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多……”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低頭看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瞬間臉色更加煞白了。
“嗤”地一聲,始祖大佬直接用手幫她拔掉了匕首,而且絲毫沒有被腐蝕!
匕首上塗了藥物,南妃妤的傷口不能迅速自愈,看起來十分可怖。
她現在急需新鮮的血液。
不過始祖大佬似乎有事情要忙,所以幫她拔了匕首後,就迅速離開了。
南妃妤有些惋惜地看著他的背影,要是能再嘗嘗大佬的味道就好了……
她等肩膀的傷口停止流血後,才起身,朝著銀家的方向走去。
這時零九九冒出來,又用附加任務來誘惑她,【妃妃,和始祖大佬成功圈叉三次,積分50!】
南妃妤眼眸一亮,卻開始還價了,【100積分。】
【不行,80!】
【成交!】
【……】覺得被坑了的零九九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
赫連家城堡。
銀家兄弟剛離開,赫連真雖然憤怒這次又讓半蓮溜了,但是卻沒讓人追。
兩敗俱傷,是獵人家族希望看到的,他沒有把握之前,是不會和銀家死杠到底的。
“赫連真。”空曠的上方,一道聲音壓了下來。
赫連真驀地看向在前方半空中的身影,一股寒意也從心底升起,“你是誰?”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身體裡的血液在叫囂著誠服於他?
“我們見過的。”千豫提醒了一句。
半晌,赫連真嘴裡才冒出了一個名字,“千豫。”
血族始祖之一,似乎和銀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千豫雖然是始祖,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睡中度過,上一次他出現已經是百餘年前的事了,也是那次,赫連真見過他一麵。
之後千豫便不知道藏到哪裡去沉睡了,眾人皆知,他一沉睡動輒就幾百年,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
現如今千豫蘇醒過來,還來找他,是為了什麼?
千豫在赫連真麵前落下,神情淡漠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來找你父親。”
兩人的距離越是相近,赫連真感覺到的壓力就越大。
“我父親在百年前已經不存在了。”他回了一句。
千豫掃了一眼周圍打鬥的痕跡,幾不可察皺了皺眉,轉瞬又從他麵前離開了。
赫連真這才感覺到籠罩在身上的壓力退去。
千豫為什麼在這時候找他父親?
一時間赫連真的心緒格外複雜和凝重。
而且一想到半蓮可能被帶回了銀家,他就擔憂香荷的處境。
想罷,他朝著大門口的方向掠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銀家城堡。
南妃妤進入客廳時,銀月幾乎是聞聲而至。
“在赫連家兩天,過得還挺滋潤啊,都長胖了。”銀月的笑容充滿了嘲諷。
南妃妤聽到他的聲音,捂著肩膀轉過身。
她身上的粉色睡衣布滿了汙泥和血跡。
銀月看到後,臉上的笑就褪去了,“是獵人?!”
“嗯……”南妃妤倚靠在了沙發上,艱難地點了點頭,薄唇都變成了粉白色,可愛的獠牙也時隱時現。
銀月踩上了沙發,在她身側半跪下,伸手撕開了她肩膀的衣物,露出了一小截瑩白的香肩來。
她的傷口愈合緩慢,要徹底清理一下傷口上的特製的藥物,否則肯定還要痛到第二天,這樣一來,血都要流乾了。
這時,香荷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一看到南妃妤肩上的傷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卻裝作茫然和擔憂的模樣,在一邊杵著。
銀月皺眉看著虛弱得說都說不清的少女,忽然將香荷拽了過來,掰著她的脖子摁在了南妃妤唇邊。
“喝一點。”他低聲命令。
香荷皺著眉,雙拳緊握,到底是沒有掙紮。
南妃妤微微掀開眼眸,隻是看了一眼,又不感興趣地合上了眼睛。
銀月見她這般挑食,又氣又急,不過還是讓男仆在冰庫裡取來了他收集來的一等一的血液。
誰知道她依舊是喝不下去!
“媽的,這胃口還真的是被養刁了!”銀月低咒了一聲,黑沉著臉將自己的手腕放到了少女唇邊。
這下,他才見她主動抱著他的手臂,張開了尖牙。
一時間,銀月神情變得有些詭異。
這種又是滿足,又是自豪地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銀月,你在做什麼?”銀離的聲音忽然從一邊傳來。
銀月淡定地收回手,往那邊看了眼。
大門已經被打開,四道身影走了進來。
四人看到沙發上的少女時,身形一閃,迅速出現在了沙發邊。
“怎麼回事?”銀玔臉上蒙著一層陰霾,伸手摸了摸南妃妤肩上的傷口,小娃娃被弄壞了。
“她自己跑回來就這樣了,應該是獵人家族的追殺。”銀月解釋了一下。
“樊家?”銀離蹲下身,睨著南妃妤。
他們回來的時候,的確發現了樊家的人,人數還不少,還有樊羌在,這小丫頭能逃回來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角落裡,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香荷眼瞳微顫。
一股不好的預感漸漸在她心底滋生,事情好像並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順利進行。
這五兄弟對她的血液並沒有達到癡迷地程度,在他們眼裡,她依舊是個可有可無的玩具。
而且,最大的變數全都落在了……那個少女身上。
香荷目光落在了南妃妤身上時,殺意隱現。
“三兒,幫她清理一下傷口。”銀離開口。
銀桑麵無波瀾,“為什麼是我?”
“她傷口上有藥物殘留,你不是喜歡研究麼?”
銀桑這才點了點頭,神情木然將南妃妤抱起,往樓上走。
南妃妤第一次進入銀桑的房間,正中間擺著一張工作台,上麵堆滿了密密麻麻的試管。
銀桑將她放到了一邊的矮榻上,又去搗鼓自己的試管去了。
南妃妤總覺得他要在自己傷口上大乾一番,所以小聲提了一個請求。
“我、我能先昏迷過去嗎?”
銀桑歪了歪頭,似乎想了一下這個可能性,須臾點頭。
“閉眼。”銀桑開口。
南妃妤看到他手裡拿著的針筒,乖乖聽話閉上了眼睛,隨後意識就陷入了昏沉當中。
銀桑看著昏迷過去的少女,開始提取她傷口上殘留的藥物。
幫她清理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腐肉都剔除。
他麵不改色,看著血液飛濺,三兩下就幫她處理好了。
看到傷口開始緩慢愈合,他才將手套摘除。
因為剛才的一番陣仗,少女臉上和肩膀上都濺滿了鮮血,在他看來格外賞心悅目。
所以他蹲在一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修長的手指還戳了一下她蒼白的笑唇。
為什麼昏迷了,還在笑?
他有些好奇,他一向被人稱作麵癱,因為他不會笑。
“銀桑,處理好了?”銀離推門走了進來。
“嗯。”銀桑收回手,站了起身問,“二哥他們呢?”
“去找樊家的人玩了。”銀離回了句,已經來到了矮榻旁邊。
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張純白的手帕,開始幫少女擦拭濺到的血液。
銀桑看著他的動作,知道他是潔癖犯了。
他腳步頓了一下,也轉身離開,“我去找二哥。”
作者有話要說: 少女,憋睡了,起來繼續吸呀!
感謝:我可從來不賣萌\\作者哭著伸出舌頭舔上 的雷!還有 東北迪麗熱巴 的炮炮!哈哈哈哈嗝! 我的讀者取名字都好奇怪啊!!
and晚上還有一章加更,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