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收到她的禮物,早就在心裡頭嘀咕了,誰知道驚喜在這個時候,不由得心情愉悅,見她遲遲未動,又催了一句:“快些。”
春嬌這才起身,起身去內室拿出荷包,有些依依不舍的將東西遞給他,這個禮物給了,等到分彆的時候,又得重新再製備。
“您瞧瞧,這是我手藝最巔峰了。”這種女紅功夫,她素來都是沒什麼耐心,總是粗粗會了便罷。
這會子拿出來,還真有些羞赧。
胤禛看了又看,才猶猶豫豫的誇讚:“你這鴛鴦戲水繡的不錯。”
他細細頂真看了一會兒,覺得誇的沒錯,應當是鴛鴦戲水沒錯了,就見春嬌瞪大雙眸,一臉不敢置信。
“這……鴛鴦?”她怔怔的重複一句,這才點頭:“是,鴛鴦。”
她繡的是錦雞,祝他金榜有名的,怎的就變成了鴛鴦戲水,這兩樣,錯的也太遠了,簡直沒什麼關係。
胤禛見她這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定然是他猜錯了,不由得也跟著怔了怔,試圖挽尊:“莫不是……金雞鳴日?”
越說越離譜,還不如方才的鴛鴦戲水。
春嬌一把將荷包塞入他懷裡,哼笑:“您快藏起來吧,莫讓我瞧見,心塞。”
她不再賣關子,直接道:“就是錦雞罷了,這顏色喜慶,過年戴著正好。”
胤禛點頭,鄭重的將荷包放到懷裡,妥善的收拾好,這才笑著道:“哪裡舍得戴,必是要珍藏的。”
春嬌橫了他一眼,瞧瞧這就是會說話,明明是嫌醜,卻說這麼好聽。
卻不知,這就是他的真心話,他就是這麼想的。
兩人膩膩歪歪的用完膳,便手牽著手,一道在院子裡走走,好生的消消食。
今兒下雪,這天著實有些冷,夜裡冰還有些多,秀青就見平日裡見著冰就要打出溜滑的姑娘,這會子嬌嬌氣氣的抬起手,軟軟的撒嬌:“四郎,好滑啊,我怕。”
秀青彆開臉,不忍再看。
這不是她家姑娘,這肯定被掉包了。
胤禛聽她這麼說,趕緊半摟著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邊問:“不如我們回內室吧,你彆著涼了。”
看向她紅通通的鼻頭,他是真的有些心疼了,她皮膚白膩,這稍微受點寒,便紅的一塌糊塗,瞧著怪不落忍的。
“無事,一會兒暖暖就好。”春嬌索性將自
己埋進他披風裡,哼哼唧唧的撒嬌:“可是好冷呀,你給我暖暖。”
她眯著眼笑,眼角微微勾起,這般斜睨著眼睛上挑著眼角望著他,彆說暖暖了,恨不得直接把命給她。
“嬌嬌。”他垂眸將她往懷裡攬了攬,用下巴揉了揉她發旋,又箍緊了些,真真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對她了。
這般又嬌又軟的小姑娘,甜到他心坎裡頭去。
他甚至有一種,他受那麼多苦楚,就是把運氣攢著遇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