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佛子無音的解毒藥材尚且沒有找全,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機會能從新月宗處借到這寶物。隻是現在開口,必然會招來百足的不滿,所以二人都沒有開口。邱婉婉在一邊看了一眼溫寧,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無音。
誒,這個人真好看啊,為什麼是個和尚呢?
燕徊看到她偷看無音,不由得皺了皺眉。
澹台明月的心思都不在這,他把目光放在了溫寧的身上,他修為不如無音穩健,但是多少也能看出溫寧的體質似乎起了些什麼變化,便皺起眉頭,“寧姑娘落下寒潭,難說不會落下
什麼不得了的病根,還是快些回新月宗查看為妙。”
這話說的倒是很有道理,百足點頭,“說的對。”
“苗前輩呢?”溫寧問道。
“估計……又在哪迷路了吧?”百足扶額。
他三百年不回南疆的原因,難道是因為不認路?
結果等到苗養回到下榻的客棧,已經到了傍晚,好歹趕在春歸城城門關閉之前出了城,溫寧是在怕再坐他的飛梭,連忙把百足推去前麵開飛梭,苗養當然不肯,他嫌棄百足開的慢,僵持了一會,卻看到逍遙宗的鳳首飛車朝這邊駛了過來。
澹台明月看了一眼這個頗為寒酸的小飛梭,對著百足和苗養抱拳,“兩位前輩,寧姑娘是因為我逍遙宮的弟子的緣故,才跌落寒潭,我逍遙宮自當為寧姑娘儘心,還請諸位坐我逍遙宮的飛車回新月宗吧。”
溫寧連忙搖頭,“不了不了,我不介意的,我不需要坐逍遙宮飛車。”言罷轉身推著佛子和苗養上了飛車,“佛子,前輩,我們上飛梭了。”
苗養還猶自不同意,“我跟你說,不要白不要,你既然不要和他們同坐,那就和他們換嘛,他們坐小飛梭,我們坐鳳首飛車……”
“不坐!”溫寧充滿了訓犬師的氣勢,硬是把苗大哈士奇給塞進了飛梭裡,“前輩你坐好!”
苗大哈士奇:……
寶寶委屈,寶寶不說,要不是你是小俠兒的弟子,我早……
算了,看在你可愛的份上。
百足向來是個穩妥的人,由他開飛梭,自然是不會中途耽擱的,於是一行人一路不曾住宿,不曾停下來,徑直回到了新月宗。
溫寧帶著滿儲物袋的藥材,還有火靈珠和紫芝往溫俠所在的主峰大殿而去,結果卻在大殿上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或者說動物。
廣濟師兄婦科妙手,兼全能獸醫,和禦獸門的靈修們關係極好,但凡禦獸門有靈獸出點什麼事情,總是喜歡來找廣濟師兄醫治。
這一次溫寧在大殿上,恰好看見廣濟在為一隻斷了喙的大白丹頂鶴接嘴。這白鶴生的極漂亮,展翅似乎能站個人上去,溫寧瞪大了眼,“師兄,這是?”
廣濟以為她問的是大白丹頂鶴的傷勢,便回答道:“和同門的靈獸打架,贏了,但是斷了喙,這不,弄彆的材料給它接嘴呢。”
溫寧盯著漂亮的大白鶴,也忘了自己儲物袋裡還裝著一堆天材地寶,發自內心的感歎了一句,“哇,能騎嗎?”仙人騎鶴,她一直都很向往的!
廣濟:……
等等!師妹!這是禁語!
不能說的!
隻見那隻大白鶴“倏”地回頭,一雙黝黑晶亮的眼睛盯著溫寧。
溫寧:……
有點……不妙?
“嘎嘎!”大白鶴亮翅,如同戰鬥機一樣衝向了溫寧。
——想騎你鶴爺我?沒門!吔我白鶴亮翅啦!
溫寧:……
“救命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沒有人來告訴她,大白鶴就是仙界大白鵝啊!
就在溫寧繞著柱子躲避大白鵝……不對,是大白鶴的時候,有人吹了一聲鶴笛,那大白鶴立刻刹住了腳步,沒有再追著溫寧叼了,反而踱著步子回到了吹笛人的身邊。
“你沒事吧?”那少年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伸手把溫寧從地上拉了起來,“我叫秦雙。”他用拇指指了指還在用眼角看溫寧這個戰五渣的大白鶴,“它是我的老夥計,叫孔辭。嚇到你了吧?我替它向你賠不是。”
溫寧:……
你叫秦雙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給你的鶴取名叫孔辭……你是不是還有兩個師弟一個叫步O雲,一個叫聶O啊?
那陽光少年也不覺得溫寧表情微妙,隻是當她被白鶴嚇傻了,“你頭上插了根鶴毛。”他伸手,從溫寧頭上把鶴毛摘了下來。
無音一隻腳剛跨進大殿,看到的,恰是這一幕。
同裴瓊那時不同,溫寧並沒有表現出拒絕來。
反而衝那少年笑了笑。
——這便是,以正確的方式來和這個少女向來往的時候,她會展現出的態度,溫和,寧靜,讓人心生親近。
她不是沒有這麼衝自己笑過,像三春的花爛漫。
無音默默地側頭,目光避開了這一幕。
他不是無知小兒,隻是他無法解釋自己心裡的這股感覺。
若硬是要說……
無音閉上眼,收回了已經踏入大殿的腳,轉身掩藏到了門扉之後。
如是我聞——
世間種種,皆因迷惑生,因惑故生怖,因惑故生怨,因惑故生畏,因惑故生不舍——
——因惑故生癡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