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漣說:“你太慣著我了。”
宮鶴笑容更大:“你可以把目標改成為了替我省錢而讀書啊,捐樓怎麼也得幾千萬,隻要你考好一點,我就不用花這幾千萬。這麼一想,有沒有覺得很有動力的學習?”
尤漣誠實地搖搖頭:“沒有。”
宮鶴眉頭輕挑:“沒有?”
“比起替你省錢,我還是更喜歡你給我花錢。”
尤漣說完,紅著臉往宮鶴懷裡縮了縮,“養我太燒錢了,是不是?”
宮鶴嗯了聲:“特彆燒錢。”
說著,親昵地吻上懷裡人紅紅的耳朵,聲音低低的咬耳朵,“偏偏我有個燒錢的愛好,你說巧不巧?”
尤漣咧開唇直樂:“這可不就巧了麼!”
雙手重新環上宮鶴的脖頸,他仰起頭,紅唇熱切迎上著對方的親吻。
雨漸漸大了起來,水滴壓彎了茂盛的青草。
地麵積起一灘灘水窪,呱呱叫的小青蛙從水窪裡跳過,濺起的水滴穿過薄薄的紗帳,落在貼著紗帳邊的腳趾上。
“有水進來了……”
軟噥的呢喃聲落下,拉鏈聲緊跟著響起。
最外層的帳子被拉了起來,這樣一來,外麵再也無法窺見春光。
第二天,他們還是收拾起了回家的行李。
不是為了回去複習,而是回去休養生息,因為尤漣感冒了,還挺嚴重。
尤漣盤腿坐在沙發上,鼻頭發紅,眼皮無力地耷拉著。
沒說兩句就得拿紙巾擦擦鼻子,結果鼻子越擦越紅,眼睛也因為打噴嚏而流出生理淚水,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都怪你。”尤漣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鼻音特彆重,“我都說不要了,你非不聽。”
宮鶴覺得尤漣感冒完全是因為他貪涼,非要把帳子打開吹風。
雨夜的風又濕又涼,最容易讓人生病,更何況尤漣還是個體質較差的omega。
“好好好,怪我怪我。”宮鶴順著這個小病患,也不反駁。他現在正忙著找墨鏡。
下過雨後,氣溫反而又升高了幾度。
太陽給人的感覺比之前大了一大圈,陽光也烈了不止一點,如果不戴墨鏡出門,眼睛都得被閃瞎。
宮鶴找了半天沒找到,問尤漣:“你是不是拿我墨鏡了?”
他沒有亂放東西的習慣,但尤漣有。
隻要有什麼東西找不著,不用想,肯定是尤漣乾的。
“墨鏡?”尤漣仰起頭想了想,也沒什麼印象了,“可能是我拿的吧,嗯……應該就是我拿的,我去找找。”
他在臥室、浴室和廚房裡跑了好幾通,又是掀開床單又是摸沙發縫,最後好不容易在洗衣簍裡找到了墨鏡。
墨鏡貼著洗衣簍內壁,薄薄的,一眼看過去確實不容易注意到。
宮鶴接過:“怎麼在那兒?”
“我戴的,戴完隨手跟衣服扔一塊兒了。”
尤漣昨天心血來潮,穿宮鶴的衣服,穿宮鶴的褲子,甚至連內褲都是宮鶴的,穿完又拿了他的墨鏡戴,結果整體效果就跟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鬆垮垮的一點都沒氣質。
他又說,“你長得好快,也不等等我,你的衣服我都不能穿了。”
年初他們的個頭才差六厘米,現在都差了快十厘米了。
“怎麼不能穿?你穿我襯衫就很好看。”
宮鶴說著把一個行李箱遞給尤漣,剩下的都自己拿著,“趁現在太陽還不大,我們先去k12還車,然後再打車去機場。防曬噴了嗎?”
尤漣點點頭:“噴了。”
他吸吸鼻子,因為感冒的關係語氣沒往常活潑。
“待會上車再睡會。”宮鶴揉揉他的腦袋,“我們出發吧。”
尤漣看了眼時間,正好十點半。
他點點頭,牽上宮鶴的手:“好。”
之後,他們退房離開。
宮鶴開車,尤漣把座椅放到最低,在上麵躺著睡覺。他們先開車上渡輪,到岸後又去k12俱樂部還車——k12俱樂部是連鎖店,在一二線城市都有門店。
還完車,打的去機場。
宮鶴把時間掐得正好,到機場後隻過了十五分鐘,他們就坐上了回龍城的飛機。
一覺夢醒,就看到了熟悉的龍城風景。
出機場的時候,還看到了熟悉的人。
——尤弋。
“這麼巧。”尤弋笑著走過來。
尤漣看了眼他周圍,沒彆人,就他一個。
他點了下頭當做打招呼:“是挺巧。”
尤弋越過尤漣,看向宮鶴:“我得出去一段時間。”
宮鶴看著他:“怎麼?”
尤弋聳了下肩,臉上露出一絲愁色:“尤桀已經三天沒消息了,我得出去找他,順帶接手他手上的工作。”
尤漣愣住:“三天沒消息?失蹤了嗎?”
尤弋伸出食指,抵在唇前“噓”了聲,接著,又做了個下壓的手勢。他的語氣低沉又鎮定:“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也不用擔心。”
尤漣切了聲,彆開臉:“我擔心他?開玩笑,我就是問問。”
尤弋笑笑:“好吧。”
他低頭看了眼手表,“那不多說了,我還得趕飛機。”
尤漣隨意地舉了下手:“bye。”
尤弋又看向宮鶴,眼神意有所指道:“記得看郵件。”
說完,和他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