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主笑盈盈地逗著燕同歸,覺得景少主這兒子挺有趣的。
容貌昳麗,天賦出眾,還會護著家裡的女孩子,怎麼他們阮家就生不出這樣的孩子呢?想到阮家的那群男人,阮少主歎息,可能是遺傳不好?
但也不對啊,阮家女挑男人的眼光也很高,道侶有不少都是才貌雙全、人品可靠的,偏偏生出來的孩子,隻要是男孩,就沒個好的。
說話間,一群修士朝他們走來。
“景姑娘!”
看到為首的易驚空,景望姝和阮少主心中了然,隻有燕同歸滿臉懵逼。
雖然最近他和景望姝在中央城到處轉,認識不少人,可中央城太大,各家族的人不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都看完。
“燕公子!”
眾人客氣地和燕同歸見禮,不管他們私下如何說,景家承認燕同歸的身份,明麵上的禮要過得去。
燕同歸是那種彆人給他臉,他就給臉的人,若是不給他臉,坑死對方不手軟。
他客氣地回禮,安分守己地坐在一旁,聽著景望姝為他介紹,默默地觀察。
這一觀察,便知道那易驚空對景望笙有情。
他打量易驚空,聽說是易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和景望笙一樣是化神期,那雙眼睛都黏在景望笙身上。
再看景望笙,她正和其他人說話,對他的注目無動於衷。
【大姐在這方麵比較遲鈍。】景望姝給他傳音,笑嗬嗬地說。
燕同歸覺得,這不是遲鈍,是神經大條了吧?
不過想到景望笙平時的行事也能理解,嫌修煉的時間都不夠用,哪裡還有心思去注意其他?
這群人對燕同歸還是很感興趣的,順勢和他搭話,明裡暗裡地打探,燕同歸麵上一副無辜,很巧妙地推了回去。
他長得好看,特彆是直視人時,給人一種純稚無辜之感,很容易會讓人誤會。
和他搭話的修士心裡嘀咕,這小子到底是真無辜還是假無辜?怎麼有種滑不溜手的感覺?
眾人隻稍坐片刻,等燕同歸吃完飯,景望笙起身告辭。
易驚空趕緊問:“景姑娘,聽說你要去彎月峽?”
景望笙淡淡地嗯一聲,又聽他說:“你幾時出發,我同你一起去罷,若是彎月峽真有妖魔出沒,我們易家也要派人去查看。”
“我們阮家也會派人去的。”阮少主笑盈盈地說。
景望笙沒多想,“半個月後。”
“行,到時候我去找你。”易驚空欣喜地說。
景望笙應一聲,朝他們略一頷首,帶著景望姝和燕同歸離開。
三人離開後,在場的修士並沒有散去,坐在那裡又聊了會兒,聊的都是燕同歸這景少主之子。
以前燕同歸和中央界那些宗門弟子混在一起,他們極少和他接觸,對他自然也是好奇的。
“這景少主之子怎麼滑不溜手的?”
“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他可是景少主之子,總不能太差!”
“不過他們確實長得好看,如果景少主身體無恙,應該也和他一樣吧?”
“肯定不一樣,景少主比他要有氣度涵養,那小子看著就是個粗俗野蠻的。”
“但他好看啊!”
“就是,好看就行!”
“他身上有一種野蠻的生機,挺好看的。”
…………
在場的男修看著嘴裡說好看的女修們,十分無語,覺得她們看臉這點真是沒救了。
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實力才是一切……
呃,景少主的實力確實很強,又有那樣的臉,怨不得中央城的女修對他趨之若鶩,男修們心裡都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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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樓,景望笙問兩人要去哪裡。
“我們隨便逛逛。”景望姝說,“我帶小祖宗熟悉中央城,帶他見見人。”
景望笙聽罷,沒說什麼,隻道:“若是有誰欺負你,給我傳音,我們景家人容不得外人欺辱!”
她冰雪般美麗的麵容冷冽如殺,讓人十分有安全感。
景望姝摟著她的一條手臂,“知道啦,大姐最好了!”
與景望笙道彆,景望姝興致勃勃地帶著燕同歸繼續逛中央城,順便認認景家的產業,問他有什麼需要。
“景家嫡係每個月可以賒三次賬,有什麼直接去拿即可。”
燕同歸趕緊擺手,他又不是景家的人,不起這個頭,否則真是沒完沒了,何況他也拿不了。
景望姝見他拒絕,心裡有些失望,沒再說什麼,儘職儘責地繼續帶他逛。
像阮正明那種冒失的人還是很少的,其他人見到他們,十分客氣,就算是化神修士,也看在景家的麵子上,給這兩個小輩幾分薄麵。
如此半個月過去。
燕同歸和景望姝從外麵進來,看到厲引危要出去。
“厲前輩,你要去何處?”
“彎月峽!”
兩人驚訝地看他,燕同歸問:“厲前輩,你是接了彎月峽的任務嗎?”
“不是!”厲引危原本沒解釋的意思,後來想到什麼,對燕同歸道,“你與我一同去彎月峽。”
燕同歸:“……好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叫上自己,不過跟著這位他一點也不擔心,不管是姬透還是燕同歸,給人的感覺真是安全感十足。
但景望姝不知道啊,頭皮發麻,“小祖宗,聽說彎月峽有妖魔出沒,很危險的,你彆去啊!”
自從幾年前,傳出彎月峽有合體期妖魔後,就少有人敢去彎月峽,中央城對此也看重,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前去彎月峽查看。
但派去的都是化神修士,燕同歸一個元嬰修士就彆去湊熱鬨。
“沒事,我跟著厲前輩呢,有他在,不會有事的!”燕同歸信心滿滿。景望姝無言以對。
她暗暗打量厲引危,化神劍修的戰鬥力確實很強,可再強也隻是化神期,不是出竅期,也不是合體期,力有不逮之時。
景望姝無法阻止,隻好回去告訴景少主這事。
景少主微怔,然後道:“由他們去罷,有厲公子在,不會有事的。”
“大哥,你這麼相信厲公子啊?”景望姝好奇地看他,“可厲公子隻是一個化神。”
景少主失笑,“這是一種直覺罷,我覺得他並不簡單!”
景望姝哦一聲,回憶厲引危的模樣,說道:“他的身體好像也不太好,臉色白慘慘的,沒有一絲血色,看著比雪還白,大姐都沒他那麼冰冷雪白。”
景望笙是冰靈根,修煉的是冰係功法,是以看起來冰肌玉骨,並非是如雪般的那種無血色,和厲引危的病弱蒼白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