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晝被Alpha圈在懷裡,寧縱的牙齒掠過他腺體的時候,柚木信息素席卷了他周身。
極為溫柔地注入,Alpha一邊標記,一邊抬起手緩慢地輕觸著他的脊背,似是安撫發情太久的Omgea。
信息素的海浪滌蕩了所有的躁意,直到林晝紊亂的信息素徹底平靜下來後,寧縱終於直起了身。
寧縱卻沒站起來,膝蓋仍半跪在那裡,望向林晝的黑眸有些深,似乎是因為標記了太久,哪怕自控如寧縱,他也被影響了一些。
寧縱聲線微沉:“好些了嗎?”
林晝覺得渾身的不適全部消散了,他恢複了懶洋洋的神態:“當然。”
萬驪看向車外圍著的記者,提醒了一句:“我們可以下車了,在車上耽擱的時間太久了。”
林晝站起身,寧縱忽然伸手,手探向林晝的頸後,林晝看過去,對上Alpha的視線。
他平靜地說了一句:“領子豎高點。”
林晝立即懂了寧縱的意思,他剛被標記完,腺體還有傷口,而且不能對外暴露他是Omega的事情,必須遮掩。
林晝把領子往上提了提,他往前走,拍了拍寧縱的肩膀,認真地說道。
“哥,謝了。”
寧縱麵色未變,拎起了剛才遞給林晝的西裝,側頭看了一眼剛才Omega碰過的位置,神色不明。
萬驪一把拉開車門,林晝下了車,開門的一瞬間,按快門的“哢嚓”聲就接連響起,原本寂靜的黑夜,一下子變得喧鬨了起來。
記者們在車外等著太久,好奇和八卦之心蠢蠢欲動,如果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這個一定是驚天爆料。
每個人都緊緊盯著他們,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拋了出來,
“林晝,你和寧神剛才在車裡乾什麼?能和大家說一下嗎?”
“離展館隻有一點距離,車子卻無緣無故停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聞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你們都不是Omega,為什麼會有這個味道?”
“……”
問題一個比一個難回答,但林晝卻麵不改色,心裡沒有什麼波動,他回頭看了寧縱一眼。
寧縱表情很淡,他一邊下車,一邊把修長的手覆在扣子上,漫不經心地扣上扣子。
林晝打量著寧縱的西裝,原本平整、一絲不苟的西裝,因為剛才披在他身上的時候,被他捏得有些淩亂。
林晝不禁想,他剛才是不是有點太用力了,這西裝還能穿嗎?
兩個當事人不打算開口,麵對記者的眾多問題,婁恒鎮定地說:“剛才有個Omega助理忘記噴阻隔劑了,所以你們才會聞到信息素的味道。”
這個問題完美解釋了為什麼空氣裡會有Omgea信息素的氣味,
記者們一頓,不禁往車裡看去,但車門已經緊閉,根本看不到那個助理的具體情形。
“而且……”萬驪補了一句,“剛才寧縱的西裝發生了一些問題,我們正在進行補救。”
“之所以遲遲沒有下車,就是在處理這件事情。”
記者們的目光落在寧縱的西裝上,確實帶著很多褶皺,這種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
寧縱卻看都不看淩亂的西裝一樣,隻是寡冷地平視前方,仿佛這種微乎其微的事情,根本不會在他心裡留下任何痕跡。
即便如此,還是有好事的記者,不依不饒地問:“西裝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你們說裡麵有個Omgea助理發情了,寧縱的西裝又恰好在這個時候變得淩亂,是不是和這個Omega有關,會不會太巧合……”
這個問題相當惡毒刺耳,直接暗指寧縱可能在車裡和Omega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萬驪和婁恒的臉都黑了。
話未說完,林晝就不耐地嘖了一聲,聲音不重,卻明顯表現了他的暴躁和極度的不耐煩。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個發問的記者也怔住了,下意識停了聲。
林晝眼峰鋒利地掃了過去:“該問的都問了,我們該解釋的也都解釋了,你還不打算讓開,是打算在這裡堵到第二天早上?”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刁難他們的記者:“而且Omega發情關你什麼事?西裝是怎麼亂的又乾你屁事?”
“你之前瞎逼逼我懶得管你,如果你再敢亂講話,彆怪我不客氣。”
林晝本來脾氣就躁,記者怎麼寫他,大家怎麼評價他,他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剛才寧縱在幫他標記,現在卻被記者來刻意抹黑。
嗬,他怎麼會讓彆人隨口胡說。
林晝的聲音清晰地抵達記者們的耳中,他們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刺的愛豆,這才想起,林晝從出道以來脾氣就很差。
他做任何事情都隨心所欲,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當初記者問他對寧縱是什麼看法,他不以為意地說沒什麼感覺。
因為這件事,他惹來全網的罵聲,但即便如此,他也絲毫不在意。
刁難林晝的記者忽然不敢說話了。
林晝懶得再理這群人,他望著寧縱,玩世不恭地扯出一絲笑:“寧影帝,他們這麼煩,要不這卡地亞珠寶展我們彆去了?
”
寧縱瞥見了林晝眼底的狡黠,他知道林晝是故意這麼說的。
他更知道,林晝在護著他,他心裡湧起了絲絲暖意,黑眸變得幽深。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寧縱看向記者們,月色勾出他冷冽的輪廓,他臉色沉了下來,冷著聲道:
“聽到他說的話了嗎?”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