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厲引危點頭，“我還記得當時的事，師尊說要收我為徒，就將我帶走了，帶回觀雲宗……”
姬透被他說得臉紅。
姬透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地說：“我不知道其他的那些祭者如何，但我知道，這是我的小師弟，也是我的未婚夫，自己的男人不護著，難道護著不認識的人？”
想來也是，若不是臭味相投，怎麼會湊到一起？
但是……
它心塞塞地離開了。
姬透仍是不得勁。
厲引危搖頭，“無甚可問的。”
雖是如此，巨龍仍是痛心疾首，特彆是看到那可惡的巫皇崽子紅著臉，羞澀又歡喜地看著祭者時，它十分心塞。
當時他剛學會說話，對發天道誓可有可無，未想會在觀雲宗遇到讓他這輩子牽腸掛肚的人，卻什麼都不能說。
巨龍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懷疑她真的是祭者嗎？
她想到一個問題，正色問：“小師弟，既然你是巫皇，那你和南靈的巫氏有什麼關係？”
厲引危誠懇地道歉，心裡不以為然。
知道他是巫皇，自己是祭者，反倒讓她憂心忡忡，擔心哪天他們就會步上那些巫皇和祭者的後塵。
厲引危便是從出生起記事的人之一，他記得自己出生後，一直待在那個荒涼封閉的院子裡，照顧他的傀儡不言不語，直到三歲前，他都未曾開口說過話，因為沒人教他。
“可以。”他很自信地說，“大不了殺了它。”
厲引危輕咳一聲，“小時候不懂事，所以脾氣大了點，不過我隻對師姐你有脾氣，因為師姐在我心裡是最特彆的。”
“後來，傀儡將我送到雪山下，師尊等在那裡，將我帶走。”
不過這脾氣倒也很大，一個不如意就會讓人滾，她就沒見過脾氣這麼壞的小孩兒。
巨龍：“……”
那麼小的年紀，懂什麼？至少她的少女時期都沒有開竊過。
姬透心頭有些亂，問他：“你有問過師尊關於你的身世嗎？”
“聽說祭者心懷蒼生，有仁慈之心，若是巫皇作惡，她們甚至賭上性命殺之，立場十分堅定……”
“他隻是隨便說說，還沒做呢！”姬透不高興地說，“如果他真的做什麼，一定是你們逼他的。”
這就是他不想讓巨龍瞎叨叨的原因，省得它亂說，她心裡會難受。
她十分不悅，聽不得這種話。
姬透嚇了一跳，“千萬彆！”好端端的，殺人家的龍做甚？而且這條巨龍和燕同歸是同族，看在阿歸的麵子上，也不能做太過分。
直到師尊閬吾劍尊帶他走，開始教他說話。
師尊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仍是養著他們，是師尊欠了人情，不得不養他們？還是師尊有什麼目的？或者是……
“你還能阻止它不成？”姬透瞥他。
巨龍氣得夠嗆，又跑回來罵他，“你們這些巫皇果然邪惡奸佞，動不動就要殺人滅口……”
果然都是一樣的德行。
生死對他而言實在太輕，這世間，他唯一在意的隻有她，隻要她好好的，他也會好好的。
可眼前的這個祭者，心懷蒼生和仁慈之心現在看不到，她竟然還偏袒著那個巫皇，偏得都沒邊兒了。
好吧，果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曾經的小師弟，甚至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在意，會在意這些嗎？
姬透：“……”
姬透滿臉迷惑，“當初是師尊特地在那裡接你的？”
厲引危不喜她過於糾結這些事，故意說道：“早知道剛才就不讓它多嘴。”
修士的靈識越強，記憶力也越強，甚至從出生起就能記事。
她是師尊抱回來的，小師弟也是師尊帶回去的……
她瞪他一眼，“什麼死不死的？修行之人，逆天而行，生死難測，如果我死了，那也是我的命數，你便好好地活著。”
她吭哧了下，“你不是說，你是少年時候才對我……”
姬透怔住，覺得事情怎麼越來越奇怪？
巨龍：“……”
生死不懼，又有何悲歡可言？
南靈域巫氏可是巫皇一族的後裔，他既然是巫皇，那肯定和巫氏有關係吧？隻有巫氏，才能出巫皇。
其他人他壓根兒懶得理會。
姬透輕咳一聲，瞅著厲引危，見他麵色赧然，滿臉歡喜，也不禁笑了。
巨龍被姬透震住，瞬間就讓它想起先前燕同歸也是這麼理所當然地說，他當然要偏自己的厲師兄。
厲引危道：“不知道，應該沒關係吧。”
從來不會有半分的動搖。
“……等我會說話，師尊就讓我發天道誓，不能對任何人透露我是巫皇。”
姬透仔細回憶小時候的小師弟，雖然看起來玉雪可愛，但那時候他真的是個情緒淡漠得像假人一般，甚至可以說，這世間沒有什麼能讓他動容，能讓他生出情緒波動。
“嗯？”姬透不解地看他，難道他對自己的來曆沒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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