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2 / 2)

眾人朝燕同歸看過去,然後沉默了。

這小子是怎麼長的?這副精致昳麗的模樣,有點雌雄莫辯的味兒,換條裙子確實挺像女修的。

燕同歸明白這穆真君的意思時,氣得臉都漲紅,若非對方是元嬰前輩,他說不定真的一個秘術甩過去。

萍羅真君冷冷地道:“胡說八道!穆真君,還望慎言,堂堂元嬰修士,還是修些口業,莫要在小輩麵前丟臉。”

聽出她的威脅,穆真君臉色不太好,到底忌憚浣花宗,沒再說什麼。

尚月真君見眾人圍著厲引危,他並未去摻和,而是走到姬透麵前。

姬透:“……”

“小姑娘,你可願意加入赤月禪宗?”他溫和地邀請。

姬透:“???赤月禪宗?”

不說姬透一臉懵逼,周圍的人也懵住,就連那些聚攏在厲引危麵前的元嬰修士也吃驚地看過來,他們看看尚月真君,又看看姬透,滿臉懷疑人生。

青瀾界眾人都有些迷糊,難不成他們理解錯了,赤月禪宗是一個正常的宗門?

可是曆來能被稱為禪宗的,應該都是佛修吧?

穆真君再也忍不住,“尚月真君,你是不是眼花了,看錯她的性彆?你竟然想招收一個女修進禪宗當弟子?”

這是何等荒唐之舉?

赤月禪宗是佛宗,宗內都是一群光頭大和尚,可沒有尼姑。

沒聽說過女修也能進禪宗的,這比浣花宗招收男弟子更不可思議。

尚月真君含笑道:“我沒眼花,也沒弄錯這小姑娘的性彆,隻是覺得她很適合加入禪宗!”

眾人見狀,終於發現他並不是說笑,也不是看錯人家的性彆。

這家夥竟然是認真的。

“尚月真君,你還是三思罷,省得禪宗的老禪師氣得拿木魚敲你。”有人好心地說,揣測道,“難不成因為老禪師一直未允許你剃頭,所以你才會出這種主意,想要讓老禪師允你剃頭?”

這猜測讓在場的人恍然大悟。

尚月真君此番前往青瀾界,雖然代表的是赤月禪宗,其實他算不得赤月禪宗的弟子,隻能稱為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隨時可以脫離禪宗,踏入紅塵娶妻生子的那種。

據說尚月真君一直想要剃發成為禪宗的內門弟子,然而因為紅塵未儘,不適合禪宗,老禪師一直不同意,一直拖到現在。

赤月真君:“……是我自己不願意剃頭,我還想在紅塵多浪蕩。”

他很是無語,到底是誰傳出這種離譜的消息?

“我師姐不會加入禪宗!”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仿佛山巔之雪,冷徹透骨,定力差些的,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話也終於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回姬透身上,以及站在她身邊的少年。

厲引危緊緊地拉著小師姐的手,才沒有讓這群人將他們擠開。

此時他的臉色很不好,比剛才拒絕十大宗門招攬時還要冰冷森寒,那股冷戾的氣勢,連周圍的元嬰修士都暗暗吃驚。

不過金丹後期,竟然能爆發出連他們這些元嬰都感到心悸的氣勢,可見此子的能耐。

姬透終於回過神,委婉地朝尚月真君道:“多謝真君好意,我覺得我並不適合加入禪宗。”

她覺得這一幕簡直就是離大譜。

浣花宗和藥宗招攬小師弟就算了,禪宗招攬到自己身上,可不就是離大譜?她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和佛門有什麼關係,這算什麼啊?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尚月真君依然是那副溫和含笑的模樣,一襲紅衣風流又雅致,實在不像佛門中人。

“姑娘不必急著拒絕,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禪宗並不比其他宗門差,雖然沒有女弟子,隻要你願意,日後便有女弟子了……”

姬透:“……能問一下,您為何覺得晚輩適合加入禪宗?”

看出他並非是說笑,她不免有些好奇。

不僅是她,其他人也很好奇,現場所有修士都特地跑過來觀看,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修,竟然能讓禪宗看上。

尚月真君搖著紅玉骨扇,怡然笑道:“姑娘有佛心,在下覺得你很適合禪宗。”

佛心?

姬透愣了下,有些茫然,什麼是佛心?

其他人也是滿頭霧水,佛心這東西,聽著就覺得玄妙,不怎麼靠譜?

“你怎麼看出她有佛心?”與尚月真君交好的元嬰修士好奇地問。

尚月真君笑道:“這是禪宗的秘術,恕在下無法告之。”

這話聽著就像是唬弄人的,再次讓他們質疑。

“真不是你為了報複禪宗隨便編的?要不我幫你求求情,還是讓老禪師為你剃頭罷。”

“就是啊,尚月真君,你可彆為了報複老禪師,真拉個小姑娘進禪宗,這可是大不敬。”

…………

眾人紛紛勸說尚月真君,讓他理智些。

厲引危趁機拉著姬透離開。他的臉色越發的森寒冷戾,冷得周圍的人都不敢攔他,唯一能站在他身邊的,也隻有姬透這個已經習慣他的小師姐。

“哎,小友,你彆走啊!”

十大宗門的元嬰修士察覺他們離開,趕緊圍上去,熱情地招攬厲引危。

“抱歉,我不會加入任何宗門!”

厲引危依然是那句話,十分強硬,沒有轉寰餘地。

十大宗門的人沒有放棄,覺得這小子剛從邊域之地而來,可能不了解中央界的勢力排名,才會如此果斷拒絕,待他知曉十大宗門,知道拜入十大宗門的好處,最後肯定會選擇加入的。

於是他們也沒再勸,紛紛給他塞了一張介紹宗門的玉簡,讓他後悔了可以過去。

為擺脫這些人,厲引危隻能寒著臉收下玉簡,看也不看地丟進儲物袋,拉著姬透趕緊離開。

青瀾界的人見他們離開,也想跟上去的,但他們很快就被那些二三流宗門圍住。

**

來到一處無人的清幽之地,姬透扯了扯少年,“小師弟,我們等等他們。”

厲引危默默地停下,蒼白的臉麵無表情。

“你還在生氣啊?”她瞅著他瓷白的臉,瞧這臉冷得,連雪尖峰的雪都沒他冷。

他淡淡地嗯一聲,正要說話,猛地轉頭,便看到讓他生氣的罪魁禍首來了。

一襲紅衣的尚月真君溫和中透著風流儒雅,看著就像那些流連花樓的風流清雅的公子,十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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