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想讓危雲白回D市。
因為它不想讓雲白來這裡,它不想讓危雲白知道一些關於它的事。
但它太蠢,目的太明確,危雲白既然知道它在想什麼,又怎麼會隨了它的願。
危雲白找出鑰匙開了門,莫星河在他皺著眉,“不能住人了。”
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家具上罩著白色的防塵罩,房子是木材建造,木材的味道嗆人。他們費了三個小時來到這裡,就算今晚留宿這裡也沒法住人。
“他們沒來過這裡,”危雲白隻看了一眼就得出結論,“你在緊張嗎?”
係統緊張的說不出話。
莫星河笑,“二人世界,緊張死星河弟弟了。”
問的也不是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欠揍極了。
危雲白按著眉心,“你在客廳待著。”
他吩咐完就往書房位置走,莫星河自動忽視了他的錢一句話,特彆自然的跟了上去,“你對這裡很熟悉?”
“小時候來過,”危雲白推開門,不管他,“在他死後。”
他指的是他的祖父。
危雲白翻找書籍和筆跡的動作看上去心中有目標,莫星河觀察了一會問道:“你要找什麼,需要幫忙嗎?”
危雲白隻思考了三秒鐘,立刻道:“書上有字跡的找出來給我。”
莫星河比了個OK的手勢,和他一起埋頭找了起來。
祖父是位念舊的人,脾氣比起危雲白來說不是一般的好,他同樣博學,在奇跡般的發家之後反而更勤勤懇懇如饑似渴的吸收知識,這是他晚年去世時回來住過的老宅,一整個書房的書多半留下了他的筆跡,對兩個人來說是個大工程。
係統認識到這個事實後,終於決定努力一把。
它把偷偷留下的天道力量再分出一部分放在了危雲白的身上,沒過兩分鐘,阿七再次打來了電話,語氣分外震驚,她本人還懷疑在做夢,“方程一去找了羅胡林,兩個人交談了十幾分鐘好像鬨崩了,方程一現在把羅胡林的秘密已經捅到了林誌堅那。”
莫星河驚訝,隨即就大笑出來,“狗咬狗啊。”
阿七還不敢相信,“老大,你和危哥趕快回來吧,我覺得事情鬨大了。”
危雲白手上動作不停,問:“他們兩個談了什麼。”
阿七,“我也不知道,帶著竊聽器的衣服還在穿床上躺著呢,這些消息還是他們激動起來提高聲音我才能知道。”
“方程一怎麼可能這麼蠢。”
把合作夥伴的把柄往外送,不怕對方魚死網破把他拉下水?
“所以我到現在還沒有真實感……”
“雲白,”莫星河合上書,依著書架問他,“回去嗎?”
阿七聽到了這句話,“我建議如果不是現在必須做的事情,還是回來吧,之前不是還沒商量怎麼對付方程一?他現在好不容易腦子抽了一回,羅胡林不是好相與的,他敢拿出把柄,羅胡林就敢放出方程一的醜聞。”
“方程一是不怕醜聞,因為他有錢可以拿錢壓,羅胡林也知道,所以他放出來的一定是轟動性且壓也壓不下去的醜聞……你們懂的。”
羅胡林很大可能在魚死網破的時候放出方程一對危家做過的事……
而係統,知道的人不會說,說了的人也不會信,所以不靠譜。
這些所有的所有,都需要危雲白回去把持。
如果羅胡林說出真相,危雲白就可以趁著東風壓倒兩人。
如果羅胡林沒有說,那也可以趁著方程一的這次腦抽製造輿論引導民眾。
但是這些都需要他在。
危氏的唯一老板,順理成章的高調亮相。
他一出,頂著危氏企業名頭所有負責人都會自主把這件事頂到**。
危元白不說話了,良久,他才道:“真是巧啊。”
語氣分外感歎。
阿七也是如此,不敢置信,“對啊,誰能想到呢,我們什麼都還沒做,這都快要成功了……想想這次再想想以前,簡直就是太可憐了,危哥哥,你是福星派來的吧?”
莫星河眼神又怪異了,他謹慎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星河弟弟,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腹肌,確定都還好後稍微放鬆了一點,“真的是老天爺的兒子。”
彆人說想乾嘛乾嘛那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危雲白說想乾嘛乾嘛那件事必定按他想的來,無敵了。
想想羅胡林,上午那會還堅定的等在梧桐區,說要等到天黑,然後下午突發奇想去了小情人那,先是說了一個大秘密,隨即連方程一也找了過去,除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沒聽到,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這麼謹慎這麼帥這麼乖這麼好,危雲白還欺負他,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我挺想看看你大著肚子是什麼樣的畫麵。”
!
臥槽!
莫星河臉都僵了,心底發涼,底氣不足道:“彆鬨。”
他倆玩的開心,阿七終於知道了胖子被噎的感覺,無力,“……大哥們,先彆談論老大懷不懷孕的事,先討論你們回不回來唄?”
莫星河臉黑,“我們沒有討論我懷不懷孕的事。”
危雲白和他們說著話的功夫,手下不停,已經翻完了這本書,啪嗒一聲合上,輕輕笑了,然後道:“不走。”
莫星河和他對視一眼,挑眉,隨即繼續翻找著書。
“……”係統小心翼翼,“雲白,你為什麼還不回去啊?”
“我很久沒來這裡,回來後想要為祖父儘儘孝心為他整理整理,”危雲白拿起下一本書,“當然,我不認為天命之子的力量這麼強盛,強盛到前方沒有敵人。”
就像之前的那些天命之子,烏力措的父母被車呼所殺,他在小小年紀的時候就被趕到危險重重的草原;江焱在得到力量前差點被死神力量吞噬;陸北戈白手起家,經曆了數不清的風風雨雨;恒元帝身居高位,隱忍了十數年才掌控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