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那個醜鬼!”大郎咒罵一句,“我真應該早點殺了他!”
二郎打了個哆嗦,躲到三郎身後,“三郎不要你當太孫是對的。”
“你——”大郎一看三郎滿臉笑意,嘴裡的話咽回去,“你給我過來,我保證不殺你。”
二郎哼一聲:“你當我傻啊。你不敢殺我,你敢打我。”
“阿兄,此言差矣。”三郎看一眼大郎,笑道,“李淵是他表兄。”
殺了親兄還後悔沒殺表兄?二郎睜大眼,不敢置信,指著大郎手指直哆嗦,“你…你你——”
“你給我閉嘴!”大郎怕候在外麵的人聽見,瞪一眼二郎,故意嚇唬他,“再廢話我真殺了你。”
二郎倏然捂住嘴巴,搖搖頭,我不講了,你彆殺我。
“你彆意不平了,李淵後來也不好過。”三郎道。
大郎張嘴想說,他都是皇帝了,突然想到,“他後麵的皇帝是世民那孩子?”
“你怎麼知道?”二郎脫口問。
大郎回想一下,道:“李淵那個醜東西疼孩子,封了建成為世子,還叫世民掌兵權,世民才能不亞於建成,有了軍功的他想當一個逍遙王爺,他手下的將軍也不同意。
“建成對世民放心,建成身邊的人也不放心。除非李淵後來奪了世民的兵權。不過,這個可能性我感覺極小,以我對他的了解。”
“李淵真的很醜?”二郎好奇。
三郎無語,“二哥怎麼總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啊。”
“是他總說人家醜,我好奇啊。”二郎道。
三郎:“和他比起來咱們以前都醜。史書上有記載,他上輩子少聰慧,美姿儀。史書上關於帝王相貌的記載很少,能被寫下這一句,說明他以前長得真好看。”
“哦,原來不是人家醜,是他太好看啊。”二郎打量一番大郎,“你現在好不好看?”
大郎想說當然,突然想到他今生和二郎長得一模一樣,“想讓我誇你好看是不是?”
二郎的臉一下子紅了,躲到三郎背後,不讓他看到,小聲嘀咕,“我才沒有呢。”
三郎一時沒反應過來,感覺到二郎的臉埋他背上,頓時笑出聲,“阿兄這輩子很好看。”
“我知道。祖父說過,我和父親小時候一樣。”二郎嗡嗡道,“我以後也會像父親那麼高。不過,沒有三郎好看,三郎像母親。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三郎扭頭看他,“何事?”
“你上輩子也是昏君?”二郎指著大郎,“以後不準再罵我笨了,你也夠笨的,還是笨死的。”
大郎抄起手邊的東西就砸。
三郎忙攔住,急急道:“他是你弟!”抓住大郎的手,“你明知道他以前讀書不多,很多細節都不了解,乾什麼和他計較。”
“我,我說錯了?”二郎跳下床,躲到屏風後麵,露出一個小腦袋。
三郎歎氣道:“你說的對也不對,他隻是最後幾年昏庸。”
“有區彆嗎?”二郎問。
大郎拎起棋盤就扔。三郎抬手一拽,和大郎齊齊倒在床上。三郎鬆開大郎,揉揉磕在木板上的後腦勺,“二哥,你不清楚就彆說了。你的脾氣也收一收,大兄,小心母親真拿藤條抽你。”
大郎放下棋盤,指著二郎,“你給我過來,讓我踢一腳,這事就算過了。”
“那你輕一點啊。我的屁股還痛著呢。”二郎期期艾艾地說。
大郎猛然想到,把二郎揍哭了,他母親還得拿鞋底揍他,乾脆朝二郎腿上踢一下,踢的他踉蹌了一下,“滾吧。”
二郎轉身跑到三郎身後坐下,額頭上已全是汗,“今天真熱,我叫人再去搬幾塊冰。”
“冰庫裡的冰有限。”三郎提醒道,“祖父都得算著用,忍一忍,過些天就好了。”
二郎:“可是我很熱啊。”
“你彆亂跑就不熱了。”三郎道,“就你這樣一刻也不停,冬天也會熱一身汗。”
二郎歎了一口氣,“好吧,我不跑了。如果我們自己可以做冰就好了,想用多少用多少。”
“彆異想天開了。”大郎道。
三郎笑了,“還真不是。隻要能找到硝石,我們就可以自己做。”
“你會?”大郎看向三郎。
三郎:“硝石製冰很簡單的。”
“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大郎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