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漣笑了:“你這問的什麼問題,不能結婚的話這張結婚證哪來的?”
宋西楠眨眨眼:“哦哦好吧,是我傻了。”
他咽了咽口水,又問,“那這個結婚證……我們國家承認嗎?”
尤漣聳了聳肩:“不承認,不過也無所謂,承不承認我跟宮鶴都結婚了。”
在國外注冊結婚是可行的,國內也是承認的,但前提條件是不與本國法律相衝。
他們就有兩條和本國法律相衝的——
一是雙alpha結婚。
二是不滿本國法定結婚年齡。
因此,即使他們在國外注冊結婚了,國內也不會給他們做公證。
但尤漣覺得無所謂。
結婚證有一張就足夠了,多了也沒意思,又不是集郵。
傅歡問:“那你們辦婚禮嗎?”
尤漣回道:“暫時沒這個計劃。”
傅歡啊了聲:“好吧。”
說話間,宮鶴把箱子合上,又重新放回了腳邊的袋子裡,然後一隻腳默默踩進包帶中間的空隙。
見狀,尤漣低笑著抵了抵他的胳膊。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天多,但尤漣還記得高考結束後的急促和緊張。
他們馬不停蹄地趕飛機出國,就為了履行在高考前一時興起定下的諾言——對於宮鶴來說,是籌謀許久,但對於尤漣來說,確實是一時興起。
結婚是件大事,但他一時興起,就同意了。
頭腦發熱地、義無反顧地跟著宮鶴踏進了這場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未知旅途,像一場冒險,又像一場賭博——他們才十八歲,沒有談過未來,也沒有交流過未來的規劃,甚至近在眼前的擇校和選專業,都沒有說過。
他們當下相愛,卻對未來一無所知。
從約定到履行約定,中間他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反悔,甚至到坐上飛機、飛機在意國降落的時候,他都能反悔,隻要他說一句“不想”,宮鶴就絕不會勉強。
可他沒有說。
他隻是緊張地、茫然地、卻又堅定地站在宮鶴身邊,跟那個負責登記的人員點頭,並說“yes。”
他對婚姻迷茫,也不確定未來會發生什麼。
但他相信宮鶴。
“少喝點。”
帶著酒氣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尤漣思緒回籠。
他側頭看向近在咫尺的宮鶴,隻覺得周圍仿佛升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令他的眼裡隻看得到宮鶴,耳朵裡也隻能接收來自宮鶴的聲音。
甚至腦子裡的畫麵,也全部被宮鶴的臉覆蓋。
他是他人生中最濃墨重彩、最亮眼的存在。
尤漣看了眼酒杯,裡麵就半杯葡萄酒。
不過在這之前他已經喝了三杯,因為江伯賀他們不敢跟宮鶴敬酒,就全來敬他,一會祝賀他結婚,一會又誇他鑽戒奢華,還有說他人生贏家的,尤漣心裡喜滋滋,當然來者不拒,甚至喝酒的速度比宮鶴攔酒的速度還快。
所以一來二去的,他就喝了三杯多。
尤漣手一揮,無所謂道:“葡萄酒而已,沒事的,不醉人。”
宮鶴輕笑一聲:“待會彆抱著我吐。”
“不可能。”尤漣一臉篤定。
然而酒還沒過三巡,菜也還沒上完,尤漣就紅著臉歪倒在宮鶴身上。
他腦子發脹眼發暈,手還暗戳戳地去錘宮鶴的肚子:“你都不給我擋酒的!”
宮鶴啼笑皆非地看著肩上那張緋紅的臉:“不是你說的葡萄酒不醉人嗎?”
尤漣揪著宮鶴領子,嘴貼在他耳邊,用自以為隻有宮鶴聽得到事實上全桌都聽得到的聲音說:“你不是很了解我嗎?你不會看我的臉色嗎?你難道看不出我已經喝上頭了嗎?”
宮鶴笑著點頭:“好好好,是我不對,我應該堅定地攔著你不讓你喝。”
桌上其他人:“……”
默默地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喝還是要喝的,就是快醉的時候得攔著我。”
“那你現在醉了嗎?”
尤漣點點頭:“應該醉了。”
“但你的思維很清醒。”
尤漣唔了聲:“那我就是還沒醉?”
宮鶴說:“我也不知道,你張嘴我聞聞。”
尤漣張開嘴:“啊——”
端著酒杯、剛走到桌旁想過來跟大家聊聊誌願的唐戀腳下一個打轉,又重新走回了隔壁桌的位置上。
桌上其他人的臉快要埋進碗裡。
“我醉了嗎?”啊完,尤漣又問。
宮鶴還是搖了搖頭:“聞不出。”
尤漣酡紅著臉問:“那要怎麼辦啊?”
宮鶴道:“我得嘗一下才能知道。”
“好吧。”說著,尤漣又自然地張開了嘴。
好a不跟鶴佬鬥討論組
係統消息:群成員“尤漣”已被移出該討論組。
鄭明明:誰乾的?
傅歡:誰乾的?
江伯賀:誰乾的?
肖頌聲:我
鄭明明:乾得好!
宋西楠:乾得好!
江伯賀:乾得好!
……
桌上遭人恨的狗糧製造者到底還有點心,沒有再刺激在座其他人的小心臟。宮鶴沒有去嘗尤漣的嘴,而是起身跟眾人道彆,然後架起站不穩的尤漣離開了正當氣氛高漲的大廳。
傅歡看著他們走到門外。
到了門外後,宮鶴就不再架著尤漣,而是把人打橫抱起。
是公主抱,動作熟練又溫柔。
傅歡彎起眼想,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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