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先來。我要講的這個,是最後一班公交的故事......一個小夥,加班到大晚上,又累又頭昏,等最後一班車回家......”
“......原來,這輛車上的每一個人,早已在一次車禍中,全都死去......”
講故事的女同學講完之後,期待地看著其他人的反應。
“哇,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這個鬼故事我聽過,老土了。”
最後隻有張玉沒有發言。
大家都看向她,等著這位“大俠”會說些什麼。
張玉想了想:“新來的政治課老師說,這是,剝削。他,加班到半夜?沒有,加班工資?犯法的。”
眾人呆了一下。
講故事的女同學:“就、就這些?”
張玉迷惑地看著她們:“行車不規範?犯法?”
“......”其他人連忙催促下一位講故事的:“輪到你了。”
第二位講故事的同學咳嗽一聲:“我要講的是,有一天,袁明睡覺的時候,聽到床下的地板,傳來篤篤的敲擊聲,一個人在問:翻翻身,翻翻身.....”
“第二天,警察挖開地板,發現一具女屍,被砌進了水泥裡,麵目全非......”
“原來這是袁明的妻子,他經常家暴妻子,一次,失手把自己的妻子勒死後,非常害怕被人發現,就藏屍在水泥裡,並且日夜睡在這一張床上......”
這一次,眾人發表感想時,默契地跳過了張玉。
張玉也不惱,隻是靜靜聽著,一直到上課鈴響了,她們回去上課。
路上,林春梅問她:“張同學,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害怕了?哎喲,我雖然年紀大,聽這些也滲得慌......”
張玉卻理好課本,答道:“不害怕。但是,生氣。”
生氣?林春梅愣了愣。
張玉說:“加班,出車禍。妻子遇到,丈夫經常打她,一次出手,太重。嬰靈是女人懷孕,沒有丈夫,打掉嬰兒。”
她的眼睛清澈的印著人世,搖搖頭:“生氣。因為,臟東西。但是,不可怕。”
林春梅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但第二次上課鈴響了,曆史與社會老師說:“同學們安靜下來。”
張玉一向遵守學校、課堂的紀律,因此不再言語了,專心地聽課。
“這堂課,我們學習各國的基本的政治製度。日本,一個君主立憲製國家......”
新來的曆史與社會老師瘦得出奇,帶著眼鏡,講課深入淺出,生動活潑,能把枯燥的內容說得天花亂墜,隻是寫字經常寫成繁體字。
曆史與社會課上到一半,班主任過來敲門:“張玉,你出來一趟。你家裡有點事,家裡人來接你了。”
門外,青年模樣的王勇正等著她。
陳薇、陶術、褚星奇在他身後,四人難得齊聚。
遠處,站著一個禿頭越發嚴重的郝主任。
陳薇笑著,做了個口型:好久不見啦,小玉。
“小林同誌。”身後的一聲呼喚,鬆雪桃子來了。
小林美子轉回身去,笑著應了一聲。
“小林同誌,你聯係好中國政府,遣返他們的遊客了嗎?滯留的中國遊客人數比較多,早點回去,也可以早點減輕你的幻術負擔,其中,我們發展好的線人,還可以為我們與中國同誌牽橋搭線。”
鬆雪桃子道:“我們對目前的各國政府不大熟悉,又忙著改造東京,重構日本社會,一時沒有時間顧及這些,隻能由你負責了。”
“聯係好了。”小林美子說:“請組織放心。為了確保不出現失誤,叫中國政府發現端倪。這一次,我依舊親自帶人前去與中方來人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