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本座要親人啦,開心!(1 / 2)

“是、是我!”陳夫人悲泣道,“可是這靈牌不是我寫的!我怎麼會咒自己的孩子呢?我——”

“醒著的時候你不會寫,睡著了卻未必。”

楚晚寧說著,抬起手,拿起那塊靈牌,掌中灌入靈力,靈牌中忽然爆發出一陣幽遠淒厲的慘叫,緊接著一股濃腥的鮮血從牌位中汩汩淌出。

楚晚寧眼中寒光凜冽,厲聲道:“孽畜囂張,安敢造次!”

掌中靈力大盛,碑上的字跡竟然一點一點地在那慘叫聲中逼退下去,變得黯淡,最後全然消失。楚晚寧細長冷白的手指再一捏,竟將整個牌位震得粉碎!!

陳家人在後麵看得都驚呆了。彆說陳家人,連師昧都驚呆了。

他忍不住感歎:“好厲害。”

墨燃心中也忍不住感歎,好凶悍。

楚晚寧側過半張俊秀清麗的臉,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臉頰邊濺上了幾點鮮血。他抬起手,細細端詳著自己指尖殘留的血跡,對陳家的人說道:“你們今天都呆在這個院子裡,哪兒都彆去。”

此時他們哪裡敢有半點違抗,連忙道:“好!好!全聽道長吩咐!”

楚晚寧大步走出祠間,渾不在意地擦去自己臉上的斑斑血跡,手指淩空朝陳夫人點了點:“尤其是你,絕不可睡過去。那東西會上身,你哪怕再困,都必須醒著。”

“是……是是是!”陳夫人連聲答應,又含著淚,不敢相信地問,“道長,我兒子……是不是……是不是沒事了?”

“暫且無恙。”

陳夫人怔住:“暫且?不是一直?那、那要怎樣才能保住我兒子性命?”

楚晚寧道:“捉妖。”

陳夫人心中焦灼萬分,免不了有些失禮,也顧不得客氣,急著問:“那道長打算何時去捉?”

“立刻。”

楚晚寧說著,掃了陳家的人一眼,問道:“你們誰知道當初挖到紅棺的具體位置在哪裡。來個人,帶路。”

大兒子的媳婦姓姚,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個子高高的,長得頗有幾分英氣,雖然臉上布著恐懼,但比起其他人算是鎮定的。當下道:“那地方是我和亡夫所選,我清楚位置,我來帶道長去吧。”

三個人跟著陳姚氏,一路向北,很快來到陳家買的那塊地頭。

那裡已經拉起了戒嚴陣,周圍毫無人煙,黑魆魆的山丘草木叢生,寂靜得連蟲鳴鳥叫都沒有。

爬到山腰處,視野豁然開闊,陳姚氏說:“三位道長,就是這裡了。”

挖出紅棺的地方還壓著鎮墓石,墨燃一看就笑:“這破石頭能頂什麼用?一看就是外行人才會乾的事情,搬了吧。”

陳姚氏有些慌:“鎮上的先生說,鎮邪獸壓著,裡麵的邪祟才出不來。”

墨燃皮笑肉不笑:“先生真能耐。”

“……”陳姚氏道,“搬、搬搬搬!”

楚晚寧冷淡道:“不必了。”說完抬起手,指尖金光點點,天問聽從召喚出現在他掌中,緊接著柳藤一甩,石首霎時裂成碎片!楚晚寧麵無表情地走過去,站在那一堆廢墟上,手掌再一抬,沉聲道:“藏著做甚麼?給我起來!”

底下發出格格的異響,忽然之間,一具十二尺高的厚木棺材破土而出,一時間沙泥俱下,塵土飛揚。

師昧驚道:“這棺材邪氣好重!”

楚晚寧道:“後退。”

說完就是反手一抽,焊死的紅棺被天問劈中,金色火花四下飛濺,須臾寂靜後,棺蓋砰然炸裂,滾滾濃煙散去,裡頭的事物露了出來。

棺材裡躺著個渾身赤·裸的男人,鼻梁周正,麵目俊俏,如果不是皮膚蒼白如紙,他看上去和睡著了也沒有任何區彆。

墨燃掃了一眼男人的腰腹之下:捂眼道:“哎呀,不穿褻褲,臭流氓。”

師昧:“……”

楚晚寧:“……”

陳姚氏驚呼一聲:“夫君!”直衝過去想要靠近那棺材。楚晚寧伸手攔住,挑眉問道:“這是你夫君?”

“是!是我丈夫!”陳姚氏又驚又悲,“他怎麼會在這裡?明明都已經葬在祖墳了,那時候身上壽衣也穿的好好的,他怎麼會……”

說到一半,這女人就嚎啕哭了起來,捶胸頓足地:“怎麼會這樣!那麼慘——那麼慘!夫君啊……夫君啊!!”

師妹歎道:“小陳夫人,還請節哀。”

楚晚寧和墨燃兩個人卻沒有理會這個哭泣的女人,楚晚寧是不擅長安慰人,墨燃則是全無愛心,兩個人盯著棺槨裡的屍身看。

墨燃雖然前世已曆經此事,對於會發生什麼並沒有意外,但模樣還是要裝一裝的,於是摸著下巴:“師尊,這具屍體不對勁啊。”

楚晚寧說:“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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