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事?
從一個奇形怪狀的人手裡到另外一個奇形怪狀的手裡,這日子怎麼這麼難熬。
“嗷。”他決定使出自己的乾嚎大法,二話不說,先哭為敬。
春嬌看了他一眼,很是不感興趣的扭過臉,這小東西賊有眼色,你但凡露出點心疼的意思來,他轉臉就嚎開了。
你要是當沒這回事,他就是嚎著玩的,比你想象中停的還要快。
然而皇後不行,她摸不著孩子的套路,見此心疼快樂,趕緊上手接過,一陣心肝肉的心疼。
糖糖鼓了鼓臉頰,往她懷裡一埋,這哭聲戛然而止,這小臉乾乾淨淨的,哪有一點哭過的意思。
康熙皺眉笑罵:“臭小子!跟你阿瑪一樣。”
糖糖見他臉色不好,又往皇後懷裡埋了埋,說什麼也不肯起身,一邊哼哼唧唧的撒嬌。
胤禛瞧著有些不像,扭過臉頗有些慘不忍睹的意思,一個小男孩,生生嬌氣的比春嬌更深,偏偏除了他,都稀罕到心坎裡。
說起來也是,這孩子抱出來就沒有說不好看的,五官精致也就算了,人也機靈,白白嫩嫩的一團,要不是為了維持嚴父的人設,他怕是也要扛不住了。--
反正康熙就受不了,聽到他哼唧,趕緊道:“乖,朕替你打你阿瑪。”
春嬌彆開臉,看著那一樹零落的海棠花,忍不住輕笑,到底什麼都不敢說,說到底也一物降一物。
“不是朕說,老四,你這對孩子,就要多教育,多說服。”他說的頭頭是道。--
胤禛一噎,要不是去歲他剛挨了一頓仗責,他差點就信了。
“皇阿瑪所言極是。”胤禛躬身應下。
那蕭瑟的小背影看的皇後忍不住笑了:“行了,孩子願意怎麼帶孩子就怎麼帶,輪不到咱說。”
康熙摸了摸鼻子,頓時也不說話了。
通過這麼久的接觸,春嬌已經知道這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是皇後了,除非國家大事,康熙鮮少有駁回的時候,一直都是看似懶得理實則全應下。
皇後小姐姐賽高。
春嬌無聲的在心裡打CALL,要不是這是在古代,她都快要粉上她了。
然而今兒突然把他們叫進宮,啥也不說,光在這看花,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然而一天過去了,她甚至還留著用了午膳,直到走,也沒鬨明白到底是來乾嘛的。
坐馬車的路上,春嬌側眸問:“今兒?”--
她話還未說完,就見胤禛慢條斯理的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一臉認真。
春嬌無言以對,敷衍的啾了兩口,就一臉期待的看向他,就見胤禛慢悠悠的回:“最近有流言,說是德額娘不喜你,這是打彆人臉呢。”
這話一出口,兩人都怔住了,不得不說,這傳言並沒有出錯,德妃就是不喜歡她,連麵子情都不願意做。
剛開始的時候,還會
拿什麼是皇上選的來堵眾人嘴,當知道不是之後,口風便變了,左右不承認她這麼個人存在,縱然沒有明說什麼,但是不喜之色溢於言表。
宮裡頭多得是想看笑話的人,慢慢的越傳越變味。
什麼德妃瞧見她就煩,什麼德妃嫌她出身低下,什麼德妃嫌她不夠溫柔小意。
一半埋汰她,一半埋汰德妃。
這是湊一起看笑話了,德妃焉有不惱的道理,這麵色愈加差了,差點繃不住養氣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