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漣趕緊搖頭:“我沒發呆。”
“不刷牙?”
“刷的,馬上就刷。”說完尤漣就拿出電動牙刷,擠上牙膏後一邊刷一邊從鏡子裡偷看宮鶴。
宮鶴刮完胡子摸了摸下巴,又擠了一層泡沫,對著鏡子刮了起來。
眼前的鏡子就一塊,他自然能看到尤漣的臉。見那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他心下好笑,麵上卻冷漠地說:“有話跟我說?”
尤漣趕緊點頭,吐掉嘴裡的泡沫:“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宮鶴看著鏡子:“沒有。”
“哦……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有點羞恥,還沒說出口尤漣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說。”
尤漣用毛巾抹了抹嘴巴:“我們昨天晚上不是那什麼了嘛,嗯……我就想問你,跟以前相比的話,你覺得昨天晚上的體驗怎麼樣?以前算十分的話,昨晚能打幾分?”
宮鶴手上的動作停下:“……”
尤漣側頭看他:“九分?八分?”
宮鶴:“……”
“七分?六分?”尤漣皺起臉,“難道不及格?換個性彆影響這麼大?那你昨天是不是根本就不爽?難怪一直冷著臉……”
說著他轉過頭,“我知道了,我會找時間多研究的。”
“研究什麼?”
尤漣打開電動牙刷,在嗡嗡聲中說:“我說了要寵你的,在不能保證讓你爽之前我不會再跟你上床了。”
宮鶴手一抖,白色的泡沫中漸漸溢出血紅。
尤漣正低頭擠牙膏,沒有看到這一幕。
他就喜歡泡沫多,剛才為了說話全吐了,所以又擠了一長條,必須刷得整個口腔都充滿薄荷味的泡沫才能滿足。
“我平時要是有需求怎麼辦?”
宮鶴側眸,目光漸漸變沉,“你難道想把我推給彆人?”
“怎麼可能?我不是還能用——臥槽!”
尤漣一抬頭就被宮鶴染血的下巴弄懵了,“刮破了?我就說這個危險你還不信。”他趕忙放下牙刷,湊近去看宮鶴下巴上的傷口。
血看起來有點多,又有刮胡泡蓋著,看不清劃痕深淺。
尤漣擰了把毛巾,抬手想幫宮鶴擦掉泡沫,但宮鶴往後仰了仰,無聲地拒絕了他的幫忙。
尤漣一愣,抬眼去看宮鶴的眼睛。
深黑色的眸子裡沁著一層冷白色的燈光,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唇明白地告訴尤漣,他現在很不高興。
“我不喜歡手。”宮鶴說。
尤漣想了想自己乾的混賬事,毫無底線地妥協:“嘴巴也可以。”
“嗓子不想要了?”
尤漣忽然想起了喉嚨快被撐破的恐懼:“……要的。”
“你研究了就能保證我爽了?”
尤漣低下頭,尷尬地揉揉耳朵:“不能。那你說怎麼辦?”
宮鶴從尤漣手裡拿過毛巾,擦拭下巴上的泡沫和血漬:“你研究你的,當天研究當天實踐,有進步我也能立刻知道,有什麼不喜歡的我也能當場反饋給你。”
尤漣被宮鶴說得一愣一愣的:“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那就這麼實行。”
尤漣點點頭:“好。”
點完頭他又覺得哪裡不對,但一時想不起來。而且上學時間臨近,容不得他再細想,隻能匆匆刷牙洗臉,吃過早飯後坐車去學校。
-
一到學校就開始考試,疑問又被拋到一邊。
直到中午吃飯,尤漣才終於得了空,可以靜下心來細細品味早上對話中的細枝末節。
越品,他就越覺得不對勁。
明明是正常的兩性關係,怎麼還分了上下級?他變成了每天都要上交作業的學生,而宮鶴變成了負責批改他作業的老師。
**變成了做作業。
而且完事宮鶴還要給他反饋,好讓他下次做得更好。
這麼一想又不隻是師生關係了,尤漣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怎麼也得有愛,可他們晚上的互動無關愛情,反倒像是單純地炮友。可說是炮友也不貼切,因為炮友之間不存在師生關係。
總而言之,他們的關係似乎變得很奇怪。
“你在想什麼?”
宮鶴道,“菜要冷了。”
尤漣唔了聲:“隨便想點事情。”
“什麼事?”
尤漣隨口道:“考試的事情。”
“有題不會?”
“也不是,具體想什麼我也說不上來,你就當我剛才在發呆吧。”
尤漣說完,三口並作兩口地把碗裡的飯全部吃掉,“我先回教室了,想準備準備下午的考試。”
說完,尤漣放下碗就溜。
他邊往外走邊用手機搜索關鍵詞,在一通搜索後,他終於找到了兩個似乎能夠概括眼下他和宮鶴之間關係的詞——
主仆。
以及,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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