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挑眉,漫不經心的問。
蘇培盛想要說什麼,卻被主子爺揮了揮手,躬身退下了。
一時間,這一牆之隔,好似隻剩下兩人,春嬌以手托腮趴在牆頭,皺著眉認真思索,十來歲的小少年,到底喜歡什麼。
“打擾了打擾了。”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想要找個男人生孩子的想法太過於荒唐,隨即打了退堂鼓,和院中神情略有些呆滯的少年揮了揮手就當是告彆,這就下了牆頭。
旁人勾搭男人,不過一個媚眼的功夫,怎的到她這裡,就這般艱難。
胤禛:……
看著對方瞬間失蹤,他在回想自己方才說了什麼,才這麼有殺傷力。
暗自運了運氣,他冷冷的瞥了一眼牆頭,小東西動作還挺快,連上頭的花都給撤了。
春嬌手裡抱著花盆,有一搭沒一搭的抱怨:“真真找個男人比破案還難,算了算了,傳人牙子過來,尋幾個逃荒的買下來當家丁,再多養幾個壯實嬤嬤,到底天子腳下,哪裡能沒有王法了。”
再說了,阿瑪額娘留下來的人脈,現下還用得到,一時間還沒走到絕路上,她這法子,在這個時候比較離經叛道,旁人不理解,也是常有的事。
再說了,她那股子興頭勁也已經下去了,打算做個好姑娘,找個秀才嫁了,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好似也不錯。
“成了,往後你們也不必提心吊膽的防著,往後我不鬨了。”春嬌漫不經心地說。
一邊的奶母頭疼極了,甩著帕子勸:“您這般想就對了,姑奶奶千嬌萬貴的,那小公子瞧著清貴,著實不像會疼人的相公,瞧著也不可能當上門女婿,也是怕您到時候傷心。”
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見春嬌腳步漸疾,奶母就知道,這是不愛聽了。
主子打小就有主見,鮮少聽旁人說什麼。
可這次也太荒唐了,哪裡還有姑娘家的樣,到時候對方得手了,也不可能會珍惜。
“姑娘……”門口的家丁笑盈盈過來,手裡頭捧著請帖,笑道:“武家大姑奶奶請您去玩呢,現下在門口侯著。”
兩家多年的情誼,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一聽她來,春嬌眼神亮了亮,歡快道:“成,走吧。”
三進的院子很快就到頭了,門口果然停著一輛青蓬馬車,透過模糊的簾子,能清晰的看到裡麵那挺拔的身影。
“依蘭?”她笑的溫婉。
武依蘭輕輕嗯了一聲,笑道:“走吧,包廂已經訂好了,且去瞧瞧。”
兩人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春嬌提著裙子就要上馬車,就見隔壁的院門開了,身姿
挺拔如鬆的少年施施然出門,瞟了她一眼,又瞟了馬車一眼。
“出門?”少年清冽的嗓音響起,那帶著探究的眼神讓春嬌臉皮子一繃,她哼笑:“是啊。”
說著她嬌滴滴的轉身上了馬車,留下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當初有多麼熱情如火,現下就有多冰冷。
胤禛看著少女嬌俏的模樣,眼中墨色漸深,若他沒有看錯,那馬車中坐著的,可是個英俊的少年郎。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