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在劍氣中劇烈地變幻著,絲絲縷縷的雲霧恍若有自我意識,纏繞著交戰中的兩人。
劍光在山頂上乍現,伴隨著湧起的雲霧,以及那偶爾迸濺的驚天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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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驚呼道:“這是……劍尊與誰喂招?”
“還能是誰?當然是厲師兄。”藍澤瞥了一眼,又看向旁邊的大殿,“大師兄在這裡,那隻有厲師兄了。”
離宗數十年,秦不渡歸來,清虛峰有不少事務都要他這大師兄處理,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
幸好清虛峰有閬吾劍尊坐鎮,藍澤等內門弟子也是處理事務的好手,大師兄不在的期間,仍將清虛峰打理得井井有條。
如今大師兄歸來,很多事務要給大師兄過目處理。
正說話間,便見秦不渡從大殿走出來,望向山頂的方向。
“大師兄。”在場的清虛峰內門弟子紛紛向他行禮問候。
藍澤問道:“大師兄,劍尊和厲師兄在上麵喂招練劍,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秦不渡笑著搖頭,沒有說什麼,師尊召小師弟過去,隻怕是要說些什麼,他此時不好過去。
秦不渡不僅看著溫柔,骨子裡也是一個溫柔細心之人。
這樣的溫柔廣博又大愛,作為大師兄,自然令人十分敬重喜愛。他懂得分寸,也懂得如何與人相處,更懂得把握人心。
他知道小師弟厲引危身上還有什麼秘密,而且宗主和師尊並不欲讓太多人知曉。
終於,山頂的劍光和劍意漸漸地消失。
觀看的人不禁發出一陣遺憾之聲,雖然他們無法到山頂親自觀看,遠遠地體悟那劍意也是可以的,都想多看一會兒。
可惜劍尊和厲師兄每次過招的時間都不長。
山頂上,閬吾劍尊手持閬吾劍,一雙眼睛蘊著漫天的劍意,凜冽如殺。
而他的對麵,白衣紅綾腰帶的厲引危看起來有些狼狽,狼狽之中更多的是一種恐怖的強大的氣息縈繞,隱約滲著幾縷黑暗的異樣氣息,以他為中心,周圍的雲霧遠遠退開,十丈之內一片空白。
縱是白衣如雪,仍是無法如雪般純粹透徹。
閬吾劍尊凜冽如殺的目光漸漸地融化。
他將閬吾劍收起,問道:“你的巫皇血脈已經徹底覺醒了?”
厲引危冷淡地嗯一聲,他手中的劍,劍尖顫動,發出嗡鳴之聲,他持劍的手握得極緊,青筋畢露,顯然不如麵上那般淡然。
閬吾劍尊也不說話,看著他一點一點地將那恐怖的氣息收回去。
直到周圍的雲霧重新蔓延,前麵的弟子恢複劍修的傲骨,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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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引危垂眸,“師尊放心,我還是我,我是觀雲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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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帶他回觀雲宗,為他賜名“厲引危”,便是想壓製他的巫皇血脈,想讓他以一個正常人成長,將來就算覺醒巫皇血脈,也希望他能保持秉性,莫要被巫皇血脈影響。
這些年來,他和宗主耗費大量的心思,哪知道最後仍是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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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吾劍尊輕輕地歎息一聲,“阿透呢?你是怎麼想的?”
厲引危平靜的臉色終於多了一些變化,那雙幽深的眼眸不知不覺間變成一雙重瞳,隻是被他看一眼,就算是閬吾劍尊亦暗暗心驚。
當年這小徒弟離宗之時,尚未有這等恐怖的氣勢,那雙重瞳的威力也不過隻是勘破真假。
而非像現在,不僅能勘破真假,還能勘破人心。
“師尊。”厲引危的聲音仍是冰冷的,如雪尖峰山巔的雪,卻又蘊著絲絲難以察覺的柔情,“小師姐答應和我結為道侶,弟子非常高興,隻要有小師姐在,弟子永遠都是觀雲宗的厲引危。”
他坦然地說,並未隱藏自己惡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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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吾劍尊歎息一聲,嘀咕道:“觀雲宗那麼多弟子,你怎地就認定阿透了呢?”
姬透還是個小嬰兒時,就被他抱回觀雲宗撫養長大,感情自然是極深的,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十分為難,也不知道這對他們而言好還是不好。
厲引危臉上露出一個笑,這笑容不若平時的清淺,猖狂又孤傲。
“為何不能是小師姐?是她先招惹我的,若不然,我也不會盯上她。”
閬吾劍尊被噎了下,回憶姬透曾經所做的事,發現還真是她先去招惹的,她小小年紀就很有責任感,彆人都不搭理厲引危這古怪又壞脾氣的小孩,隻有她渾然不在意,每天都往雪尖峰跑,這一跑就堅持了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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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說從小就古怪又缺愛的小孩,可不正被她捂暖了、捂化了?
閬吾劍尊有些酸溜溜的,他們家的阿透真是個好孩子,他這當師尊的都被她暖化了,這小弟子被她暖成這樣,好像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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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吾劍尊沉吟說,雖然他們都想讓她恢複正常,可是仙靈之寶難尋,不一定能尋得到,希望十分渺茫。
厲引危垂眸,“那我便陪她留在修仙界。”
閬吾劍尊目光沉沉地看著他,“若是留在修仙界,你的壽命終會有耗儘之時,而她的壽命卻是無限的,你也甘心?”
厲引危微微偏首,“那我便努力地延長我的壽命去陪她。”
聞言,閬吾劍尊隻能歎氣,還有些頭疼。
他擺了擺手,“行了,你走吧,彆在這裡鬨得為師頭疼。”
厲引危收起裂日劍,說道:“師尊,保重。”
“你若是能克製自己,本尊就能保重。”閬吾劍尊哼了一聲,見他還沒走,“怎麼,阿透閉關了,你沒事乾,不想走?”
厲引危不搭理他的陰陽怪氣,從魂戒裡取出一把古劍。
“師尊,此乃斬天劍,從明王秘境的劍塚所得,這劍便代替裂日劍鎮於宗門罷。”
當年他得裂日劍認主,導致宗主至今沒有古劍坐鎮,現在他們弄回一把古劍,能讓劍塚再次重拾曾經輝煌。
曆來劍塚之地,有古劍坐鎮的和沒有古劍坐鎮是不一樣的。
閬吾劍尊一陣驚喜,接過他遞來的古劍,滿臉讚歎。
當日他更多的是關心兩個小弟子這些年的事,倒是沒有仔細詢問他們在太古道的經曆,沒想到還有這般驚喜。
他滿意地道:“不錯,是把好劍,你們辛苦了。”
將古劍交予師尊,厲引危便要離開,又被閬吾劍尊抓住,讓他再仔細說一說他們在太古道的事。
厲引危不是個話多的人,就算是麵對師尊也是話少的,當即三言兩語便概括了,聽得閬吾劍尊直翻白眼。
不過仍是留意到一些,“森羅塔?”
厲引危嗯一聲,“這是當年仙魔大戰時,幽冥界的冥器,以惡為食,尋常人無法輕易驅使它。”
閬吾劍尊的臉瞬間拉下來,諷刺道:“又是那老東西,你可真會使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