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自己,忍著的東西一股腦的被觸怒,“我怎麼無法承受你?”
危雲白偏過頭,憂愁的說道:“我房術不好,隻會讓你難受。”
烏力措一頓。
他被藥力衝暈了自己的頭腦,又或者是自欺欺人,隻是走進水裡,背對著危雲白說道:“來吧。”
這個世上。
隻有烏力措配得上危雲白。
再沒有彆人。
危雲白忽而笑開。
計劃通。
用完飯後的哈賴一行人趁著難得大王不再不用處理公事的功夫出來散步,他們一派輕鬆,隻有木裡耳有些擔憂,“大王到底去了哪,如今馬上要入夜,夜裡的草原又那麼危險。”
哈賴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彆廢話了,關心大王?百八十個你都不一定能比得過大王!整個草原上就沒有咱們大王降服不了的東西,怕什麼?”
“況且危大人也不在,”巴吉接話道:“以前可說不定,但現在大王絕對不會讓危大人跟著他去些危險的地方。”
木裡耳鬆了一口氣,又實在好奇,“這位危大人同大王的關係這般好?”
哈賴和巴吉表情鄭重,“非常好!”
“這倒是讓我有些嫉妒了,”木裡耳開著玩笑,“我同大王從小一起長大,隻是三年不見,他的身邊就出現一個比我的容貌還要更盛的同僚,真是傷人的很。”
巴吉表情怪異,“你認真的?”
?
木裡耳謹慎回答,“難不成你們就沒點‘失寵’的感覺?”
五大三粗的哈賴巴吉連連搖頭,頭都要搖掉了!
沒有沒有你一個人有就夠了!
木裡耳摸摸鼻頭,“我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話?”
“你沒說錯。”
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清亮的聲音,危雲白駕著馬帶著烏力措款款而來,“我們回來了。”
“大王?!”
這三人麵色一變,驚悚地看著躺在馬上的烏力措,“大王怎麼了?!是否有車呼的人前來襲擊?還是其他暗藏禍心的部落?!”
危雲白安撫道:“單於沒事,他隻是累的睡著了。”
累的睡著?!
什麼?
再說一遍?
表情凝滯破裂,擔憂憤怒的情緒還沒壓下,又被另外一道更驚悚的事情衝擊。
怎麼可能!
莫非是……
哈賴擔憂的看著危雲白,“危大人,是否是大王受了重傷?”他咬牙,繼續問道:“特意叮囑您不要透漏消息?您放心,我們三個絕對是大王最信任的人,我們絕對會飽受秘密!”
“如果、如果大王真的受傷慘重,”那麼高大的漢子一下子紅了眼睛,“我們三個一定會把計劃好好給大王完成下去!”
巴吉想要碰一碰烏力措,手指顫抖的沒敢碰,生怕翻過來就看見大王鮮血淋淋的麵容。
大王……
怎麼可能累的睡著。
那可是烏力措,從來不把自己的要害交到彆人手裡的烏力措!他們征服漠北最偏遠環境最惡劣的部落時,糧食耗儘,曾以馬乳維持了一個月的生活,間或狩獵其他野獸充饑;他們也曾在馬背上熬上三天三夜,隻在馬背上假寐。
他們有最彪悍的草原馬,最驍勇的戰士,烏力措是其中之最。
“是誰?”
巴吉啞著嗓子,“傷了大王的是誰?!”
係統偷偷瞅了一眼危雲白的臉色。
麵色如常,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好厲害哦。
“是誰乾的?”木裡耳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不見,下一秒又奇怪的皺皺鼻子,“怎麼沒有血腥味。”
三人麵色一同變得更加難看,異口同聲,“難道是下毒?!”
“……”被吵醒了,烏力措從困意中分出一絲清明,“都給本王閉嘴。”
!!!
大、大王沒事!
“大王!”
更大的聲音響起,烏力措皺著眉,那雙眼睛唰的張開,“閉嘴。”
他眼中血絲密布,還有些紅腫,三個下屬來不及細看,烏力措已經再次閉上了眼睛。
確保了大王沒事,他們送了一口氣,大王竟然真的累到睡著了,這才注意到危雲白和烏力措的不對,“你們去了茶爾加湖?”
巴吉壓低聲音,不讚成,“危大人,現在危急時刻,您和大王最好不要去偏遠的地方。”
危雲白的頭發半乾半濕,濕氣撲麵而來,他點頭,“哈賴,你說的對。”
決口不談他“傷了”烏力措的事。
“下屬同您一起將大王送回營帳。”
“不用。”
危雲白微笑著拒絕,“巴吉,雖說我沒有單於那般厲害,但怎麼也是一個男人,我可以將單於攙扶進營帳。”
三個人心道也是,體貼的遠離。
“烏力措,他們走了。”
身後人一動不動。
還在裝睡。
危雲白幽幽說道:“那我隻好親自將你抱進營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