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実懵懵的:“哦、哦……”
她的臉貼著雲雀的胸口,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很有規律,仿佛在進了她的耳朵之後,一直延伸進了她的心底。
這誰能睡得著啊!
雖覺得自己會睡著,而且自己本身也是個需要睡很多覺的人,但杏実躺在床上胡思亂著,最後還是睡了過去。等到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而且她是被騷擾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雲雀那張在自己麵前放大的臉,杏実呼吸一頓,等到完全睜開眼睛後,她感覺雲雀的手停在了她的肩胛骨上。她遲疑片刻,問道:“在做麼?”
雲雀麵改色地回答道:“摸。”
杏実:“……”
雲雀應該醒了有一會兒了,聲音聽起來跟平常一樣,清朗平淡。他神色坦,這種聽起來色色的話從他嘴裡出來,完全會讓人歪。
這也是個本事。
杏実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己,雲雀理直氣壯:“也摸過我。”
……我光以前摸過,我現在也摸,以後還要摸!杏実看著雲雀,由得吞了下口水。
要是知道雲雀孤寡的屬性,杏実都要懷疑這狗男人衣衫整的誘人姿態是在勾引自己了。
眼睛都知道要往哪裡放,杏実乾脆盯著雲雀睡衣上的扣子,被困意驅使著打了個哈欠:“回籠覺越睡越困,我一般都睡的,就算休息也會睡懶覺。”
雲雀漫經心:“是嗎?”知道了杏実的一個小習慣。
“過,”杏実話鋒一轉,“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工作之後都沒怎麼休息過,偶爾休息一天也要做很多事情,所以都忘了世界上還有睡懶覺這種事了。”
“休息……要做麼事情?”雲雀略帶奇地問道。
“嗯——洗衣打掃,出門采買,”杏実回答道,“有時候還要回去看看家人。”有句話得,對社畜來,休息往往比上班還累。
“啊,到采買,”杏実突坐起來,“我今天有買東西的計劃來著,我得起床了。”搬過來這一個星期,杏実發現雲雀這裡有平時自己會注意到但偶爾還是要用一下的東西,所以她列了個購物清單,準備今天去買。
結果她剛坐起來,就被雲雀按了回去。黑眸沉沉地凝視著杏実,雲雀緩聲問道:“很著急去買?”
“也……是很著急,”杏実欲言止,“但把我按回來,是打算讓我起床了嗎?”
雲雀打了個哈欠:“行嗎?”
“是行,”杏実看了雲雀一眼,“倒如我覺得很奇怪,昨晚怎麼會突來跟我睡……”
雲雀語氣平靜:“沢田綱吉笹川了平的。”
杏実忍住嘴角微抽:“這種事發生在彆人身上我會覺得很離譜,但是發生在身上就讓人覺得合情合理。”
“所以,一開始就知道。”
“這是常識啊!”杏実無語凝噎,“過沒常識,我奇怪。再了,跟我結婚的目的也隻是讓我留下,反正目的達成了,分開睡也沒麼。”
雲雀微微有詫異:“是這麼的嗎?”
杏実狐疑地問道:“難道是嗎?”
雲雀沉默了片刻:“我記得我應該有過,對我很重要。”
杏実點頭:“我當記得。”她就是被這一記猛烈的直球打的措手及,才會稀裡糊塗就意了跟雲雀結婚。但她當時迷糊代表事後沒有清醒。管換成是誰,一個可以朝夕相處了快十年的人,都會成為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吧,就算是雲雀也例外。
杏実知道自己對雲雀很重要,也很清楚是哪種重要。即便是結婚了她對雲雀也抱希望,當也會多。
“是這句話的意思表達還夠清楚嗎?”雲雀微微皺眉,“我跟結婚,並隻是把留下。正因為對我很重要,所以我才希望,除了雇傭關係之外,我之間能有一種彆的聯係,而結婚是最佳選項。我沒有常識,我承認,我也知道結婚之後應該怎麼做。如果知道的話,可以告訴我。”
杏実被雲雀一記直球打的措手及,她直愣愣地看著雲雀,感覺這個直球的殺傷力比之前的還要大很多倍。
原來他是真的跟我結婚才跟我結婚的……
直到眼睛有發酸了,杏実眨了眨眼,一臉糾結地問了一句:“該會是霧守先生假扮的吧……”突這麼會話,難道是偷偷補課了?
雲雀的臉由得黑了一層:“為麼這麼問?”
“感覺像是會的話……”杏実抿了抿唇,“得證明一下。”
“怎麼證明?”雲雀失笑,“像上次一樣問我問題嗎?”
感覺這句話一出來就已經能證明了。
杏実話,雲雀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額頭貼上她的:“杏,可以相信我。”
杏実被雲雀的呼吸攪得心慌意亂:“我、我一直都相信……”眼看雲雀的唇要吻上自己,杏実突起來,“等等,雲豆在這裡!”
雲雀動作停住,微微仰起頭來,上目線看著在兩個人頭頂上方的雲豆,雖沒話,但是威脅的意味言而喻。
本來還在盯著他們的雲豆眨了眨黑豆豆一樣的小眼睛,慢吞吞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還用小翅膀遮住了眼睛。
杏実由得滿頭黑線:“它是真的成精了吧唔——”
“彆管它了。”
杏実屏住了呼吸。
舌頭——伸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