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夥伴的支持,劉玉堂下定決心一定要說服父親。
致仕!必須致仕!
危雲白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也沒去打聽,每天的日子除了在翰林院外就是皇宮,不久後他就收到了來自危高暢的信。
當日安妃的事發生後危雲白就派人快馬加鞭送給了他,這次的大半內容都是關於此事後續的回複以及感慨,言明讓危雲白務必照顧好父親,等他年底歸來。
現如今已經到了八月,離年底還早的遠呢。
因為危雲白對恒元帝說過一句“現在不夠”,所以恒元帝除了處理事務之外,全副心神都在想到底是什麼不夠。
然而他想不出來,隻好陰沉沉的逮準危雲白看,他走到哪裡就看到哪裡,除非消失在他的麵前。
這一日秋風吹拂,天色大晴,恒元帝由著危雲白把他按在龍椅上親吻,外頭突然響起詠德慌張的聲音,“承親王,您等等,奴才這就去給您通報!”
盛餘祉等在門口,指指門,“怎的大白天的要把殿門關上?皇兄在裡麵做什麼呢?”
危雲白離開恒元帝的唇,他的右手仍然按在恒元帝的腦後,占著完全的主導地位。恒元帝很不喜歡這樣的方式,卻皺著眉頭在忍耐。
“陛下,承親王求見!”
詠德故意揚高聲音,“這不是剛剛起了風?陛下這幾日辛苦的很,奴才擔心這風讓陛下著了涼,就把這門給關上了,不過還留了風口,危大人也在裡頭陪著,就希望陛下能龍體康健的度過這段換季的日子。”
“原來如此,”盛餘祉的關注點在其他地方,“皇兄最近很忙?”
他這句話剛問完,大殿的門就被打開,危雲白慢條斯理的和他問好,“承親王。”
盛餘祉好好打量了他一番,自從危雲白跟著恒元帝南巡到現在今天才好好的見上一麵,“將近四月沒有見過,危大人還是這麼風流倜儻。”
危雲白笑道:“王爺說笑。”
這一個月不止是危家在忙,承親王府也在忙,就是危家忙的是正經事,承親王府忙的不是正經事罷了。
還是盛餘祉他家那個喜好美色的小女兒惹下來的貨,這段時間不知道給京城的酒館飯桌上增加了多少笑料。
“本王一向不說笑,說的都是實話,危大人估摸著是年齡還小,還在長呢,”初秋的天,盛餘祉吧嗒一聲打開腰上彆著的扇子,笑嗬嗬的走進了殿。
恒元帝還是像以往那樣直接,語氣甚至帶了點不爽,“老三,有事?”
盛餘祉一向是個機靈鬼,敏感的聽出了他的不喜,一下子想到了南巡開始前恒元帝因為熏香朝他發的脾氣,猛的一個激靈,不可思議的想,皇兄不會還在生氣吧?!
這都將近四個月過去了!
雖說覺得不敢置信,他說話還是謹慎了很多,“皇兄,中秋佳節宮中可設宴?”
中秋佳節……也快到了啊。
如果要設宴,從現在開始準備正好來得及。
前些年恒元帝一向很少擺宮宴,但今年不同,先是宰相倒台,再是危家有跌落的跡象,雖還有一個劉家,但畢竟和以往已經大不相同,盛餘祉跑宮中來問這件事也是想奉承奉承恒元帝。
但恒元帝乾脆利落地說:“不設。”
盛餘祉驚訝,“不設?!”
他聲音高亢,一下吸引了彆人的注意,危雲白也看了過去,就這麼普普通通的一眼又被恒元帝捕捉,恒元帝眼中一閃,忽而笑道:“老三,你想設?”
皇兄的語氣堪稱溫和,盛餘祉受寵若驚,“臣弟倒是想的。”
恒元帝繼續好聲問道:“為何?”
“哪有什麼為什麼,”盛餘祉道:“隻是想著皇兄也該為後宮加上一些新人了,這中秋佳節豈不來的正正好?”
詠德麵色一僵,偷偷用餘光看向站在旁邊的危雲白。
麵色自然,嘴角噙著的笑優雅而好看,真是春風拂麵君子如玉。
……完了。
恒元帝從危雲白的臉上劃過,麵色果然一冷,道:“既然如此,就全權交給你了。”
盛餘祉一喜,“臣弟領命。”
等他告退的時候,恒元帝直接讓殿中人全部退下,沒說讓危雲白留,他也就跟著走了出去。
詠德拉著他就往旁邊走,“哎呀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