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第15章

胤禛不是一個能委屈自個的人,他心裡頭這麼想了,便也會這麼做。

春嬌咬著自己的指尖,接著就被胤禛給她挑開了,嫣紅的唇瓣,蔥白的指尖,不若讓他來才是。

“彆。”

……

春暖香濃。

兩人年歲不大,又是初初接觸,難免貪戀了些,再加上著實契合到無法言喻,令人食髓知味。

待雨歇雲收,春嬌懶懶的依偎在胤禛懷裡,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這才喟歎出聲:“冬日有這麼個火爐,著實讓人舍不得。”

他身上的溫度比她要高上許多,甚至還有些滾燙。

在冬日寒冷中,有一種不一樣的慰貼感覺,甚至能暖到人心中去。她心中生出幾分不舍來,又添了幾分惆悵,往他懷裡又窩了窩,這才閉上眼睛睡去。

她身量極長,可這樣往他懷裡一窩,也不過小小一團,胳膊一伸,剛好嵌進他身體。

兩人互相摟著,就這麼閉著眼睛睡著了。

第二日一大早,春嬌醒之後,迷迷糊糊的伸手,撈了一個空,瞬間驚醒起來。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胤禛穿著整齊,正眉眼柔和的盯著她看,初冬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格照進來,在他臉上照出斑駁的網格,透出幾分迷離不定。

“四郎。”她暖暖的喚了一聲,就見胤禛唇角勾了勾,衝她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他鮮少會笑,這般曇花一現般的笑容,最是令人心折。

春嬌微怔,呆呆的望著他,半晌才伸出手,輕柔的撫上他的臉頰,淺笑著道:“您該多笑笑,這般陽光明媚的笑容,一直板著臉,有些浪費了。”

胤禛又勾了勾唇,笑容到底不如方才自然了。

他目光有些悠遠,無端的想起皇阿瑪對他的評價:“喜怒不定。”

要他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他也一直這麼做的,當他發現自己板著臉反而更令人懼怕的時候,他就再也沒有笑過了。

冷麵冰山皇子,這是奴才們私底下給他冠的名號,他知道,但是一直什麼都沒有說。

原來在她心裡,他笑起來是好看的,明明沒有什麼想笑的意思,他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春嬌剛回神,就見他又笑了笑,忍不住捂住胸口,感覺到心裡頭的那頭小鹿,砰砰砰的瞎撞個不停。

這可真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春嬌咬著櫻粉色的唇瓣想。

她眸中含水,盈盈如波,這樣羞澀的垂眸,引得胤禛眸色也深沉些許。

他低頭,在她唇瓣印上一個輕吻,這才柔聲道:“爺忙去了,你也去忙,給你配備了侍衛,隻遠遠的綴在你後頭,不會影響你的。”

到底也是皇子女人,現下是在外頭,她出門也不打緊,可也得有人保護著。

他在心裡頭細細考量,他到時候要回宮,可這姑娘是進不去的,若是當初他把持住,倒是可以運作,可如今已是不成了。

隻能等他

出府後,再行考量了。

等他出宮建府後,這姑娘的身份,也得好生安排了,才能在府中占有一席之地。

這麼想著,難免有些走神。

春嬌拿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歪頭問:“怎的了?”

胤禛捏了捏她的臉,淺笑不語。

兩人分彆的時候,到底帶了幾分依依不舍,奶母看的心中歡喜,笑著道:“您二人這算是處出感情了,這往後啊,事就好辦了。”

在她看來,能成個家,還是要成個家的,怎麼也比女人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強。

可春嬌自己就是自己的依靠,她從不靠男人的。

所以兩人在這個話題上,一向是不怎麼能和諧的。

奶母覺得自己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她振振有詞道:“您想想,現今我一人她不痛快嗎?”

痛快自然是痛快的,可一個人到底孤單些。

“每每過年的時候,旁人歡聲笑語鞭炮不斷,您孤零零的一人,您能抗的住嗎?”奶母說的話很紮心,但也是事實,她歎了口氣,又忍不住道:“您想想,旁人的孩子,就算父親隻是看看呢,也好歹有個父親,可您的孩子呢……生生的讓她失去自己的父親。”

何其殘忍。

春嬌一時沉默下來,這個問題她也是考慮很久了,孩子是應該有個圓滿的家,她到底自私了。

“嗨,彆說了。”她擺擺手,人生不就是這麼艱難的,哪裡能事事妥帖。

就算她進了誰家門,給孩子一個父親,那麼問題又來了,旁人宅鬥的時候能對她的孩子下手,她能對旁人下手嗎?

她這個紅旗下長大的人,又如何能心狠手辣到要彆人的命。

如果她能做到這一步,必然是被逼出來的,必然是踏著血淚走過來的。

那麼孩子沒有父親和這些比起來,就有些無關緊要了。

這個話題,又這麼的被壓下了,奶母無奈,她真真的是一心為姑娘好,可惜主子也不知道怎的了,一直都不肯走循規蹈矩的路。

她知道這樣的路也能走,這這樣的路,格外的崎嶇坎坷,難以行走,她又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去抗下這麼多的風風雨雨。

這麼想著,就見春嬌麵色也有些不大好,奶母就不再多好開心一天是一天吧,也不見得真真有個男人就真的開心了。

像老爺那樣,說起來跟夫人伉儷情深,還不是有幾個姨娘在下頭養著,隻平日裡不顯,旁人都誇讚起來。

這一

天,春嬌都為著這個問題有些怏怏不樂,晚間的時候,便有些精神不大好,就連胤禛來,眼睛裡也沒有多少光亮,趴在桌子上怔怔發呆。

胤禛薄唇輕抿,安撫的將她摟到懷裡,這才輕笑著問:“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不過是想著往後的事,太過煩憂而已。

可這話不能說,春嬌便搖頭道:“許是身子不適,這才精神不濟。”

這幾日胡鬨的厲害,估摸著是吹著風了,畢竟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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