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打了個寒戰,總覺得有那麼一瞬間,脊背泛起密密麻麻的涼意。
他這些日子又恢複溫柔,差點忘了他在開封府的病嬌樣子。
“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踮起腳尖,直接堵住他的唇,二話不說,先親再說。
如果一個親吻不夠,那就再來一個親吻。
胤禛到底被愉悅到了,看著他眉眼又柔和起來,春嬌鬆了一口氣,趁機撒嬌:“四郎~”
見對方清淩淩的眼神望過來,春嬌鼓了鼓臉頰,嗲聲嗲氣的開口:“四郎,這塊點心拿不動哦,您喂我。”
她生的嬌媚可人,一舉一動皆是風情萬種,這樣掐著嗓子說話,無端讓胤禛想起剛認識的時候,她就是趴在牆頭,一會兒聲音尖細如孩童,一會兒聲音低沉帶著成熟,左右不肯用她自己的腔調。
視線下移,看向那白嫩嫩蔥段一樣手指間夾著的糕點,這應當是張嬤嬤做的,一瞧就是宮廷製式,精致的桃花型,不過指甲蓋大小,若說重量,估摸著三錢頂天了。
她說拿不動,她在撒嬌。
胤禛想,爺是男人,怎麼
能這麼慣著女人,就算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行。
“乖。”他眉眼柔和的接過點心,動作輕柔的喂食,想了想,離得有些遠,直接將她摟到懷裡,那原本就精致的糕點,捏在他手裡,顯得愈發玲瓏了。
她瞧了瞧,眉眼靈動:“咬不動呀,要喂。”
這個動作,原本就是要喂她,隻能說姿勢不對,胤禛想了想,那小小的糕點擷在唇齒間,他就這樣看向對方,見對方紅著臉湊過來,便知道他猜對了。
他一塊又一塊的喂著,耐心滿分,閒暇時還空餘出一隻手,抽空給她擦拭著唇周的糕點屑。
春嬌吃的心滿意足,半晌覺得有些渴:“喝水水。”她目光殷切,意思不言而喻。
胤禛想,爺是男人,爺不能做端茶倒水的活。
“乖。”他麵不改色的拿起茶盞,小心的吹了吹,又輕啜一口試了溫度,這才放到她跟前,示意她喝來潤喉。
春嬌吃過喝過,非常心滿意足,看向胤禛的眼神也格外柔軟依賴,兩人視線同時盯住了桌上的一碟子鬆子。
“想吃。”
“想吃?”
男聲和女聲一並響起,胤禛笑了笑,動作從容的拿起鬆子剝起來,隻要她想吃,他恨不得直接給她喂飽。
鬆子太小了,還不如有些胖瓜子大,顯然是不能擷在嘴裡喂的,胤禛有些遺憾,手下卻不停,一直剝著。
蘇培盛看的心驚膽戰,這樣的活,爺小時候其實也做過,隻是那時候覺得難堪至極,把自己關在屋裡悶了好幾天。
也算是一種懲罰手段了,但凡主子做的哪裡不合娘娘意,便要他剝鬆子剝核桃,小小年紀,能有多大力,就算有工具,那也弄的滿手傷痕。
剛才姑娘開口的時候,他就覺得要遭,誰知道爺眉眼柔和,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無端的,他想起來當初那句聒噪。
好麼,不同人自然不同命的,他拿自己和姑娘比,那就是自取其辱。
垂著頭不願意再去看那你一口我一口的兩人,他在心裡頭輕歎,嗨,爺這樣也挺好的,比以前多了幾分人情味。
自打前幾年被萬歲爺說了‘喜怒不定’的批語後,爺這臉色,一年比一年黑,一年比一年冰山,不說笑了,就連舒緩了神色也少的很,如今這樣,倒讓人瞧著心裡唏噓了。
多虧了姑娘,瞧著笑吟吟的,跟不知事的小姑娘似得,實則八麵玲瓏,連他這個滾刀肉,瞧著就心驚。
都說他蘇培盛笑麵虎,就一張臉皮子在笑,不知道內裡想什麼,可如今瞧了姑娘,才知道什麼叫笑麵虎,這整日都是笑吟吟的,帶著幾分喜相,實則遇見的人,下到他這個奴才,上到主子爺、娘娘,不都對她喜愛有加。
哦,至於開封府的那幾個蠢玩意兒,約莫是沒長腦子。
他這裡想東想西的,卻聽見姑娘輕聲道:“你那侍寢丫頭什麼的有沒有?”
放在彆的男人身上,這是個送命題,放在胤禛身上,這簡直就送分題。
“爺一身清朗,從未有過房裡人,你倒是頭一個。”胤禛挺了挺脊背,漫不經心的回。
她那遮
遮掩掩的小心眼,早就被他勘破,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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