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恩,發什麼呆,還不快點過來,讓你出來玩一次可真難。”一個男生抱怨道。
陳喬嘴唇緊抿,不想說話,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和容易的那段關係。
容易看她眼神閃躲,不願意看自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走到卡座裡坐下。
他的位置和陳喬正好麵對麵。
他的眼睛盯著陳喬,問:“這個新朋友是誰?怎麼沒見過,也沒有人給我介紹一下。”
“她叫喬,是我的朋友,上次我們說去她家吃中餐,叫你你不去。”瑞吉娜說。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來了嗎?
容易心裡懊惱不已,早知道就去了。
他點了一杯無酒精飲料,眾人說他改性了,居然不喝酒了。
容易隻說自己不舒服,今天不想喝酒。
大家也不勉強他,喝著聊著。
陳喬忽然覺得自己的腳被人輕輕踢了一下。
見她表情有異,且旁人都沒有什麼反應以後,那雙腳確定了攻擊對象,猛地把她的腳夾在中間。
太幼稚了。
容易怎麼這麼幼稚,之前可沒發現!
陳喬踢了他一腳,結果是他旁邊的那個男生驚呼“啊。”
陳喬知道自己踢錯了人,趕緊道歉。
“不好意思,我腳剛才有點抽筋。”
“沒事沒事。”年輕的男生說道。
容易用手遮住臉,嘴角的笑意卻遮不住。
越想越好笑,他甚至低下頭,雙肩抖動著,似乎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笑意。
不知道自己在開心什麼,真的是因為捉弄陳喬開心,還是因為再次的重逢開心。
這個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容易和瑞吉娜一行人是同學,大家都長得好看,又聊得來,都是朋友。
打死陳喬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見他始終在笑,她竟然也控製不住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兩人冰釋前嫌,容易主動敬了陳喬一杯。
“你好,新朋友。”他說。
陳喬跟他碰了一下杯。
“你好,費恩。”
國內地那段,兩人都選擇閉口不提。
一同來的朋友從費恩的眼睛裡發現端倪。
竊竊私語“你有沒有覺得費恩好像對喬有意思,他一直在看著她。”
另一個瘋狂點頭。
“我也發現了!原來費恩是喜歡亞洲人,聽說他上一個女朋友就是在亞洲拍雜誌的時候認識的。”
亞洲這麼大,女人這麼多,他們當然沒有把陳喬和費恩的前任聯係在一起。
隻是覺得費恩的□□好就是亞洲人。
能走出來也好,彆老是死氣沉沉的,生活多美好,費恩想要什麼女朋友找不到,偏要為一個女人傷心這麼久,真是奇怪。
終於,卡座裡的人都去舞池裡了,陳喬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才過一兩分鐘,費恩就借口跑回卡座裡。
陳喬剛想說話,他不由分說地抱住她就是一頓熱吻。
陳喬原本還有點抗拒,有點怕被彆人看到。
可是跟容易接吻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沒有體驗過的人不會理解這種被吻得骨酥肉軟的感覺,她也很久很久沒有體驗過了,所以到後來,抗拒轉變為接受,她環著他的脖子,儘情地享用這個吻。
容易的舌頭特彆靈活,一直都是陳喬喜歡的部位之一。
用處太多,親吻,親著親著,她的思想就跑偏了。
殘存的理智終於將她喚醒,依依不舍地推開容易。
“可以了。”她說。
“嗯。”容易沒有抬頭,拉著她的手過來,輕輕咬了一口,就算是報仇了。
“你怎麼到這裡了,你過來留學?”他這才想起之前瑞吉娜一行人說的要去朋友家吃中餐,那個朋友就是從國內過來留學的。
“是。”陳喬點頭。
“怎麼來了不跟我說一聲。”
這個問題沒有解,因為陳喬壓根沒有想再跟他聯係。
陳喬不說話,容易自己也知道。
他之前傷心,不就是因為知道跟陳喬再無可能了嗎?
兩人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個朋友走回卡座喝酒,正好看到挨得那麼近的兩人,他們似乎很親密。
沒想到啊沒想到,費恩可真是個騙子,之前說著自己多傷心多難過,再也不信女人了,誰知道現在就和剛認識的女人這麼“緊密”了。
她裝作無事,走到卡座裡坐下。
陳喬抬屁股想坐遠一點,被他悄悄按住了手。
那個女生看到兩人這樣,喝了點酒就趕緊溜了。
這還不能確定兩人關係的話怎麼確定,她迫不及待地去舞池裡跟大家分享這個消息。
陳喬無奈,看向容易。
他有些得意。
陳喬搖搖頭,喝了一大口酒。
她仿佛是容易失而複得的寶貝,容易拉著她,始終不肯放手。
到十二點,陳喬實在倦得不行,容易自告奮勇說要送她回家。
瑞吉娜說不好,等下陳喬就睡她家。
費恩卻不同意,他讓瑞吉娜問問陳喬,要不要自己送回去。
看著容易那個小樣,陳喬無奈,點點頭。
“是,我剛才拜托他送我回家。”
無他,有點饞他身子。
瑞吉娜隻得同意,要求陳喬到了以後給她發消息,不管多晚都得發。
陳喬答應了,他們才放這兩人走。
走出夜店,耳朵一下竟然有些不適應這種靜謐,耳蝸裡一陣陣轟鳴。
陳喬揉了揉耳朵。
容易大剌剌地把手搭在她身上,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囊括在裡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