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苑主將帽子重重擱在桌上,“我們這些老的,就從通道上去,然後趕到飛升的界湖和瀑布那,拚死也要守住他們!”
話題更加沉重,倒是南琉璃揮了一下戒尺,“飛升的原因是下界的天地承受不住渡劫期的修士……”
就是下麵的天地比較脆弱,修士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之後,若不離開,會對下界造成影響,天道規則會逼迫他離開。
同樣,他成功離開,進入!入上界,會受到天瀑淬煉伐骨洗髓,從而走得更遠……
她右手握尺,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左手手心,“為何下界靈氣會稀薄,若我們能把上界靈氣引入下界,是不是就不用上去了?”
她指尖溢出水珠,彈射到玉尺上,上端水多,下端水少,水珠凝而不落。
南琉璃將尺子一抖,上端的水珠就滑到了下端,接著,她漫不經心地轉動玉尺,“原本天地是沒有上中下三天之分的,這說明並非天生,那後來,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比如,那神跡內的九品至尊。
曲峰主喃喃道:“師姐。”
陸宗主:“你可真敢想。”
“走一步算一步吧,真到了那一天,或許局勢已經不是他們能掌控的了。”
飛升,還早著呢。
王憐枝突破元嬰期大圓滿了這麼多年,也一直在沉澱,蘇飴糖才剛剛突破,也還有時間。
白莞原本是最擔心的,聽到這話忽地鬆了口氣,道:“甜甜她……”
“其實不是下三天的人,她應該不需要飛升渡劫吧?”
蘇飴糖直接上去,是不是不受那個限製?對未來沒有影響。
“但她一直在下三天修行,體內濁氣沉積,若能進入天瀑淬煉最好不過。”
陸宗主最後道:“這麼多年都沒誰飛升,大家都沒經驗,就彆胡思亂想了。”
“我跟其他人聯係一下,現在暫時散了吧。”
……
南琉璃離開正殿就去改了機關人陣法,這一次,她把陣法分成兩部分,接著將正在依依不舍互訴衷腸的小情侶喊了過來,“你們也不用分開修煉了。”
雲聽畫先是一喜,旋即緊張起來,“師父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修煉起來心無旁騖,斷然不會被外界打擾,哪怕是甜甜,也不能影響我修煉。”
在師父麵前的雲聽畫:我愛修煉!
“那個陣法,你也進去。”想到每!每次蘇飴糖都被揍得爬著出來,雲聽畫就頭皮一緊,“我隨老夏師父外出曆練過……”
“靈獸都親近你,對你下不了狠手,凶獸又受你天生血脈威壓壓製,雖然這些年你實戰經驗的確有進步,但還差得遠。”
“信不信,你接不了我一劍?”南琉璃也就在修煉方麵話多一些,她不願繼續多說,直接拔劍。
雲聽畫:“師父我信!”
於是,蘇飴糖和雲聽畫進入了同一個機關人陣法。
師父還設置了獎勵,“你們倆各自通關後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能一起休息。”
雲聽畫:行叭,好像稍微多了一點兒動力。
蘇飴糖跟雲聽畫分開,她進入了機關人陣法,不過這一次,她沒直接踏入,而是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
蘇飴糖進入識海空間。
對麵,空蕩蕩的一片,金色碎片島嶼還在,繡架上一片空白,天珩,又藏哪兒去了?
她沒管天珩,而是走到樹葉底下,仔細觀察樹葉如今的狀態。
看起來比從前蒼翠許多,樹葉上的兩道折痕和變得很淺。
她心裡頭有了個猜測,是不是樹葉折痕完全消失之時,就代表已經重新回到了那個時間點……
它成功瞞過天道,一切發展水到渠成,好似什麼它沒做過弊,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分開了。”
天珩的聲音從身後幽幽響起,“要不,我為你唱首曲子吧?”明明他在天劍竹那端,聲音卻好似就在她耳邊。
不知為何,聽到他說唱曲時,蘇飴糖心頭惡寒,她想都沒想,直接退出了識海空間。
也就在這時,機關人陣開啟,元嬰後期的機關人,每一個都手持長劍,跟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機關人還做得格外精致,個個都是師父的臉。
蘇飴糖:……
雲聽畫的慘叫聲已經從隔壁傳過來了。
雲聽畫:“天啦,怎麼都是師父啊!”
蘇飴糖:糟了,雲聽畫要被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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