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傅斯恬心間湧起一種難以言明的滋味,喉嚨發澀。
時懿真的懂她。
她甚至覺得,此刻也許無論她告訴時懿什麼,時懿都真的都夠理解她、接納她。她忽然很想和時懿坦白,她們小時候見過的,想告訴她,關於自己家庭的一切不美好。
其實,她也沒有想過要特意隱瞞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和時懿交往越久、兩人感情越甜蜜,這些事,她就越不想提起,越覺得難以啟齒了。於是一開始是沒必要,後來是時懿沒有特意問過,她便也沒有特意說過。
她承認,她有一點逃避心理。她害怕這些事,會成為她們感情起波瀾的變數。
她張了張口,未語鼻子先紅,想說,又無從說起。
時懿卻誤會她是這些年委屈了,放下了電風吹,雙手摟住了她,在她耳邊低柔問:“一直做好人,是不是很累?”
本來還沒有委屈的,被時懿這麼一哄,傅斯恬眼淚突然就不受控製了,莫名其妙地就溢滿了眼眶,簌簌地往下落。
時懿感到了肩頭的濕意,鬆開她,
微微蹙眉。
傅斯恬難堪地轉開頭,像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脆弱,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扯出笑緩和氣氛:啊,我沒事,都不知道為什麼。和你在一起,我好像變嬌氣了,我以前很少哭的。
時懿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想要扶正她的頭,幫她擦眼淚。
沒想到,她剛一扶,傅斯恬頭和身子剛微微一動,裹在她身前的浴巾突然毫無征兆地,滑落了下去。
酥1胸全露,即將往下,傅斯恬發出一聲很輕的“啊”,眼疾手快地環胸蹲了下去。
時懿懵了一瞬,唇無法抑製地揚了起來。
傅斯恬頭埋在低垂著,臉紅到了脖子,又羞又尷尬,又想哭又想笑。悲傷是悲傷不起來了。
時懿笑出聲,蹲下1身子,扶著她肩膀問:“你乾嘛?”
傅斯恬紅著耳根,也不抬頭,一動不動,好幾秒,才吐出一句委屈巴巴的:“丟人。”
又柔又軟,低低還有些性感的啞,時懿一下子被戳中,笑意更深了。
“沒事,你抬頭。抬頭,聽話……”她哄傅斯恬。
傅斯恬眼睫還掛著一點水花,抬頭看她。
時懿眼底是明晃晃的逗弄:“很好看。”
“不丟人。”
傅斯恬:“……”她不說還好,一說,傅斯恬更是臉紅到要冒煙了。
“時懿,你笑我。”她不自覺地撒嬌。
時懿唇邊笑意更盛:“沒有,我說真的。”她盯著傅斯恬的臉龐,用十分正經的表情,說出十分不正經的話:“不穿更好看。”
“……”傅斯恬嗔了她“時懿……”,羞惱地用膝蓋輕撞她。
時懿像是沒蹲穩,一下子後傾坐了下去。
傅斯恬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跪下,要伸手拉她。時懿卻順勢攬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身前。
“時懿?”傅斯恬俯視著時懿。
時懿微仰著頭看她:“沒事。”她眼眸瞬了瞬,坐直了身子,抬唇親吻她剛剛淚水滑過,此刻還有些濕的下巴。
像羽毛輕掃過心弦,傅斯恬心跳的存在感驀地變大,腰肢都軟了。
時懿仰著頭,下頜線條如雕刻般完美冷峻,眼神卻是與線條完全不符的溫和,“嬌氣沒關係,哭也沒關係的。在我這裡,你不用忍著,怎麼都可以的。”
她還記著
她剛剛說的話。
傅斯恬愣住,眼圈又慢慢地紅了。她怎麼能這麼犯規。一下子那麼不正經,一下子又這麼正經。
這麼會哄人。
她眼眸濕潤,情難自禁,低下頭,吻住了時懿微張著,過分甜蜜、過分誘人的紅唇。
時懿眼尾上揚,沒有拒絕,摟緊了她的腰,任她采擷。
淺吻漸漸變為深吻,浴巾和睡裙不知掉落何處,陣地轉進了臥室……
很久以後,傅斯恬餘韻稍稍平複,借著月色送光,忍著羞澀說:“你……不穿也很好看。”
時懿眼眸加深,喉嚨動了動,忽然問她:“做好人好累。”
“所以,今晚要不要放鬆一下。”
“在我這裡,做一次壞人?”
她說得那樣自若,神態間少有的羞與媚,傅斯恬卻看懂了。那一瞬間,像是有星河萬裡照進了心裡,又像是天邊明月躺在了手心裡。
手燙、心口也燙。
誰能抗拒這樣的誘惑,誰能拒絕戀人這樣的邀請?
傅斯恬如獲至寶,支起身子,在令時懿陌生的緊張中,笨拙而珍重地落下輕吻。
作者有話要說:時懿:傻兔嘰!不開竅!我等得也好累。
傅·開葷了·流氓兔:一次?一次不夠嗚嗚嗚。
時懿:???
自己撩的兔嘰,腰酸腿軟也得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