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起哄, 臉都漲的通紅, “江焱,親下去!不親不是人!”
危雲白就站在江焱麵前, 神色淡淡, 說不清是喜還是怒。
江焱咽下口中的啤酒,明知故問, “你不生氣?”
危雲白,“天快黑了。”
他莫名其妙的說完這句,江焱跟著往窗外看去,外麵已經漆黑。
黑雲壓來,怕是還有暴雨。
“啊, 都這麼晚了。”
“我們也該走了,那個啥, 江焱,你記得要和雲白請我們吃飯啊!”
“大閘蟹!學校西門那邊的燒烤也行!”
幾秒鐘之後, 客廳已經沒了人, 桌上還是一片雜亂,江焱捏片薯片扔進嘴裡,番茄味一下衝到舌尖, 挑眉, “味道不錯。”
危雲白走到門前, 把即將要關上的門再次打開, “江焱, 你也應該走了。”
他眼底幽暗, 視線定在黑暗的樓梯之間,江焱卻看不到,大爺一樣癱在沙發上,“哥哥我今晚就住在這兒了。”
鐵籠裡的人如同最栩栩如生的蠟像,發絲根根分明,睜開的雙眸已經因為乾澀而染上血絲,出乎係統的預料,江焱竟然還沒有蘇醒過來。
它覺得玩的有些大了,“雲白,在這樣下去,這個世界的天道……”
會把他們當成敵人吧?!
危雲白佯裝驚訝,“我都忘了還有天道。”
“不過,”他看向江焱的額頭,“我剛剛已經抽出一絲天道力量摻入他的眉心,你猜,當這個世界的天道發現它的天命之子有機會獲得另外一道精純強大的力量時,它還會認為它的天命之子正在遭受危險嗎?”
不用係統回答,危雲白已經自問自答,“它當然不會這麼認為。”
所以現在,除了真正威脅到江焱的性命,他可以對江焱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啊。
係統,“……”
它猛地打了個冷顫。
危雲白靠近牢籠,他手輕觸在牢籠之上,黑氣凝成爪子一般的形狀,輕柔的覆在江焱的眼睛之上,然後把他睜開的眼合上。
爪子的主人滿意了,他的視線在少年人的身軀上掃過,隨即端起一杯水走進臥室。
牆壁隔絕,讓他的聲音失真,笑意卻明顯,“今晚,我會有一個好夢。”
江焱打了個激靈,皺著眉,“關上門吧,我說在這住就在這住,你不冷?”
他話音剛落,外麵已經雷聲轟鳴,豆大的雨珠鋪天蓋地而來,打在窗戶上有一種石子打上去的感覺,不用想就知道暴雨來的多疾多猛。
他的另一麵自從進入幻境話就變得極少,但他知道,他一直都在。
他看到什麼,另外一個他就會跟著看到什麼,江焱不知道另一麵到底想搞什麼,但他不在意。
“危雲白,”站在門邊的人還是不動,江焱帶著點強製語氣,“你進來。”
危雲白終於動了,他緩慢的關上公寓門,防盜門啪的一聲關上,然後想起上鎖的聲音。
危雲白回頭,笑意淺淺,像是在解釋,“夜晚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再次將鎖轉了一圈,貓眼透著外麵樓道上的光,圓形的暖金色打在他的眼角下方,隨著他的說話,時不時移到他淺色的眼睛上,再映出同樣金色的光。
好看極了。
江焱一下子有些呆了,咳嗽兩聲,難得有些不自在,“哥哥在呢,你怕什麼?”
死神懶洋洋說道:“宵夜。”
“閉嘴。”
危雲白剛剛洗過澡,現在是一身清爽,這個單身公寓可沒有什麼客房,他說道:“你睡沙發。”
江焱一下子笑開了,眉眼含著邪氣,“憑什麼。”
又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還是你怕哥哥占你便宜?”
他一點也不著急去打破幻境。
危雲白徑自走到臥室,江焱快步上來提前打開了門,倚著門框,上上下下地打量危雲白,手在空中隨意的比劃,“腰很細,腿很長。”
他的手模仿出腰部的線條,在往下的地方頓住,故意壓低聲音,色氣滿滿的道:“我想看看你這個地方。”
舔舔唇,手指變成抓握著什麼的姿勢,“是大是小,是老是嫩,是活潑還是安靜,手感怎麼樣,我一隻手可不可以握得下……這些,我都想知道,嗯?”
危雲白怔怔地看著他,似乎被他的話嚇住了。
江焱低低笑了,一本正經道:“危雲白,我今晚不會碰你。”
但是?
“但是我想嘗一嘗你的味道。”
他眨了一下眼,用著男人都懂的表情,“我用嘴。”
……
危雲白小指跳動了兩下。
江焱的相貌極俊,帥的很有侵略性,是最能撩撥少女春心的那一款,帥浪狠,他隻是敷衍的勾勾唇角,都能惹起一片臉紅,更何況現在。
在危雲白的家裡,在危雲白的麵前。
挑逗又大膽的說:“我可以口你。”
是該說他不知天高地厚。
還是該說他風流浪蕩。
危雲白半晌後才開口,“江焱,你一直這樣?”
江焱隻能看到他的側臉,哼笑一聲,“你以為哥哥是什麼樣的人?哥哥的嘴很金貴,危雲白,”他攬著人家的脖子,趴在人家的肩膀上,“因為哥哥想上你,所以哥哥連你的味道的饞的很。”
腦子裡閃過另一個他親吻危雲白的味道。
那味道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