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翡意看向站在那裡的月婉,然後朝姬透和厲引危道:“姬姑娘、厲公子,你們先回去處理身上的傷罷。”
“那你就錯了,我身為人子,不可能不幫我娘。”薑琢歎息地說,“當年月華山染血,月氏族人死傷無數,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我娘雖然不願意告訴我凶手,不過我也能猜出來,和五域魁首有關。”
可惜……
他說:“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也希望你好好的,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我近段時間也會留在龍城。”
他們繼續待在這裡反而不好。
巫弦雅皺眉,“你彆亂來。”
他又問:“剛才那位厲公子……也是巫氏族人嗎?”
然而她仍是狠心地拒絕,“這是我們巫氏的事,你彆摻和進來,相信月夫人也不願意。”
聞言,月婉想說什麼,對上龍翡意的目光,隻好按捺下來。
巫弦雅不語。
巫弦雅心中微澀,如實道:“這是我們巫氏之事,薑少主不必摻和進來,對你沒有好處,甚至可能會隕命。”
她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轉過身,看到是薑琢時,並沒有什麼意外。
龍翡意目光微閃,從容地道:“你們可是歇息好了?主殿那邊的宴會已開始,諸位請移駕罷。”
最後現場隻剩下幾人。
她以為自己這麼說,薑琢會識趣離開。
見她關心自己,薑琢眉眼舒展,笑容溫潤柔和。
左護法的目光掃過姬透和厲引危,並未說什麼,帶著人離開,跟在他身後的尚霄回首看了一眼。
南靈巫氏和月氏一樣,都有屬於他們的驕傲,他想像不出,什麼樣的人,才能讓驕傲的巫氏族人如此恭敬仰望。
將兩人送走後,他轉身就要回主殿時,看到巫弦雅從偏殿走出來,掩天宗的少主薑琢跟在她身後。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巫弦雅對一個人如此的恭敬,仿佛眼裡心裡都是他,當然,那種全心全意並非是男女之情,更像是在看一個令她仰望的神祇。
薑琢的心情有些複雜,因為母親的原因,他對南靈那些血脈家族其實也算是比較了解,明白這些血脈家族的行為。
她自認自己的偽裝還是很成功的,她將屬於巫弦雅的容貌、習慣、氣息等都改變,除了族人和巫皇外,無人能看破她的偽裝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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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諸人還是很給她麵子的,紛紛起身,若無其事地前往主殿。
月婉很快就振作起來,反正人就在龍城,想見麵還是很容易的。
巫皇是巫皇一族的皇,自然也算的吧……
“我沒將它當成交易。”薑琢低聲說,“你明知道,我一直很認真的。”
他的容貌更像母親,氣質溫雅柔和,令人不覺放鬆心情,心生好感。
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姬透,見她隻是朝自己客氣地頷首,便離開偏殿,心裡有些失落。
薑琢抿嘴,雙眼沒有移開她的臉,“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不是嗎?”
巫弦雅剛走出偏殿時,就感覺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後。
燕同歸送姬透和厲引危出了龍雲殿。
幸好上古凶獸出現時,晉位大典已經結束,否則若是中途就被它打斷,反而不美。現在大典結束,接下來是燕同歸這潛龍一族的少主與五域各個勢力的修士打交道,他不出麵可不行。
“沒事,皮肉傷罷了。”姬透不在意地說,“倒是小師弟傷得比較重,我要帶他回去治療,阿歸你去忙吧。”
巫弦雅心弦像是被輕輕地觸動。
看到這一幕,他有些激動,直覺想過去瞧瞧。
哪知道他反而笑了,輕鬆地說:“你覺得我能避開嗎?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娘的仇怨一直不能息,作為人子,我隻能幫她。”他定定地看著她,鄭重地道,“弦雅,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
龍翡意看在眼裡,說道:“不急,過幾日我可以為你引薦她。”
燕同歸先看向兩個師兄師姐,確認他們沒事後,防備地盯著左護法。
“你是為了那位厲公子而來吧?”他歎了一聲,“既然你在此,為何不給我一個信息?”
主殿那邊已經有人在找他,燕同歸隻能遺憾地回主殿。
他不放心地問:“姬師姐,厲師兄,你們傷得如何?”
巫弦雅不禁沉默,半晌說道:“這是我和月夫人的交易……”
巫弦雅僵硬地點頭,“是的。”
巫弦雅對上他的眼神,心口仿佛被燙了下,僵硬地移開視線,說道:“薑少主不必如此,當初我們說好的,這隻是一樁交易。”
見她堅持,薑琢神色微黯,轉移了話題,“你來龍城做什麼?”
薑琢雙眼緊緊地盯著她,見她停下,忍不住上前,在周圍布下一個隔音咒,拉住她的手,“弦雅,你怎麼會在這裡?”
燕同歸也知道這點,雖然很想陪他們一起回去,但也按捺下來。
恰好這時,查看龍城損毀的龍翡意和燕同歸回來,見到這邊的情況,兩人不約而同地過來。
巫弦雅看向被他抓住的手,並未掙開,朝他笑了笑,“薑少主怎麼認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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