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她想要的終究都會如願,甚至胤禛還會給她更多。
當萬籟俱靜的時候,這熾熱的親吻就落在了唇瓣間。
紅燭滴落。
春嬌迷蒙著雙眸,那眼神虛虛帶著渙散,卻直直的映照出他的身影,貓似得嬌媚聲兒從那嫣紅的唇瓣間溢出,白皙的臉頰上一抹酡紅,妖精一樣。
直叫人把持不住。
春嬌懷著身孕,胤禛隻好溫柔些,也不敢太過胡鬨,隻是越是這般,越是磨人。
她鬨了一天,又累又餓,勉強扒拉了一碗雞絲麵,倒頭就睡著了。
胤禛卻睡不下,看著她的睡顏,心裡頭柔情萬千,恨不得將她搖起來,好生的跟她說說話。他滿肚子的話想說,什麼往後定然會待她好的,什麼往後餘生都是她。
有剛有柔,有深有淺。
這會兒儘數都化為纏綿的眼神,再也無法挪開。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天蒙蒙亮的功夫,兩人就被宮女給喊起來了,今兒還要敬茶呢,就算是在宮裡頭,這樣的禮節也少不了。
好在原本都認識過了,這一回生二回熟的,倒是已經不算什麼了。
就是德妃的笑容差點端不住,惠妃看笑話的樣子太明顯,但是春嬌一直都笑吟吟的,不見絲毫異色,端的是滴水不漏。
皇後瞧著滿意,作為正宮,就是要有這份大氣。
而皇上早已經熟識,今兒來過一趟,也不過是給兩人麵子,畢竟這肚子裡又揣了一個,糖糖總能給他玩吧。--
康熙有些不確定的想,他和藹的看著被奶母抱在懷裡的糖糖,笑著給他正名:“朕和你皇額娘挑了許久,最後定了弘晏。”
天下太平是為晏。
胤禛縱然早就知道,這孩子的名輪不到他來起,可真正被皇阿瑪搶了起名權的時候,心裡頭還是有些難受的。
看向笑的露出小米牙的糖糖,他想,這個起名權,他定然要在他身上找回來,比如糖糖兒子起個名什麼的。
弘晏。
這兩個字一出口,殿內的視線儘數都看在他身上,小家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裡攥著皇後頭上的鳳簪,樂的手舞足蹈。
皇後心裡緊張死了,生怕他不小心劃到自己。
而旁人心情就不似她,相對來說要複雜許多。
許多阿哥忙活這麼久,都不曾有嫡子誕下,誰能想到,老四不聲不響的就拔了頭籌。
不光福晉娶了,這連嫡子都這麼大了,瞧著又胖又壯實,跟個小牛犢子一樣。
明明才七個月,瞧著快一歲了一樣。
更有眼尖的緊緊盯著這位四福晉的一舉一動,總覺得像是又有了,那奴才伺候那股子小心翼翼的勁兒,著實不一樣。
再加上這行動不便的樣子,像極了雙身子。
就是這衣裳寬大,她又是個楊柳細腰,瞧著不真切。
春嬌知道殿中會有猜測紛紛,但也想不到一個照麵,就能瞧出來這麼東西。
現在後宮的格局是非常有意思的,四妃勢大無寵,被皇後死死的壓在底下,瞧著倒還好,再就是幾位嬪了,現下都安安分分的坐著,頭都不怎麼抬那種。
皇後小姐姐真厲害。
關鍵康熙看向她的眼神,那叫一個柔情蜜意溫柔似水,偏偏還不自知,時不時的瞟過來,見皇後視線挪到他這裡來,便故作一本正經的轉過臉。
皇上你表現的這麼幼稚,對得起你的佳麗三千嗎?
春嬌胡思亂想著,頭一次知道,為什麼隻要這宮裡關一窩,就免不了宮鬥了,瞧瞧這一會兒功夫,就是她都腦補這麼多,更彆提彆人了。
等到散了的時候,她著實鬆了一口氣,頭一次盼著想出宮。
宮裡頭的氣氛著實壓抑的很,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都不敢去猜那些精致妝容的背後,到底藏了什麼心思。
孕婦又最是敏感多思,她鼓了鼓臉頰,小小聲的撒嬌:“什麼時候出宮嘛?”
左右府裡頭已經修葺好了,現下就能出去住,當時說在宮裡頭辦婚禮,也是想壓壓悠悠之口,不管帝後怎麼想,不得不說,這一舉動,著實戳了不少人的肺管子。
宮裡頭一片和諧,這康熙案頭的折子,相關已經堆了不少。
他越看越氣,越看越心驚。
不得不說,若是前世的時候,他定然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輩子不一樣,對於他來說,他想做出一些改變,得到一個不一樣的大清。
可這些人呢,冥頑不靈。
輕歎一口氣,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不管怎麼說,老路是不能再走了。
而胤禛這會兒,就帶著春嬌在走老路,上次來,走馬觀花的看了一趟,這一次就打算帶她好生的逛逛。
今兒有些熱,胤禛怕她曬著,便執著傘立在她身旁,小心的替她擋著陽光。
春嬌鼓了鼓臉頰,秀氣的擦了擦鼻尖細汗,她穿花盆底比較少,這懷著身孕更是不怎麼敢走了,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著實有些疲累。
胤禛瞧見了,便小聲道:“那我們回去吧,換雙鞋再出來。”
畢竟孕期還得散步,這孕早期不敢多走,少走走還是要的。
春嬌點頭,但是兩人一回去,她屁股一挨上軟榻,就怎麼也不願意動了,不得不說,昨兒著實有些疲累,這會兒還覺得渾身有些酸痛。
她這幅蔫蔫
的樣子,讓胤禛忙活開來,一會兒給她端茶一會兒給她遞點心,不時的噓寒問暖,將姿態做到了極致。
這是在告訴周圍伺候的宮人,這福晉是他心頭肉,一個個都好生的伺候著,不得絲毫怠慢。--
這比一百句敲打都強。
畢竟這宮人慣愛看碟下菜,春嬌的身份不顯,又父母雙亡,甚至連許多宮人的父輩也不如,這樣的情況下,很難保證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會吃虧。
春嬌卻享受慣了,一點都沒看出來這一點。
“四郎。”她嬌嬌氣氣的喊:“想吃雞蛋煎餅。”
在李府的時候,也沒見吃過幾次煎餅,不知道怎麼了,這進宮了,反而想吃這麼接地氣的食物。
胤禛看著她紅潤潤的臉蛋,笑道:“成。”
左右他都是拒絕不了她的,再說不過想吃煎餅罷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等蘇培盛往禦膳房走一趟之後,得到一個非常難以置信的回答:“廚下說了,這煎餅複雜,最起碼要到晚上了。”
要不是他見過煎餅,他差一點就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