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中央集權製的中央。
“嚶。”她咬了咬牙,狠狠心站起來,直接一把將他撲倒,在他臉上胡亂啃著,隻糊一臉口水,這才放過他。
胤禛一直緊緊的抱著她,小心的誘哄:“想想你跟爺成婚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立在爺旁邊,昭告世人,瞧,這是我男人。”
春嬌麵無表情。
往他懷裡拱了拱,換個角度想一想,頓時滿血複活。
到時候她是福晉,這大清可沒有休福晉的先例,到時候所有妾室都要來過給她請安,滿院子的小美人啊,殷勤的伺候著她,好像也還不錯?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就見胤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爺安慰你許久,合著就愁這個?”
簡直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春嬌橫了他一眼,之前那種漫不經心中帶著涼薄的微笑,再次出來了。
胤禛頭皮一緊,小心翼翼的想,她這煮熟的鴨
子,總不會再飛吧。
“乖,一切有爺呢。”他又摟的緊了些,突然就被春嬌的緊張給感染了,輕咳了咳,也開始擔憂起來,若往後春嬌厭了,一聲不吭的離去,他又該如何是好,這簡直是個送命題。
春嬌橫了他一眼,乖巧的窩在他懷裡,這個問題看似矯情,實則早晚要麵對。
這世上夫妻,剛開始的時候,大多有過蜜裡調油耳鬢廝磨的快活時光,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突然的兩看相厭起來。“若是有一日,你對我不喜,早早的告訴我,也好過我碰的滿鼻子灰,卻又懷疑是自己不好。”她在他唇角親了一口,說的可憐。
其實想的卻是,若是說了,哪怕她假死呢,也得馬不停蹄的跑路。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兩人在一起也這麼久了,不說百分百的了解,那也是五成了,她一開口,他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放心。”他薄唇吐出兩個字,轉眼又出神起來。
原來已經一年多了,可真快,跟做夢一樣。
春嬌打了個哈欠,往他懷裡一窩,直接睡了,明兒還得早起接聖旨,那是得沐浴焚香的,可以說非常莊重。
她以為她會睡不著,誰知道叭叭叭一番之後,睡的格外香甜,就是早上天還未亮就被叫起來,她木著臉,看著外頭黑漆漆的天空,無奈的問:“這個點,起來做什麼?”
才五更天,這禮部的人來,怎麼也得天大亮吧。
張嬤嬤輕笑:“要大妝的,必須早些起。”這儀式一點都不能錯,瞧著現在早,忙忙活活的,到時候香案擺好,差不多也到時辰了。
春嬌也不過是沒睡好,隨口一說,隨即就閉上眼,隨便他們施為。
昨兒已經忐忑過了,今兒知道自己要接聖旨,真真的嫁給四郎,她反而淡然起來,眉眼坦然大氣,看的張嬤嬤不住點頭,著實是個沉得住氣的,必堪大造。
而一旁的胤禛卻知道,她這會子這麼輕飄飄的,是因為已經折磨過他了,不過也好,人前端得住,人後在他跟前撒個嬌,倒也是應當的。
“爺先走了。”他抬步就走。
這聖旨來,跟下聘也沒什麼區彆,他這男方在女方家裡,說出來有些不大好。
春嬌隨意的點點頭,走就走唄,今兒也沒空理他。
除了接聖旨,還得擺酒接待來添箱的賓客,可以說繁忙至極。
“蘇培盛留這裡照看著。”胤禛想了想,還是把他留下了,怕有人欺嬌嬌年少,到時候弄的她不開心。
有蘇培盛給她鎮場子,他也放心些。
春嬌點頭,特彆隨意的衝他擺了擺手,連示意的留他都沒有,抿了抿薄唇,胤禛到底又走了回來,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這才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打從今兒起,你便是爺的人了。”
春嬌被他呼出的熱氣激了一下,抖了抖,斜睨過來的眼角瞬間染上幾分薄紅,嬌嗔的橫了他一眼,瞧著奴才多,到底沒說什麼。
明知道她耳根子最是敏感,非得湊的近近的說話,沒得叫人難受。
“嗬。”他低低的笑出聲,心中的愉悅感壓都壓不住。
又在她唇邊印上一個輕吻,胤禛這才負手離去,隻是那微微搖晃的步伐,透露出幾分雀躍來,春嬌瞧著,
也不禁笑出聲來,擔憂是有,可這美好的期盼,也不是沒有的。
胤禛,他值得。
春嬌笑吟吟的想,這麼一個俊朗如青竹的少年,被她叼到自己窩裡,不管未來如何,最起碼現下她是非常滿足的。
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在抄手遊廊一晃,便徹底消失在眼前,春嬌便笑著收回眼神。
聖旨啊,她將要成為他的妻。
作者有話要說:抽2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