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2)

文學入侵 鹿門客 4902 字 7個月前

()無論是《祝福》中的祥林嫂,還是《阿q正傳》裡的阿q,都是魯迅最知名的人物之一。

王勇說:“我們六個人,剛好兵分兩路。我帶小玉、陶術,霍副隊帶著陳薇和閔衛。”

霍闕卻道:“這裡凶險,不適合分兵。”

“你的意思是?”

張玉還在神遊天外,霍闕溫聲道:

“如果不分兵,我、你、這位小姑娘,三人加起來,便足以應付大部分凶險。”

鏡花水月外,文學參謀團給出了相同的意見。

研究魯迅文學的那位知識分子體重過人,周身肥肉顫巍巍,四維眼鏡險些沒夾在臉上的肉裡,名字也很有時代特色,叫做於建設。

於建設頭次知道文本世界,就碰到魯迅的文本。他頗有些餓狼入肉林的激動,壓抑著心情,哆嗦著嘴唇給他們解釋:

“《狂人日記》寫於一九一八年,《阿q正傳》寫於一九二一年,《祝福》寫於一九二四年。每篇文本之間,剛好相隔三年。魯迅先生的創作,分為兩個時期。這三篇的時期屬於前期,他致力於批判國民性的前期。這三篇,都是他進入左聯前的三篇前期‘國民性類’的代表,是一脈相承的三篇。所、所以你們離開狂人日記,就迎頭撞上了交雜在一起的...的...《阿q》與《祝福》的劇情。”

常教授見他激動過頭,竟然口吃了,隻得替他說:“兩段的劇情能交融在一起,就是因為這種一脈相承的一致性。兩篇的劇情交融之後,無論是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出於尋找內核層鑰匙的考慮,都沒有必要分開。你們無論跟著阿q,還是跟著祥林嫂,都一定能走完這一段劇情。”

此時,口吃了的於建設,怯怯地望了常教授一眼,生怕自己在大家麵前丟臉,導致好不容易得來親眼一見魯迅文本的機會被讓給其他研究魯迅的同行,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肉強行鎮定,連忙說:

“注意這個時間點,這個時間點,是當年辛亥革命,說是革除滿清。而滿清的一大特色,就是留金錢鼠尾的辮子。所以,是否留辮子,是一個極大的象征。

阿q把辮子盤起來了,過去,阿q不會這麼做。但此時,他應該是假冒了革命黨。”

“而祥林嫂應該是剛剛死了第二任丈夫和獨子,回到主家來做活了。

祥林嫂兩次到魯四老爺家做工,去而又返,出現在魯鎮人視野裡的亮相,也有兩次。她第一次到魯鎮的時候,原先是雖然臉色青黃,但總算臉頰是有血色的,看起來雖然垂眉順目,但是,人是有精神氣的。”

於建設說:“第二次,也就是這一次,她臉上失去了血色,是基本喪去了大部分精神的。”

三十歲不到的青年婦女垂著頭往前走,不敢為無端的恐嚇吭一聲。

而那黑瘦的癩頭,則一副春風得意模樣,正吭哧吭哧,唱念做打。

於建設說:“我認為,應該跟著阿q,雖然篇幅上,是祥林嫂的《祝福》更短,但是在文本裡的時間跨度,明顯阿q更短,矛盾也更集中。而且,狂人作為明貶實褒的正派角色,隱喻革命者,而這一篇裡,作為主角,還跟革命者沾邊的,是阿q。”

王勇讓兔子在祥林嫂身上作了個記號。

幾人便作不起眼的樣子,混在人群裡,不遠不近地跟著阿q。

阿q身上的衣裳,破爛得不能擋風,他的瘦黑,是像早就將衰死去的那種貧窮的瘦黑。

任誰也不能想到,他甚至尚且在青壯年。

這是大街上,大多數人的共同的特點。

陶術低聲道:“解放前,大部分農村窮人的平均壽命,也不過四十歲左右。”

阿q看見了遠遠地,幾抬精致的小轎子,便砸吧著嘴:“奶奶的!”

那小轎子裡進了宅門,下來幾個老爺們的小腳姨太太們。

但阿q是活了一輩子,沒有沾過女人的。

他一會想起趙媽,想起曾經被剝去了最後一件衣裳被褥的屈辱,一會想起撚了小尼姑頭的一指頭滑膩,便摸著盤起的頭,喃喃:

“趙司晨的妹一子真醜。鄒七嫂的女兒過幾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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