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我有錢。”
“你那點錢隻夠買兩間鋪子。”三郎笑道,“阿兄,你還是好好收著吧。”
四郎點頭:“對的,阿兄,你還是好好收著吧。”
“你知道我說什麼?就跟著學。”三郎好笑,“母親,孩兒和大兄不在宮裡這些天沒出什麼事吧?”
史瑤:“大事沒有,小事不斷。彆人的事改日再說,李禹撞你們的車,你們不聲不響把人趕出博望苑,不像你們的作風啊?”
“讓三郎說,孩兒不清楚那一段。”大郎道。
三郎先說曆史上李禹膽子大,隻是東宮家臣就敢得罪劉徹身邊的人,隨後才說:“李禹有個妹妹,母親知道孩兒什麼意思了嗎?”
史瑤明白了,好笑道:“你們啊,這麼多年還不信你父親?”
“不是不信父親,是不信外人。”三郎道。
四郎突然開口:“我沒聽懂啊。”
“我們說的都是我們這麼大的人才懂的事。”三郎站起來,“四郎,我比你高多少?”
四郎嘟著小臉哼一聲,轉身撲向史瑤。史瑤連忙抓住他的胳膊,“你現在是太孫,不能再這般孩子氣。”
四郎不甚胖,他肉結實,有一次朝史瑤撲過去,撞的史瑤胸口痛,太子就不準四郎往史瑤懷裡撲。每次和他說,小孩總是理直氣壯地說:“我還小。母親沒看到嗎?我比阿兄矮好多好多。”
“都沒你有理。”史瑤捏捏他的小臉,“三郎,以後沒事多教教他禮儀。”
三郎:“孩兒知道。母親說的小事是何事?”
“你走後衛長公主病了。”史瑤道,“我領著二郎和四郎探望你祖母,你祖母見著我就說,早知道就攔著你祖父,不讓你隨軍出征。”
大郎嗤一聲:“留下來給衛長姑母看病啊?她怎麼想的啊。”
“她也是隨口一說。”史瑤笑道,“早年你祖父把衛長許給欒大,你祖母都不敢找你祖父,出征此等大事,她更不敢插手。你不想去,讓她幫你求你祖父,她也不過是拐彎抹角詢問一下。”
三郎笑道:“孩兒知道。衛長姑母還沒四十歲,怎麼總是生病?孩兒出征前,她好像就病過兩次。”
“富貴病吧。”史瑤道,“當初我幫她對付欒大,她轉身給你父親送人,我再也沒搭理過她。逢年過節碰到,也隻是打聲招呼。你祖母說起她的事,我也是聽聽不接茬。”
四郎扭頭看向史瑤:“母親,欒大是誰啊?”
“你不認識。”史瑤道,“他早就不在這個長安了。”
二郎夾開一個核桃,挑出核桃仁遞給四郎,“母親當初不應該管她。”
“當時你祖母的眼睛都腫了,衛長哭得眼睛裡麵全是血絲啊。”史瑤道,“那時衛長二十出頭,欒大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又想為你祖母分憂,一時也沒想那麼多。”
二郎:“母親就是太善良。”
“母親不善,也不會成為咱們母親。”三郎道。
這一點大郎讚同,“母親,孩兒一直好奇母親怎麼來這邊的。母親介意說說嗎?”
“我怕嚇著你們。”史瑤道,“從十丈高的樓上摔下來,摔地上隻感覺身體不是我的,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郎:“十丈高?”
“是呀。”史瑤道,“改日我畫給你們看。”
四郎吐掉嘴裡的核桃,把剩下的塞史瑤嘴裡,“母親,這個不好吃。”
“壞了?”三郎問。
二郎:“母親用蜂蜜給他做幾次核桃仁,自打吃過蜂蜜核桃再也不願意吃這種了。你呀,以後也是跟祖父一樣奢侈無度。”
“我和祖父不一樣。”四郎很大聲說道。
太子甫一進長秋殿就聽到這句,“又說你祖父什麼呢?”
“我沒講。”四郎忙說,“是阿兄說的。”指著二郎。
太子看到是二郎,肯定道:“一準是你不聽話了。”
“我沒有。”四郎道,“母親,我沒有不聽話。”
史瑤笑道:“挑食呢。”
太子進屋看到地上的東西,捏捏四郎的小臉,“二郎,夾開自己吃,彆給他吃。對了,大郎,三郎,你祖父宣你們過去。”
史瑤:“父皇找他們倆?”
“是呀。”太子道,“估計又有什麼事瞞著你我。”
三郎想說沒有,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四郎從他衣裳裡翻出的東西,撇嘴笑笑:“沒有。是祖父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