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紮紮實實過了一段荒唐迷亂的生活。
白天和班羽一起健身鍛煉,下午去接容易,晚上和一眾帥哥去酒吧喝酒,喝到位了就回家和容易快活。
穿衣風格也越來越大膽,她總覺得自己要三十歲了,算是年齡大了,穿得得體比較好,可是最近去酒吧,她穿的衣服都極貼身,妝容也越來隨性,好像怎麼折騰容易都說好看。
她也就當是真的好看了。
容易的錢沒有白收,他每天都能把陳喬哄得開開心心,浪漫且甜蜜。
他總是喜歡給陳喬一些小驚喜。
比如每次見麵一定會給她買花,偶爾送她一些小禮物。
他的拍攝期已經結束,但是也沒有急著回國,他休學半年兼職當模特,旅遊,他喜歡嘗試新的生活方式,他還這麼年輕,什麼都想試一試。
這次給陳喬當小白臉也是第一次。
挺有意思的。
小白臉是他自己說的,他有天問陳喬。
“我是你的小白臉吧?”
把陳喬都逗樂了。
她原本躺著在玩手機,聞言轉身麵對他,看著他9分的臉,低聲回答他。
“算是吧。”
不過自己說自己是小白臉的,還是第一次聽到。
容易原本坐在地上,看她笑了,湊過來親她的眼皮。
他好像很喜歡在她笑的時候親她。
“我帶你私奔吧?”他無厘頭地說。
“好啊,去哪?”陳喬信口問道,隻當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這裡太冷了,我們去海邊吧,泰國你想去嗎?”
“可以啊。”她聽了,發現他還真出了個好主意。
反正泰國是落地簽。
而且班羽也回去了,每天待在家裡無趣極了。
“什麼時候走?”他問。
“你不是帶我私奔嗎?你決定好了。”
“那現在就走。”他說走就走,朝她伸手。
陳喬借力從沙發上起來。
幾個小時後,兩人已經到了曼穀機場。
陳喬一件黑色吊帶,一條淺色牛仔褲,老爹鞋,臉上帶著一副巨大的墨鏡,白色的防曬服把她從頭到尾罩在裡麵。
容易背著包,一手拎行李箱,一手牽著她。
容易看起來是經常出國的人,很快把兩人的電話卡換了,酒店也訂好了。
行動力很強。
對於陳喬這種很少出門旅遊的人來說,有一個可以決定一切的隊友是最完美的,當然對容易來說她這樣的隊友也很完美。她付了大頭,機票和酒店的錢都是她付的,而且自己本身沒有什麼意見,容易說去哪就去哪,相當於一個會付錢的行李箱。
兩人定的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下了飛機打著車就去了。
泰國很熱,熱得讓人腦袋冒汗。
跟來時N城的氣溫成鮮明對比。
陳喬一進房間就把自己扔在床上了。
“熱死了。”好在酒店是中央空調,屋內十分涼爽,玻璃窗外灼熱的陽光射進來仿佛也都降了溫。
她怎麼就沒想到到溫暖的地方過冬呢?
果然還是思維固化了,不會享受生活。
“我們在這住一段時間吧,等冬天過了我們再回去。”
“或者不回去,到其他地方玩玩也可以。”她翻了個身,問他“你去過幾個國家?”
他一邊放行李,一邊在心裡數。
“五個吧。”
“都去過哪?”
“西班牙、巴西、中國、日本,還有這裡,泰國。”
“哪裡好玩?”
“都挺有意思的。”他收拾完東西,從床側鯉魚一樣躍上床來。
差點把陳喬彈出去。
他拉著她的手,和她四目相對。
“累了嗎?”他問。
“還好吧。”陳喬心裡升起警惕。
“那我們那個?”
他的體力似乎永遠不會枯竭。
陳喬想到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一句話。
“永遠年輕,永遠硬邦邦。”
陳喬閒著也是閒著,就默許了。
等到兩人弄完,去餐廳吃完飯,已經七點多了。
橘黃的光和藍色的天空邊界不分明,像是雜糅在畫布上的顏料。
容易和她並肩走在酒店的花園裡。
這裡有一個巨大的遊泳池。
裡麵遊泳的人有七八個。
容易有些意動。
“你會遊泳嗎?”他問陳喬。
“不會。”她搖搖頭,當初一起在村裡長大的人裡好像就隻有她一個人不會遊泳,其實他們村旁邊就有一條河,大家都喜歡去那裡遊泳。
當然,其他人都是爸媽帶著去學會遊泳的,或者小夥伴之間互相教授。
陳喬爸爸沒有教她,她惜命從來也不敢下水。
畢竟自她認識字以來,看到的淹死小孩的新聞太多了。
雖然沒有人珍惜她的命,但是那時候她自己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