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北戈看上了危先生還是直接強迫了他?
危先生那樣的人總不可能會喜歡上陸北戈的啊!
他心情雜亂的厲害,進入各種酒吧高級會所的次數不僅沒降下來還在幾天之內急劇升高,緊接著,另外一重巨大的打擊來了。
在酒吧的花哨他竟然沒錢支付了!
他奢華慣了,之前有陸北戈做靠山,無論要什麼都習慣是最好的一級,結果呼朋招友來麗皇喝了一頓酒之後,付款的時候價格直接刷爆了他的好幾張卡。
當時他咬著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掏出了陸北戈曾經隨手扔給他讓他趕緊滾的卡,經理恭恭敬敬一刷,刷完再恭恭敬敬的遞回去,“冉先生,這張卡用不了。”
經理的態度看上去沒有多少變化,隻是客客氣氣的說道:“如果冉先生付不起錢,看在熟客的麵上,我們大不了破個先列給冉先生打個折。”
在麗皇消費還打折?在十幾個朋友麵前冉樂泳簡直丟儘了臉!
然而這還不是儘頭。
冉家的家境在上流社會隻是中等,但冉樂泳的作風卻傲慢的成了上流社會的第一人,說的話能得罪死大半個圈子裡的人,在陸北戈似乎不再關注冉樂泳之後,被得罪的人確定消息屬實後就對冉樂泳展開了無窮無儘的嘲諷和躲也躲不掉的小報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整個冉家大大小小,男男女女,才知道陸北戈代表著什麼。
他們能明顯察覺到事業上的項目變得不好再談,合作夥伴的態度變得若即若離,朋友和名流的眼中時不時閃過的嘲笑和看戲般的同情……
才知道離開陸北戈,他們會變成什麼。
這也是冉樂泳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陸北戈本不需要親自下來,可之前他偏偏讓彆墅的保鏢和保安遠離這一片區域,給了冉樂泳可趁之機。
他站在五六米遠的距離,神情冰冷,“滾。”
冉樂泳臉上掛著的笑瞬間僵硬了。
他今天穿的一身是由他母親親自搭配的休閒服裝,青春中不乏幾分俏皮可愛,完全把他長相的優勢凸顯出來,此時隻能勉強的笑著,當做沒聽見,“陸先生,我是來和您……”
陸北戈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車,即使知道車裡的兩個人會拖住危雲白不會讓他往這邊看,即使知道他和冉樂泳之間清清白白,煩躁還是不可抑製,他語氣都能結成冰渣子,“冉總是不想在晉江待下去了?”
一句話堵完死路,冉樂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陸先生,你、你,你怎麼能這樣!”
他的少爺脾氣在陸北戈麵前不敢出,腦海裡想起很多畫麵,有之前雖然時時有人監控但放肆揮灑錢財享受被人恭敬嫉妒的日子,也有前幾天被狐朋狗友不留情麵嘲諷的場麵。
他咬著下唇,下定決心,“陸先生,我隻是想說,您的控製欲我是可以、可以努力接受的。”
他又想起了危雲白,那種人怎麼能忍受住這種程度的控製,但他可以,如果他成為了陸北戈的未婚夫,那危先生也得到了自由,陸先生也滿足了自己的私欲,隻是犧牲了自己一個人的愛情而已。
這是最好的結局。
“……”
陸北戈沉沉的看著他,冉樂泳抬頭就看到了他的視線,當即被嚇的一抖。
他眼中的陰狠不斷翻湧,讓人汗毛倒數,“冉——”
“冉先生,好久不見了。”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並伴隨著越發接近的腳步聲,“這麼長的時間不見,冉小朋友還是一樣的可愛。”
陸北戈的眉頭瞬間擰起。
危雲白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側,和他水平線站立,含笑的看著冉樂泳,“晚上好。”
“晚上好……”冉樂泳臉漲的通紅,一半的羞的,一半是難堪的,他真的不知道危先生竟然在這。
當著人家正經未婚夫的麵說這種話還是很尷尬的,更何況對方是自己有好感的人。
但是危先生對待他的態度這麼好——這不正好說明了危先生是被陸北戈強迫留在他身邊的嗎?
所以,所以危先生就算聽到了剛才他的一番話,也會對他升起好感的吧。
畢竟是冉樂泳願意替代他讓他恢複自由。
“危雲白。”
陸北戈突然出聲,莫名其妙的心虛,“跳梁小醜,不必在意。”
危雲白點著下巴,側著頭看著他,發尾滑落,“我什麼也沒有說,陸先生在解釋什麼?”
他臉上帶著好看的笑容,一舉一動都優雅溫柔,可陸北戈偏偏感覺身體一涼,他看向冉樂泳的目光之中已經帶上了明顯的陰沉不耐。
冉樂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捅了馬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