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的人準備完全,他們的攻擊方式和北戎戰士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都要以為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危雲白看著烏力措黑沉的臉色,知道他也看了出來。
係統給的世界主線簡單,烏力措艸天艸地,擺平了無數敵人,敵人裡麵最特彆的一個就是北戎叛徒車呼。
他愚蠢自大,鼠目寸光,隻是個跳梁小醜般的人物,特彆就特彆在,他得到了烏力措全部的仇恨。
身邊保護他的人蠢蠢欲動,又耽於單於的命令,隻能焦急的看著兄弟們與敵人廝殺。
危雲白反手拿起弓箭,搭箭開弓,身邊有憋著一口氣的士兵沒好氣的開口,“你想讓我們的兄弟們傷上加傷?”
這個位置偏遠,對戰時瞬息萬變,他們這些從小玩箭玩到大的都不敢射箭,這個大昭人哪裡來的自信?
本來保護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昭人已經夠憋屈的了!他還在添亂!
瞄準,手部位置,射箭。
咻的一聲,利箭離弦,疾如雷電地擊中一位黑衣人拿著武器的手腕。
“啊!!!”
再來一箭。
圍在危雲白周圍的士兵震驚的看著他,又轉頭看著一個個從馬上摔下來的黑衣人。
頭皮發麻,好、好厲害……
危雲白沉著冷靜,箭筒裡的利箭一個個減少,攻勢最猛的黑衣人身上都中了箭,或重或輕,躲過這一箭下一箭已經來臨,士兵急忙把自己的箭筒裡的利箭奉上,崇拜的看著並不強壯的大昭人。
服氣,徹底服氣!
北戎戰士作戰經驗豐富,開頭落入下風之後,局勢慢慢扭轉過來。
一刀砍落一個敵人,血液濺了滿臉,近戰弓箭反而是個累贅,對方已經開始急了。
烏力措露出森森白牙,“巴吉,通知下去,一個不留。”
“是!”
偷襲的果斷,輸的潦潦草草。
烏力措下馬,快步去找危雲白,巴吉跟在他的身邊,“大王,需要逼問嗎?”
“不用,”陰霾一閃而過,“隻有車呼那個蠢蛋能想出暗殺我,他消息倒是收的快。”
巴吉,“我會把他的人揪出來。”
烏力措冷笑,“不,留著。”
受傷的人被及時送回,嘈雜混亂,烏力措快步走到之前的位置,臉色一變,“他呢?!”
暴風雨欲來,烏力措忍著暴怒,眼底已經翻江倒海,“我讓你們看著他,人呢?”
直麵他的士兵嚇到後退,心驚膽戰地說:“他、他說,去湖邊洗手。”
烏力措黑沉著一張臉,“媽的。”
把身邊騎馬過去的人拽下,自己上馬,狂奔而去,“危雲白,你敢逃的話……”
手指攥緊,狠狠踢下馬,“駕!”
留下的一圈人猛地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
有人嘟囔道:“大昭人隻是去洗個手,大王也太緊張了。”
“先前他們和我說大王生氣的樣子能把人嚇尿,我還不信……”
……
“巴吉大人,巴吉大人?”
巴吉回神,抹了把臉,“行了,剩下的人跟著我把受傷的兄弟們送回去,你們幾個留在這等著大王他們,對了,跟著來的其他大昭人怎麼樣?”
大王的那種表情,巴吉隻看過一次。
還是在車呼被救走的那次。
大王對危雲白,巴吉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深想。
沒人,沒人,沒人沒人沒人!
烏力措眼中布滿血絲,身上敵人的血液亂流,讓他看起來猶如魔煞,他騎馬隨著支流往上,廣闊的草原一眼望去,根本就沒有人影!
危雲白、危雲白、危雲白……
該死的。
大部隊連同傷患被巴吉帶走,留下來的幾個人正在原地等候,正百無聊賴的時候,染上毒液的箭矢正中他們胸口。
下一秒,喪命倒地。
假死的黑衣人跳出,前去觀察,驚慌,“這裡沒有烏力措。”
“巴吉的隊中並沒有看到他。”
“快走,回去稟告首領!”
係統,“他們走了。”
平靜的草原和平靜的水麵,沒有一絲波瀾,地上躺著的屍體緩緩的流著血液。
係統頓了一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