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太虛境的翌日,胡家三兄妹就興衝衝地登門拜訪。
走進無雙門弟子居住的院子,三兄妹沐浴著一身桃花的香氣而來。
“你們這裡的桃花味兒也太濃了點。”胡振軒是個糙老爺們,有些適應不了這般濃鬱的桃花香。
怨不得他們一路走來,遇到的無雙門弟子身上都是一股桃花香味兒。
“還好吧,我覺得挺可以的啊。”燕同歸說,“你們那裡難道種的不是桃花?”
胡振軒搖頭,“當然不是,我們那院子裡種的都是靈藥,聽說是以前住在那裡的師兄師姐們種的,這是我們藥宗弟子的習慣,去到哪裡就種到哪,改天我們也要種一些。”
種靈藥多好啊,可以美化環境,又可以收獲靈藥,需要時往院子裡拔幾株就行。
燕同歸等人失笑,這倒是挺符合藥宗弟子的習性。
胡振婉過來拉著姬透,“阿透,你們今天有事嗎?沒事的話,咱們到城裡逛逛。”
“好啊。
姬透欣然應允,正好她也想看看這座中央城的情況。
一行人離開宅子,走過清幽的長巷,儘頭處是一條熱鬨繁華的街道。
街道兩邊商鋪林立,衣食住行都有,更多的是丹符器陣有關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在那些商鋪間進進出出。
胡家三兄妹看到賣靈丹和靈藥的商鋪,雙眼發光,想要進去看看。
“阿透,我們先進那邊店裡看看,一個時辰後在街口那邊彙合,如何?”胡振婉問道。
看他們的眼睛都黏在那些鋪子裡,姬透笑道:“可以,你們趕緊去罷,我們自己逛。”
胡家三兄妹很歡快地朝著一家賣靈藥的店跑進去,姬透三人並不急著看什麼,而是慢慢地逛過去。
看了會兒,燕同歸說:“沒想到中央城的東西還挺多的,原來還可以在這裡買,不知道價格怎麼樣。”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姬透說著,挑了一家賣符籙的店進去。
這符籙店並不大,店裡除了賣靈符外,也賣一些製符的東西,有符筆、符墨、符紙等,姬透看了看,靈符的種類比中央界要少,但靈符的等級高,品相也好,而且非常貴。
略—想,她便明白為何會如此。
中央界雖然也有險地,但再驚險,也比不上太虛境。
戰爭總會催生出無數的需求,為了能在危險的戰場活下來,太虛境的修士必須要更努力、更拚命,相比之下,太虛境的修士不管是戰鬥意識,還是丹符器陣方麵,都比和平的中央界要略高一些。
這是戰爭意識下的常態。
走在街上,姬透看到不少太虛境的修士,他們身上的氣息格外的凜冽,戰意勃發,能讓人輕易區分出中央界和太虛境的修士的不同。
剛到太虛境的中央修士看著更平和、淡然一些。
不過,等這些中央界的修士在太虛境待久了,他們也會漸漸地向太虛境修士靠攏。
怪不得中央界各宗門要將弟子送過來,除了鎮守太虛外,也是想讓他們在這裡得到鍛煉。
“客人,你們要買些什麼?”店夥計熱情地迎過來。
姬透看了看,說道:“我想買些符墨和符紙。”
“原來客人您是符師啊!”店夥計更熱情了,一邊取出符墨、符紙,一邊說,“客人,我們店裡也收購靈符,若是客人想與我們合作也可以。”
“怎麼合作法?”姬透問道。
“客人日後所繪製的靈符隻能在我們店裡賣,我們可以按照銷售量給客人提成。”
這種做法並不新奇,如此也是為了留住符師,畢竟符師難得,特彆是高階符師更稀少,若能留住一些高階符師,這些店也願意做出讓步。
姬透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查看店裡的符墨和符紙。
符墨和符紙隻能算是中規中矩,質量比不上中央界,來太虛境之前,姬透特地在中央界采購不少符紙符墨,並不缺這些。
倒是有些製符墨的礦石讓她看了很欣喜。
“還有更好的符紙和符墨嗎?”姬透問道。
店夥計歎氣,“客人是剛從中央界來的罷?咱們中央城沒有那般好的匠人,做出來的符紙確實比不上中央界,這些已經是最好的。”
除了沒有手藝好的匠人外,也無法弄到太好的材料有關,中央城外太過危險,很少會有修士在平時出城,能弄回來的妖獸血也少。
“那你們的符師挺厲害的。”燕同歸驚訝地說,“用這樣的符紙符墨,還能畫出品相那麼好的靈符。”
店夥計笑起來,“可不正是如此,工具不行,那就隻能實力來湊了。”
燕同歸朝他豎起姆指。
這家符籙店裡的客人少,店夥計才有時間與他們嘮嗑,他是個健談的,知道他們是剛從中央界來的,熱情地向他們推薦一些日後在戰場用得上的靈符。
“你們來的時間很巧,最近這段時間沒什麼戰事,不用你們剛來就上戰場。這些天,來買靈符的人都變少了,等要上戰場,屆時我們店裡的靈符都供不應求呢,你們可以多備一些,以防萬一。”
燕同歸便問什麼時候有戰事。
“這可說不定,得看那些孽畜什麼時候進犯,數量少時還好,巡邏隊就能應付,若是數量多,全城戒備,屆時才是最可怕的……”
聽著店夥計的絮叨,三人對太虛境的情況有更清晰的認知。
最後姬透買了幾刀符紙和十瓶符墨,以及一些製符墨用到的礦石。
接著她賣了一百張七階靈符,靈符以金剛符、爆裂符、疾風符等攻擊性強大的為主,這種符籙也是戰場上最好用的。
“原來前輩是七階符師!”店夥計喜出望外,更令他欣喜的是,這些靈符都是天品靈符。
天品是最完美的品級。
店夥計很想與姬透合作,可惜姬透沒那意向,她義正詞嚴地說:“我是宗門弟子,還要給師門畫符,目前還先緊著我們中央城的修士。”
店夥計也明白這理,隻好作罷,熱情地將他們送出門。
離開靈符店,他們又去賣靈陣的店。
這店裡的靈陣成品並不多,賣的大多數是布陣需要的材料,以及一些陣旗、陣柱和陣盤之類的東西,不僅數量少,而且十分昂貴,比中央城貴多了。
厲引危隨便挑一些布陣材料,並未看陣旗、陣柱和陣盤那些東西。
“這些我可以煉製。”他淡淡地說,“我煉得比它們好。”
厲引危不做則矣,要做就做到最完美,他是一個有強迫症的劍修,就算現在兼修陣法,那強迫症也帶了過來,對陣法相關的要求極高。
他也在店裡賣了一些最近煉製的陣旗、陣柱和陣盤。
靈陣店的夥計對他格外熱情,也想和他合作,厲引危拒絕了,他沒興趣製作靈陣賺錢。
燕同歸看看這兩人,心裡升起一股緊迫感。
不管是符師還是陣法師,都容易來錢,隻有自己這法修,好像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賺錢本事,他煉製的法門金符雖然可以拿出去賣,但金丹的法門金符,估計是個笑話,旁人也不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