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任, 怎麼樣?”王勇問。
郝主任在視頻裡道:“報上去了, 這件事, 你們暫時不用操心。”
“可是......”
王勇欲言又止, 郝主任道:“這段時間,國內的文本檢測不是我在管。但是, 國內有檢測不到的文本, 上麵應該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王勇愣了一下,郝主任摸了摸禿腦門子:“這段時間,你們接連在日本、俄羅斯、印度之間奔波,有些消息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一開始, 我們確實沒有察覺國內有文本世界的波動。直到我們攔截到了一些比較關鍵的東西。”
一開始, 是國家其他部門, 攔截到了一批奇怪的通信和物資轉移記錄。
這批通信和記錄很隱蔽,往來於中國和印度、俄羅斯、乃至於日本之間。
隨著對其的解碼破譯、源頭追蹤,發現了一些格外奇怪的信息。
“早在你們去日本前, 國家就截獲了這些信息了。比如,互稱同誌。支援革命,還有一大批互相流通的物資。這些信息, 都被搜集起來進行分析了。”此時,各國的文本都煙消雲散,郝主任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把這番話說了出來,道:“後來,加上印度、俄羅斯和日本的情況, 上麵,就應該對國內的文本,心裡有數了。”
郝主任沒有說的是,因此組織對他有所懷疑,才命人臨時接管了他對內的特殊安全檢測的職權,打發他去負責支援外國的特殊安全部門。
王勇頗為震驚,沉下臉:“文本之間,能夠互相聯係,互相支援?”
魯迅文本能夠拖古言文本來作為偽裝,已經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而此刻,郝主任透露出的信息,更是叫人心裡一咯噔。
“是的。這也是我國本次對外支援上,如此積極的原因之一。”
郝主任道:“當時報告就已經報上去了,上麵一直懷疑我國藏有隱蔽的文本世界,但是,一直沒有對外透露。第一,不確定文本的情況,也沒有確實的證據。第二,既然文本間能夠聯係,如果我們輕舉妄動,隻怕打草驚蛇,讓各國的文本世界串聯起來,那牽連國際,更不好收拾。”
“那倒不如一邊對外各個擊破,防止文本生物串聯,一邊對內暗中進行清查。”
說到這裡,郝主任隔空表揚他們:“你們的表現很好,立了大功。”
王勇道:“那,現在......?上麵的意思是?”
“上麵的意思是,不要再貿然行動了。清查全國黨政軍公務係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國黨員早就過了千萬,要查起來,肯定得要動用公務體係本身。要人辦,要人辦,就要一層層,一級級布置下去。你能搞清楚哪一級有多少隱藏的文本生物?”
郝主任說:“目前,我們所掌握的國內文本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直接出現的,一種是取代了本人,以其麵貌身份出現的。你能確保,你的下級裡,乃至你的同僚裡,沒有文本生物?”
他冷幽默地說道:“說不定,你最信任的那個,清廉正直能乾的下屬,就是文本生物呢?”
兩個問題問得王勇額頭隱隱滲出冷汗,他想起了西藏那個鄉的鄉政府。他利用職權,請當地鄉政府配合,搜出一大批空白的臨時工、合同工的資料。
但是後續呢?這麼大批量冒出來的合同工、臨時工的招聘錄用,當地鄉政府不可能真的一無所知。
那麼,鄉政府裡的高層,是否有文本生物?
再想深一層,聽說當地的鄉政府近來扶持脫貧,搞當地土地再集中合作社化搞得風風火火,很得當地人民心。
他想起大河等人,無私,紀律性極高,沿途被救的老百姓對他們比待親人還親。
就算鄉政府真被文本生物把控著,當地老百姓知不知道?還是說有意幫其隱瞞變化?
這還隻是一個鄉,如果......
他想得一多,便冷汗滲得越多。默然片刻,道:“我知道了。我不該貿然上報。”
“你也是忠於職守,”郝主任安慰他道:“你彆太擔心。你們畢竟人數有限,中國這麼多人,也不是事事都非要你們做不可。核心文本的搜查,一直在暗中進行。搜到核心文本之後,才是你們的任務。”
“你們先好好休養一陣子,如果遇到類似的事情,先不要輕舉妄動。安心等通知吧。”
一個褐色的腦袋突然從王勇那邊的視頻屏幕裡擠出來:“那我們還可以休息多久?”
郝主任笑罵了一聲褚星奇:“儘想著偷懶。核心文本早就有眉目了。隻不過......”他沒有說下去,揮揮手,似乎接了電話,將視頻掐斷了。
屏幕息了,褚星奇摟著一包薯片,癱坐在張玉家的沙發上,忽道:“王隊,你說,這裡,”他摸了摸下巴:“比如這裡,是東海沿海一個比較繁華的二、三線城市。這裡,最近發生的變化也不小,市政班子,區政班子,風格大變,當地風氣變好,也就是從這幾月開始的。你覺得,會不會也......”
他指的是天洲市。
王勇默然:“我不知道。”
從西藏到浙江,加上陶術之前提過的東北,都早已被國內的不知名文本滲透了,如果這幾個地方不是個彆現象,那等同於從最西邊,到最東邊,從南方到北方,橫跨整個祖國的東西南北,全軍覆沒。
那麼,全國還有多少地方,全國的公務係統,還有多少沒有被滲透的?
褚星奇略帶好奇,沒心沒肺地說:“哎,王隊,你說,這次的核心文本,會是什麼呢?”他猜測:“看這情況,難道和俄羅斯一樣......”
“慎言。”王勇淡淡道,“我們是軍人,隻需服從。”
褚星奇笑嘻嘻地在嘴上劃了劃,表示閉嘴,立刻換了話題:“今晚吃桂花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