修理的陶術擦了一把汗,他一直捧著褚星奇的拂塵敲敲打打,此時終於修繕完畢,說:“王隊,鏡花水月修好了。”
王勇便向哪吒誠摯道:“三公子,我相信,我們雖然不如你法力高強,卻我們知道一些東西,總能,助你一臂之力。”
蓮花一樣容貌,卻一直顯得如青鋒劍般冷銳的少年,壓抑住心中的情緒,垂下眼簾:“你們要我做什麼?”
王勇知道,這是哪吒答應合作的意思。
“唯一的真?”郝主任接到的最後一道來自文本世界內,鏡花水月的傳訊。
他皺眉,看常教授等人組成的文學參謀團為了這個“唯一的真”的解析,吵得不可開交。
他們正在以各種文學理論的流派,分析這個文本世界的文本。
有一些不同流派的,甚至爭得麵紅耳赤。
結構主義的兩位老教授差點擼了袖子。
隻有常教授最淡定地在一邊看著。
看見郝主任的目光,他說:“我是馬克思主義文學理論派的。我相信文本的內容與創作者的生平經曆有莫大聯係。我等著你們撬開趙宇宙的嘴。他現在怎麼樣?”
“情緒上頭,嗷嗷地在哭。”
常教授望了一眼,趙宇宙抱著頭蹲在那邊,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一個大男人,二十好幾了,這是怎麼?”
郝主任道:“他說了沒幾句話,就這樣了。”
“他之前提到趙之星是因為在日本人麵前丟了中國的臉,才被趕出來,是怎麼回事?”常教授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
郝主任:“這和日本人倒沒什麼關係,他奶奶估計也不甚了解,隨口曲解。一九八四,宮崎峰、高x功確實曾來訪上美,我通知了有關部門,聯係上美進行調查。”
“上美還有一個趙之星曾經的同事在世。”
“據他說,趙之星不曾和在兩人訪華期間接觸過。趙之星是因為反對上美改製,才被趕出來的。”
說著,郝主任摸了摸鼻子:“這個話題比較敏感,我們也不好多說。”
常教授了悟:“清理三種人?”
郝主任點了點頭。
正說話間,文學參謀團似乎爭論出了結果。
一個結構主義的老教授興衝衝擼著袖子過來,要給郝主任說個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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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起鏡麵,郝主任手一抖,險些沒把鏡子砸了。
他研究文本世界也好幾年了,從沒有看過這樣......混亂的情況。
鏡麵裡,銀甲紅綾,金環束發的美少年,正與王勇等人站在一起。
而他們對麵,天上黑霧衝天,底下卻七色交錯,仿佛如一盤破錯顏料的畫布。
總兵府不停地在變換模樣,如錯了頻道的高清電視,一會顯出混沌黑暗,一會是天河滔滔,一會又熱浪炙人,黑浪滔天,轉瞬寒冷陰暗不見天日。
仿佛......無數個劇情畫片,交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