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追來的李召,“……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江焱親到了一塊冰冷的皮膚上。
但並不是危雲白的嘴唇。
危雲白伸出手擋在他與江焱的中間,江焱的視線從手掌上移,與他對視。
“江焱。”
隔著手掌,彼此對視,距離近的可以看清對方瞳孔的顏色。
危雲白表情平靜,“你真讓我惡心。”
聽到這句話的女孩不可控製的退後兩步。
李召猛然回神,對著周圍的人群大吼,“彆看了!特麼都把手機收起來!拍什麼拍,信不信老子把手機懟到你嘴裡!”
江焱眼睛通紅,幽綠升起又被他壓下,“你說什麼。”
熱氣噴到危雲白臉上。
他聽不清,但係統卻聽得清清楚楚。
尾音在顫抖。
危雲白閉嘴,垂眼。
江焱瞪著他,死都不眨眼,腦子裡全是他麵對另一個他時的畫麵。
另一個他強吻了他,威脅了他,把他帶入危險。
而他還能在另一個他麵前笑。
李召小心翼翼地靠近,“江焱?”
他感覺江焱現在很不對勁。
暴怒,憤恨,嫉妒,失落……
最終在江焱眼底一點一點沉澱。
危雲白表情平靜,他既沒有抗拒的推開他,也沒有因為他帶起一絲憤怒。
偏偏這樣的平靜,讓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平靜,變成巨大的冷漠。
江焱臉上的表情收斂,嘴角慢慢的上揚,然後低低地笑出聲,“危雲白。”
他扔下被折騰的掉了大半花瓣的玫瑰。
然後手指勾勾,黑氣從他體內跑出,從上到下如同繩索一樣綁在危雲白身上。
肉眼看不見的黑氣強製的將危雲白定在原地。
江焱的笑聲更大了,又猛地戛然而止,“是不是彆人越強硬,你才會越聽話。”
語氣越來越冷,一隻手摸著危雲白的後頸,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腰間,“那老子就對你強硬一點。”
他毫不猶豫的低頭,不容拒絕的親吻在危雲白的唇角,唇與他的皮膚相觸,距離他的唇不過分毫,柔軟,微涼,前所未有的親密。
隻是這個地方,心就開始砰砰急速跳動。
但不夠,對江焱來說不夠。
他還不夠冷酷,他還不夠狠。
後領被拽起,李召拉著他後退,“媽的!江焱,你他媽清醒一點!”
一拳捶上江焱胸口,“你想乾什麼!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陽光下的黑氣堅持不了多久,危雲白掙開,他站起身,揉著手腕波瀾不驚地看著江焱,“江焱,彆磨掉我對你的最後一點耐心。”
他說:“你成年了,就拿出些成年人的玩法。”
——仿佛之前的對話、禁錮、親吻,剛剛發生的那些,完全沒被他放在心上。
江焱的拳頭緊握,發生咯吱咯吱的脆響。
李召夾在他們倆之間,替江焱跟危雲白道個歉:“危同學啊,彆在意,江焱這是喝多了,他平時最喜歡最擅長的就是泡妞,女朋友一個接著一個,哈哈哈,你彆放在心上啊哈哈哈,他就是、就是一時衝動!”
危雲白那雙好看的眼睛定在李召身上,沒分給江焱一絲一毫。
偷偷長起來屬於黑暗的花骨朵,浸泡著無窮無儘的養料,在小小的心臟上成長、強壯、開放。
放肆淫靡的花粉散落在心臟之上,每一粒花粉都將欲.望、占.有深入心底。
天上的雲遮住太陽,帶著大片的陰影。
江焱低聲道:“起開,李召。”
“彆鬨!”
“讓開。”
李召揮了下拳,讓開。
江焱帶著點命令語氣,“危雲白,看著我。”
他眉眼全是桀驁,少年人剛剛還無法掩飾的情緒已經在他臉上再也找不到。
那種強勢的、排除萬難將人占為己有的強烈欲.望在他眼底直白的展現。
“成年人的玩法?”
“我當然有,”他說道:“我當然有的,危雲白。”
“我會有一座漂亮的房子。”
“這個房子要與人隔絕,外麵的人進不來,裡麵的人出不去。”
黑氣傳遞著他的聲音,從腦海裡灌入到靈魂。
——我會把你關進我的房子,把你關在孤島與黑暗之中。
我會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