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漣:[圖片][圖片]我剛才去看過他了。
消息剛發過去,電話就打了過來。
尤漣接起,耳邊立刻傳來翁甜連珠炮似的問話:“你去看你爸了?你現在在醫院?他怎麼樣?跟你說什麼了?小鶴呢?一起去了嗎?”
尤漣:“……”
尤漣:“媽,我覺得你可以慢點問。”
“那你先回答我,你爸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尤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仰起頭看著天上的白雲。
今天天氣很不錯,陽光溫暖,微風柔和,除了溫度還是非常凍人外,其他都非常不錯,很適合出去踏青郊遊。
他悠悠地晃了晃腿,拖著調子開始編:“他都病得坐不起來了,能說什麼?當然是我說他聽著咯,偶爾也會嗯一聲回答我。我來得早,沒碰到彆人,她和她那兩個兒子都不在,也沒碰到律師,更彆提遺囑了,他們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就是他?”辦公室內,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雙手環胸,看著窗外的人道。
宮鶴坐在男人對麵,點了點頭。
“長得真不錯。”
瞥見宮鶴滲人的目光,男人舉起手做投降狀,笑道,“我就欣賞一下也不行?”
“不行。”宮鶴語氣冰冷。
“行行行,不欣賞不欣賞。”
宮鶴敲了敲桌子:“東西呢?”
男人無奈地笑笑,接著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兩瓶東西推到宮鶴身前的桌上。
他抬了抬下巴:“怎麼用還要我說嗎?”
“不用。”宮鶴把東西拿起仔細打量。
男人看著他認真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提醒:“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悠著點,人還小呢。”
頓了頓,故意道,“你也還小,注意身體。”
宮鶴掀起眼皮,聲音冷淡:“哪兒小?”
男人聳聳肩,桃花眼彎起,笑得賤兮兮的:“年紀小。”
宮鶴輕嗤了聲。
他手上的兩瓶東西是昨晚連夜聯係男人買的,一個降敏,一個助興。
既然知道尤漣在做什麼,他自然不能在旁邊乾看著,畢竟比起用玉來擴容,他還是更喜歡自己親自上。
嫌大,多來幾次也就適應了。
而且他還要尤漣學會主動地跟自己要,而不是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自己安慰自己。
他不允許。
怕什麼,就越要多麵對什麼。
——這是他給尤漣定下的脫敏方案。
“嘖,你這人真的是超s啊。”
把醫生的評價關在門後,宮鶴收斂了眼底深沉的情緒,看向走廊上的椅子——尤漣乖乖地坐在那兒,手肘撐在扶手上,拖著腮正無聊地晃腿。
淺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顯得毛茸茸軟乎乎,薄薄的皮膚白裡透紅,看著就覺得手感一定很好。
聽到關門的聲音,尤漣立刻扭頭看了過來。
琥珀色的眼睛變得亮亮的,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就像終於等到爸爸來接自己放學的幼兒園小孩。
“你好慢啊,我都快凍死了。”
還是個愛撒嬌的小孩。
心裡驀地一軟,宮鶴走過去道:“才五分鐘。”
“五分鐘也冷。”
尤漣看了看宮鶴手裡的袋子,“這麼快就看完了?你那兒什麼問題啊?”問完舉起手,“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宮鶴看著他:“很關心?”
尤漣點點頭,眼裡閃著點八卦的光芒。
“太大了。”宮鶴麵不改色道。
尤漣一愣:“嗯?”
嗯完很快回過神,低低地罵了聲草,他還在想太大了是什麼病,結果沒想到這人居然在拐著彎地誇他自己雄偉。
長得人模人樣,沒想到這麼騷。
無語!
尤漣衝宮鶴翻了個白眼,率先往樓下跑,然後一頭鑽進車裡。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在那兒等,還白挨了凍!
他跑得太快,以至於沒能聽到身後宮鶴那低低的、帶著點寵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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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四十二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教室。
已經有不少人在教室裡了,不過並不是都在乾正經事,梳頭發照鏡子的有,聊天的有,吃泡麵的也有,非常熱鬨。不愧是“考習慣了”,一眼望去就沒看到幾個緊張的。
尤漣在軟墊上坐下,隨意打開一本高考佳作合集。
他今天早上起床後就拿掉了8號,並且以後都不打算在學校裡用這個東西,7號的事情到底還弄得他有點ptsd,所以8號帶是帶在書包裡了,但用是絕對不會在學校裡用的。
“尤漣。”傅歡喊了他一聲。
尤漣看向傅歡:“嗯?”
傅歡沒有多說,隻是衝他握了握拳,道:“考試加油!”
尤漣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謝謝。”
傅歡又道:“一定要考進前五十名!”
尤漣輕眨了眨眼,明白了傅歡的意思。
這次隻是周考,即使名次考得不好,他現在在這個班,下周也還是在這個班,不會有什麼變動,因為隻有月考是按照排名進行走班製,掉出五十名就得去二班,甚至更後麵的班級。
在考試名次不影響分班的情況下,還特意提醒自己加油考進前五十,自然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尤漣心裡也清楚,因為他是“外來戶”、“空降戶”,雖然看似和一班的同學相處很融洽,但並沒有真正融入他們這個集體,而想要融入他們,首先得靠成績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