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摘掉護甲,強硬的把他臉掰過來,嚴肅問:“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胤禛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低聲道:“就是那樣,沒什麼說的。”
一句話彆懟回南牆,皇後看著他,隻覺得真是上輩子欠了父子倆的,這輩子一個個都來要債了。
眼瞧著他又要把臉轉過去,皇後眼疾手快的又給他掰回來,語氣柔和:“跟皇額娘說說。”
胤禛被她弄的不耐煩,她這會兒神態親密又算什麼事,小時候,多盼望她能抱抱他,告訴他,沒事的,一切有貴額娘在。
“兒臣心悅李氏,想要娶她為妻。”到底沒有杠過皇後,胤禛低聲道。
說起這個,他緊繃的神色都柔和些許,顯然是提起她就覺得愉悅。
皇後看的心酸,這養大的豬,還真是要跑了。
“那你說說看,李氏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知道的,這做皇子福晉,並不是毫無要求。”皇後按住想要爭辯的胤禛,低聲道:“你打小就在這裡長大,也是知道什麼叫捧高踩低,流言蜚語能殺人。”
她若是個不爭氣的,光是這環境就能把她逼死。
處處有規矩,時時看眼色,一不小心鬨了笑話,傳的滿京城都知道,貴人圈子就這麼大,若是她支撐不開,這男人臉上也無光,到時候他能忍受一個會帶來麻煩的女人嗎?
現下情深意濃,自然有情飲水飽。
可這成婚不是,方方麵麵,要牽扯的太多了,一個不妥,不光是女方難受,這男方也是要受牽連的。
男人好辦,換一個主母便是,這女人該如何是好?
她說的都是最現實的問題,胤禛也不惱了,低聲開始回答:“兒臣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似是見了神女,喉間乾涸,手心冒汗,甚至呼吸不暢,整個人都屏住了,就怕一口氣嚇到她。”隻要開個頭,接下來就簡單的很。
“她對我笑一笑,兒臣就覺得春暖花開、百鳥爭鳴,隻想著她能永遠對著兒臣笑。”</胤禛從未在旁人麵前說過這些,就是在康熙跟前,也不過一句心悅李氏,從未說過這麼詳細。
“她這個人呀……”胤禛悶悶咳了幾聲,兩頰酡紅,雙眸卻亮的厲害:“兒臣瞧上一眼,便覺得心生歡喜。”
皇後:艸。
明明隻是隨口一問,卻被秀了一臉,熱乎乎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她卻隻覺得滿心豔羨,這麼一個滿心滿眼的都是她的人,注定是找不到了。
“皇額娘,兒臣真心求娶,非她不可。”
皇後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走了,這屋她不能待了,戀愛的味道真是酸臭難言。
胤禛微怔,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有些莫名,所以這到底是幫還是不幫,這麼想著,到底沒報什麼希望,打小失望慣了,不幫也無礙。
見內室無人,他偷偷摸了摸傷處,著實有些疼的厲害,剛開始打的時候,還覺得能忍住,這會火辣辣的,整個人所有感官都在那傷處,他甚至在想,都說生孩子的痛楚遠勝於此,那當時的嬌嬌,又是怎麼忍下的。
頭也昏的厲害,約莫是今兒說抱抱說多了,他這會兒真的很想嬌嬌能來抱抱他。
“水。”他嘶啞著嗓喊了一聲,就見蘇培盛顛顛的進來伺候,胤禛頓時泄氣,這是宮裡頭,怎麼可能有嬌嬌。
“爺,您總算是醒了,可有哪裡不得勁?”蘇培盛一疊聲的問,天知道他嚇的要死,三魂六魄都要飛了,爺這也太膽大了,到底圖什麼。
“聒噪。”胤禛瞟了他一眼,特彆冰冷無情。
看著那眼刀飛來,蘇培盛瞬間收聲,看慣了對待姑娘的和顏悅色,差點以為主子就是個溫柔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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