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檢查, 所以晚上兩人沒做什麼, 睡得比較早。
第二天七點半, 他們就準時到達私人醫院, 傅森也已經在那兒等著他們了。因為改成了宮鶴操作,所以原來約的omega醫生換成了傅森,畢竟是宮鶴熟人,會比較方便。
“早。”傅森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 笑著衝他們打招呼。
他身姿筆挺又相貌出眾,說話時眼睛彎彎的,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
尤漣也衝他笑了笑:“早。”
宮鶴問:“在這裡檢查?”
傅森搖頭:“當然不是,這兒是我辦公室,走, 我帶你們過去。”
說罷他轉頭走出房間, 帶著尤漣和宮鶴上樓,進入一間檢查室。
他先讓宮鶴去洗手、戴手套,接著再把待會要用到的儀器跟宮鶴全介紹了一遍,這些東西宮鶴來之前就了解過,但依舊聽得很認真。
趁他們說話的時候, 尤漣悄悄打量檢查台。
比起之前體檢時躺過的檢查台,這兒的檢查台周圍多了一圈簾子,私密性更高, 這叫他悄悄鬆了口氣,這樣一來,待會檢查的時候簾子拉起, 傅森就看不到裡麵在做什麼了。
旁邊,傅森問宮鶴:“可以了嗎?”
宮鶴點點頭:“可以。”
這些東西並不難操作,而且旁邊的屏幕上除了顯示檢查部位的數據外,還有諸如內窺鏡深度之類的數據反饋,因此宮鶴隻要聽傅森的指揮就行。
“那好,我們開始。”
傅森看向尤漣,“你可以躺上去了,褲子都脫掉,簾子記得拉上。”
尤漣點點頭,往檢查台走。
他先把周圍的簾子拉了起來,然後坐在檢查台邊沿脫鞋和褲子,他邊脫邊聽著外麵的動靜,似乎傅森又叫宮鶴去洗手了,好像還讓他戴口罩。
檢查室裡開著空調,並不冷,但檢查台是冷的,坐上去時尤漣瑟縮了一下。
冰冷的儀器喚醒了他心底的緊張,他深呼吸了一下,躺下後把腳踩在兩邊的踏板上。
“躺好了嗎?”傅森在外麵問。
尤漣回道:“好了。”
沒過一會,簾子外進來一個人。
尤漣抬眼看去,看到對方時有刹那的怔愣,因為宮鶴不光穿上了白色的褂子,還戴上了口罩,他站在檢查台尾部,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一邊優哉遊哉地戴著手套。
手套是白色的,戴在修長的手指上有種說不出的禁欲感。
藍色的簾子把檢查台圍成了一方狹窄世界,頂部刺眼的白燈撒下冷光,宮鶴逆光而站,又戴著口罩,尤漣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但他知道,宮鶴正在打量自己。
尤其是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是他視線流連最多的地方。
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檢查台邊緣,尤漣抿唇,腿也不自覺地攏了攏。
但腳踩的踏板分得很開,就算他再怎麼想合攏也沒有用。
尤漣咽了咽口水,彆開視線。
“嗬。”
尤漣聽到一聲輕笑。
頓時,他的耳朵熱了起來。
太犯規了!
他要舉報這裡有人搞製/服誘/惑!!
這時傅森在外麵催:“鴨嘴器上好沒?”
宮鶴道:“等會。”
他戴好手套,在檢查台末端坐下,然後從旁邊的托盤裡拿出鴨嘴器,拿到手後他抬眸瞥了眼尤漣。
恰好這時尤漣回過頭,兩人目光對上,尤漣又默默扭過了頭。
明明有口罩擋著,但他就是覺得宮鶴在笑,而且還是不懷好意的那種。
果然,他沒有猜錯!
下一瞬,尤漣整個人震了下,他脊背緊繃,手指蜷起,短暫的怔愣過後,尤漣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宮鶴,臉上也飛快漫上紅暈。
他就知道這人要作妖!
尤漣想踹宮鶴,但弱點被宮鶴抓著,再加上簾子外還有人,他一時拿宮鶴毫無辦法,隻能乾瞪眼。
看著尤漣漲紅的臉,宮鶴語氣淡淡地解釋道:“這樣方便操作。”
冰冷的金屬觸碰脆弱的皮膚,尤漣被冷得顫了顫。
“彆怕,放鬆點,要相信醫生。”
尤漣:“……”
坐在外麵的傅森:“……”怎麼還開始角色扮演了?
宮鶴眼裡倒映著冰冷的銀白和撩人的嫣紅,他語氣不變,仿佛真的是個經驗老道的醫生:“乖,聽我的,放鬆。”
尤漣臉上更熱。
他無聲地指指簾子外,示意外麵還有彆人。
然而宮鶴就像沒看到一樣,低著頭繼續手上的操作。
一樣接著一樣,全部弄好後宮鶴說了聲“好了”,然後傅森的聲音響起,他說什麼,宮鶴就做什麼,動作簡潔,不帶一絲狎昵。
“可以再往裡推一點,好,好,先到這。”
“停,彆動,我放大看一下。”
“可以了,繼續,停。”
傅森的檢查非常細致,因此內窺鏡也推得很慢。
尤漣一隻手擋在臉上,另一隻手緊攥著檢查台邊緣。
眼睛被擋住後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他能聽到房間裡細微的鼠標按鍵聲,也能感覺到在身體裡漸漸擴散開的陰冷,以及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
他以為宮鶴肯定會對自己動手動腳,卻不想他什麼都沒做。
他隻是看著自己,用那帶著熱度的直白目光。
時間慢慢走過,內窺鏡也越來越深。
沒一會,傅森的聲音響起:“接下來會有點疼,你得忍一忍。”
“什麼?”
尤漣反應慢了半拍,“為什麼會疼?”
“快到孕囊了。缺少信息素刺激的情況下孕囊一點縫都不會打開,所以內窺鏡隻能強行進去,這樣免不了會帶來疼痛。”
宮鶴插話問:“有什麼辦法減輕疼痛?”
傅森聳聳肩:“當然有,不過不太適合在醫院裡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