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中國的時候, 一行人首先去了北京。
張玉是首次到首都, 王勇向郝主任彙報完任務之後, 郝主任為他們兄妹二人做了一次檢測。
“沒有問題......”郝主任沉吟道:“你們的特質, 儀器上顯示沒有問題。”
“回國之後,是可以正常發揮了。可是, 在俄羅斯的時候, 我們的特質確實是失效了。”
郝主任背著手轉了幾圈,越走越快,最後,他停下步子, 露出凝重的表情, 卻沒有再說些什麼, 隻說了一聲“我會再進行研究。”
“九月份,各級學校已經開學了一段時間。你可以送小玉回去上學了,她這一來一回的, 雖然途中有陶術補課,但肯定還是耽擱了學習,給她好好集中補一補吧。”郝主任說:“何況, 學習也不僅僅是課本知識的學習,在學校當中進行的人的社會化的過程,又何嘗不是一種學習?”
“總是讓小玉脫離正常社會的情境, 對她的成長沒有什麼好處。”
叮囑了一番“沒有育兒經驗”的王勇,同樣高齡未婚的郝主任摸著自己的禿腦門子,和他們揮了揮手:“還有, 多和老常學學文學理論。”
王勇扒住門,問:“印度那邊怎麼辦?”
郝主任道:“印度的事情不急,等通知。你們接二連三的出任務,雖然最近都沒什麼傷亡,但是對人的損耗很大。我看陳薇那小姑娘,整個人都相當動搖了吧?”
王勇道:“她畢竟加入的時間還短,剛畢業沒幾年的學生。”頓了頓,他說:“當時,情況和以前遇到的文本不一樣。”
郝主任明白他的意思,歎了口氣,忽道:“俄羅斯後來的情景怎麼樣了?”
王勇有一說一,答道:“‘他們’是順著鐵路來的,走了之後,文本碎裂了,我們把文本,照‘他們’的意思,埋在了西伯利亞的鐵路邊。”
然後,王勇帶著隊伍回到莫斯科看了一眼,確認一切已經恢複正常。
“俄政府回來了。”
“大部分人隻當做了一場夢。有一小部分人,在結黨。”
“不過,我們走的時候,俄軍方正在大肆捕人。”
郝主任說:“‘他們’在這段時間,審判並處死了相當一部分寡頭以及其國內的大資本家,俄目前國內勢力要洗牌了,據我國的消息,俄政府回來之後發誓要血洗赤色餘孽的痕跡。幸好你見形勢不對,回來得及時,沒有被卷進俄方內政去。”
郝主任又詢問了一些國內不清楚的任務細節,隨後就放王勇走了,還給他塞了一盒包裝大氣的點心,讓他帶回去給張玉嘗嘗。
王勇拎著點心告辭,回到了他在北京的國家提供的住宅——一座三室一廳的標準住宅。王勇當年拒絕了更高的待遇,他不喜歡占國家的便宜。
客廳裡,隻有褚星奇在盤著腿打遊戲。陶術一聽下一個任務還要等通知,就一頭紮回郝主任的實驗室去了。
“陳薇和小玉呢?”
“小姐姐從俄羅斯回來,一直心情不好,所以拉著小妹妹出去逛街了。說要給她買齊一整套從羽絨服到棉襖的冬季套裝。”
“你不該讓她們單獨出去。”王勇說:“陳薇管不住小玉。這裡是首都,一旦出事,更難以解決。”
“安啦,”咬著吸管,褚星奇道:“小玉這次回國之後,顯得比以往平靜很多,我們到北京的一路,她都沒有發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