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放過最後一個重傷的黑衣人逃走,他才扭頭看向木裡耳,“我吩咐過你保護他,你做的很好。”
雖然他不喜歡他說的那些話。
“何止呢,”木裡耳苦笑道:“以後您都不需要關心危大人了,以後車呼的目標就直接放在我身上了。”
這才有點笑意,烏力措割掉死去人的左耳扔給木裡耳,“給你的賞賜,一個首級當賞錢,首級夠多則立功。”
“謝大王!”
烏力措揮手,木裡耳識趣地退下。
他上了馬車,換下身上帶血的衣裳,又擦拭了臉上、手上的血跡,除了一股子血腥味,已經看不出來異常。
危雲白還在舒服的睡著。
烏力措明明知道這是藥物的原因,卻還是覺得萬般欣慰,“本王的閼氏,是否在等本王回來?”
清淺的呼吸一下跟著一下。
“這個藥可沒有壞處,”他俯身親吻危雲白的額頭,“爬過三林山隻需七日,到了西胡再費兩日,我們很快就要到了。”
“正好,讓你去見識見識我的國度。”
!
什麼?!
係統震驚的無以複加,“雲白,雲白,烏力措說西胡是他的國家!”
什麼意思?
他是西胡的人,還是西胡是他的東西……?
可惜陷入沉睡的危雲白什麼也聽不見。
烏力措等待著外麵收拾殘餘,“每日你隻需等藥效過去再用些飯,連睡上九日便好。”
他安慰著聽不見的危雲白,“放心,本王會好好照顧你,你隻是掉上一根頭發本王就心疼的不得了,如若你瘦上一點肉,本王就十倍割給你。”
“見不得你受上一丁點的苦,誰讓我這麼疼愛你。”
外麵清點好人數,連忙過來同烏力措彙報,“大王,我們沒有傷亡,車呼的人隻逃走了三個,包括您放走的那一個。”
“還有大昭公主,她也被車呼的人帶走了。”
“好。”
烏力措回道:“給我紙筆。”
哈賴遞過來筆墨紙硯,又猶豫道:“大王,危大人是不是也該醒了?”
烏力措點點頭,“快了,莫約一刻鐘的時間。”
“那屬下去準備吃食。”
“去吧。”
這是要寫給西胡的信,隻有兩個字,“速回。”
字體龍飛鳳舞,那一撇簡直要飛出紙外,木裡耳同巴吉還在,“大王,是否讓他去捉拿車呼?能給車呼來個突如其來。”
“不夠,”烏力措將信折起,“本王要讓他恐懼,再讓他滿懷希望的時候將他打入地獄。”
“西胡知道本王的想法,他會給予車呼最好的誠意,然後——就是本王出現的時候了。”
事情塵埃落定,車呼隻是跳梁小醜,之後的大昭才是上好的佳肴。
哈賴帶著人端來烤肉,打到的獵物身上最嫩的地方都在這裡,“我還備了酒!難得人這麼齊,一起好好喝一通!”
烏力措臉上收斂,神情放鬆些許,轉身來到車廂前,“危雲白。”
車上的人一動不動,還在沉睡之中。
烏力措唇角勾起,這個藥效他最為熟悉,最晚這會也該蘇醒,“危雲白,我的閼氏,你在跟我發脾氣?”
“快馬加鞭,接下來的路程十分辛苦,與其受這種苦,窩在本王懷裡乖乖睡覺多好?”
危雲白還是不應聲,也不知道是在裝睡還是沒有蘇醒。
烏力措皺眉上了馬車,捏著危雲白的下巴,他還在睡著,呼吸綿長,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趨勢。
——可是烏力措下的劑量極小。
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哈賴,把大夫喊來!”
拳頭捏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該死的!”
“危雲白?!”
理智告訴烏力措這藥沒有危害,大不了再多睡上幾個時辰罷了。
可控製不了的情感在烏力措肺腑爆炸,再迅猛地流向每一處角落。
該醒的時候還沒醒,那他什麼時候會醒。
他還沒有用飯。
……如果他一直醒不過來,又該怎麼辦。
係統害怕地問:“雲白?”
“嗯。”
!
回答了!
“你醒了?!”巨大的驚喜襲來,原先看著烏力措那副樣子,它都要以為雲白醒不過來了,“那你怎麼不睜開眼呢?”
烏力措明顯都開始暴躁了。
“噓。”
我在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