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行人回到觀雲宗時,整個觀雲宗都熱鬨起來。
每次討論到最後,厲引危都會說:“你該滾了!”
是以世人皆認為,奪得妖神花的關鍵不在厲引危,而是在於姬透,她當時擋下所有的攻擊,讓厲引危能毫無阻礙地搶到妖神花。
他們猜測,或許當年幽帝撤軍離開修仙界時,就為數萬萬年後再次入侵修仙界作準備。
他不僅帶回百界大戰的獎勵,還帶回那株妖神花。
就算換一個人來,隻要有姬透在,照樣能搶到的。
閬吾劍尊點頭,“歶畢使者打開的那條通道,被我們一起打碎,原本以為隻要封印幽冥宮便可。聽說數天前,幽冥宮又出現一條與幽冥界相連的通道……”
厲引危冷著臉,一身冰冷孤寒的氣息,沒人敢去打擾他。
等剿完仙盜後,他們還可以在外麵多浪會兒,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更多啦。
燕同歸神色有些怪異,覺得他們宗主和幻海宗主之間的關係也挺奇怪的。
淩無霜伸手掬了一把秘銀石,確認是真的,難得露出笑臉,對他們頗為讚許。
如此過了兩個月,突然聽說他們師尊閬吾劍尊要出發前往墟淵。
他們雖然回到觀雲宗,並不代表外界就會罷手,隻是不敢公然進入觀雲宗強搶。
百界大戰結束後不久,消息就已經傳遍星級大陸各個界,玄蒼界的人已經知道這次奪得魁首的是厲引危,觀雲宗的弟子。
幻海宗家的弟子剛躍下星靈舟,看到觀雲宗熱鬨的氣氛,不禁感慨。
閬吾劍尊與他對視一眼,說道:“具體情況為師便不說了,你們也知道幽冥宮的幽獄殿裡關押著不少來自幽冥界的凶煞,一旦讓它們逃脫,對修仙界定會造成可怕的災難,我們必須要先將這些凶煞封印。”
休息一日,姬透就將厲引危送去丹霞峰,讓二師姐為他治療,厲引危開始了養傷的日子。
“宗子莫要沮喪,不是你不夠優秀,而是你的對手太厲害了。”
這做法雖然極端,卻很有用。
他朝周圍看了看,發現厲引危不在,終於鬆口氣。
其中以秘銀石為主。
是住一段時間,不是“作客”一段時間,對幻海宗家的宗主而言,他的道侶在這裡,觀雲宗也算是他的另一個家。
姬透和燕同歸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他們問什麼就答什麼,兩人身邊每天都圍著不少人。
聞言,在場的人都十分擔憂。
厲引危問:“可是又出現一條空間通道?”
除了正在閉關的秦不渡,烏焰、姬透和厲此危、燕同歸皆去清虛峰見他們師尊。
若他們在雪尖峰,有雪尖峰的禁製擋著,那些人不一定能進來,偏偏烏焰的丹霞峰歡迎任何人過來求醫求丹,每天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大殿裡,隻有師徒二人,閬吾劍尊開門見山地說:“引危,幽冥宮的情況,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眾人以為他是要問厲引危的傷勢,並未多想。
“師尊,會不會有事?”烏焰很是擔憂。
“正是如此!”
於是他們改去找姬透和燕同歸,從他們這裡了解百界大戰的事。
抽了一天時間,姬透和厲引危、燕同歸一起去找他們師尊,將這次在墟淵所得的東西上交。
也因為如此,所以這群宗家弟子在觀雲宗也十分自在。
這是姬透的功勞。
淩無霜應一聲,當作不知他的小心思。
閬吾劍尊又叮囑一些注意事項,讓他們有什麼事可以去找宗主。
對此厲引危並未意外,說道:“那妖神花應當是上古時,幽帝特地留下的,以妖神花吸引無數生靈搶奪,以生命為祭,血氣為食,打開一條兩界通道。”
說這話的宗家弟子也沒彆的意思,這次的爭奪魁首之戰,世人都能看得出來,全靠姬透掩護得好,方能讓厲引危搶到妖神花。
真是毫不客氣地用個“滾”字,可見他對明煬天天過來找姬透這事很有意見。
閬吾劍尊道:“爾等放心,若是此行順利,應該幾個月後便能回來。”說著,他叮囑這群弟子,“為師不在,你們彆出山門,打妖神花的主意的人不少,隻要妖神花在的一日,他們便不會罷休。”
三人兩耳不聞窗外事,架不住經常有人來丹霞峰拜訪他們。
明煬也跑過來找他們,笑著說:“你們過得可真逍遙。”
閬吾劍尊沉著臉。
對此,淩無霜很冷靜,“這事先記著,不管是真仙盜,還是假仙盜,他日騰出手,再找他們算賬。”
“要是我們宗家也能奪得魁首,一定比他們更熱鬨。”戰魁小聲地說。
他住在自己道侶家裡,甭提有多自在。
秘銀石又讓他們收獲了大筆的功績分。
“什麼?”眾人俱是不解。
姬透和厲引危、燕同歸已經回雪尖峰休息。
四人自是明白這道理,紛紛應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秘銀石?”
劍修都很記仇,就算是看起來冷冰冰的、無欲無求的劍修也一樣。淩無霜將這次的事記下,不報仇是不可能的。
秘銀石甚至驚動了宗主淩無霜。
明煬當作沒聽到,翌日沒事又跑過來。
明煬沒事就跑過來找他們聊天,聊著聊著,和探討起修行時遇到的問題。
這些劍修都是記仇又小心眼的,萬一讓他聽到,肯定又要揍他一次,現在兩人修為相當,他可扛不住。
要不是正在治療之中,被禁止拔劍,厲引危都忍不住直接動手,將幻海宗子抽飛出觀雲宗的山門。
就算是一個化神期修士過去,估計都能搶到。
明莫非很是支持,“無霜你幾時要去剿仙盜,記得告訴我一聲,我陪你去。”
道侶在懷,哪裡舍得這麼早離開。
“你們還沒走?”燕同歸詫異地問。
最後,他留下厲引危,讓其他人離去。
明煬嘴角微抽,趕緊道:“你們這是想害死我嗎?這種話日後彆再說。”
戰魁擺手,“哪能啊?我們都明白,宗子你不可能搶得過觀雲宗的姬姑娘的,對宗子你從來沒抱什麼希望。”
剛開始他是和燕同歸討論,後來是和姬透討論,最後是和厲引危討論。
“師尊,您要去墟淵?可是墟淵出了什麼事?”
隻有厲引危神色不變,看向閬吾劍尊,那雙幽深的眸子平靜得仿佛一切都已了然。
“宗子,你可曾後悔?如果當初你沒有嘴欠拒婚,說不定這次成為魁首的就是宗子你了。”
明煬若無其事地說:“我們宗主要在觀雲宗住些時日,作為宗家弟子,我們隻好舍命陪宗主。”
閬吾劍尊也不瞞他們,“幽冥宮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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