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師尊,太汙了彆看(2 / 2)

楚晚寧沉默著,由著墨燃雙手疊在自己眼前,想強作鎮定,但臉卻不自覺地變得微燙。

“啊……快,快一點……還,還要……嗯……”

墨燃:“…………”

楚晚寧:“…………”

也許是眼睛被遮蓋,其餘感官便就顯得愈發清晰,戚掌門的纖音媚嗓仿佛一隻生著細小絨毛的指爪,順著人的脊柱往上攀爬,所過之處撩起酥酥麻麻的癢。不知是不是刻意而為,她的聲音充滿了熱切的愛欲,男人的侵略對她而言,就好像是巨木的粗壯根係,深深埋入沃土,泥土下的汩汩春水被插出來,空氣中都好似沾染了一層大雨之後的腥氣。

這動靜讓墨燃很焦躁,也很不知所措。

他想繼續蒙著楚晚寧的眼睛,但又想捂住他的耳朵。

想要抬手去捂楚晚寧的耳朵,又不願意把手先從眼前挪開。

更要命的是,在這驟然香豔起來的氣氛下,墨燃忽然覺得自己心裡頭最渴望的既不是捂耳,也不是蒙眼,他胸腔裡有匹暴躁的虎狼,這虎狼低吼著,慫恿著他,驅使著他。

雖然不適時宜,但他忽然驚覺自己最想要的,其實是從後麵一把勒住楚晚寧,把這個對自己毫無提防的人緊摟到懷裡,親昵地磨蹭他的後背,熱切地吮吸他的耳墜,然後掰過他的臉,激烈地抱著他親吻。

他目光幽暗,盯著近在咫尺的楚晚寧不住地看,呼吸漸漸變得不那麼自在。

楚晚寧雖然強悍凶狠,但是體型上卻早已不是自己的對手,如果自己存了心想要對他做出什麼壞事,就和上輩子一樣,那楚晚寧是沒有機會反抗的,這個倔強男人蓄積的所有力氣,就隻能用在強忍唇齒間的呻·吟上。

忍到極限,卻逃不掉被他揉碎啃光的命運。

身前的人卻不知道墨燃此刻在想些什麼,似乎為了緩釋這樣的尷尬,楚晚寧低聲罵了句:“真不像話。”

“嗯。”墨燃喉頭乾燥,目光卻很潤濕,低沉附和,“是很不像話。”

“那個戚良姬,分明是個已婚之婦,她丈夫新亡,有她接任江東堂掌門席位,誰知她竟轉頭就能和南宮柳行出這般苟且之事。”楚晚寧十分鄙薄,言簡意賅道,“荒唐。”

“嗯。”儘管知道不適時宜,但內心的渴望卻是克製不住的,墨燃自己都沒有覺察自己的嘴唇湊得更近了些,幾乎就在楚晚寧的脖頸後麵。他心不在焉道,“是很荒唐。”

他淡淡掃了眼天穹,南宮柳和戚良姬的活春宮還在激烈翻騰著。

依稀想起,戚良姬的年歲似乎比南宮柳還大上許多,她的丈夫是南宮柳的義兄,按輩分的話,南宮柳合該尊她一聲嫂子。

也不知這倆看似清清白白的人,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

正這麼想著,劫火中傳來南宮柳喑啞的嗓音,抬眸一看,這倆沒羞沒臊的人換了姿勢在歡愛,南宮柳有意引誘她,便說:“你若還要,就喚一聲哥哥。”

“?”墨燃著實有些驚住了。

還能……這樣嗎?

可她明明比他大了那麼多,怎、怎麼能喚他哥哥?

踏仙君大概是小瞧了南宮柳的能耐,也高看了戚良姬的臉麵,這女人大約是被磨瘋了,竟是毫不推脫,喘息著哼吟著:“哥哥……哥……你可彆再磨我了……啊……”

“……”饒是墨燃這厚如城牆的臉皮,都禁不住漲紅了。

恰好這時,楚晚寧細軟纖長的睫毛簾子在他的掌心裡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知道他心裡的熱與癢,想用這小小的翕動,撓去他骨子裡的酥麻。

但那兩扇睫毛實在太輕太柔,動了一下,癢未散,反因淺嘗輒止,變得欲罷不能。墨燃愣了一下,他望著眼前那個男人的後頸子,有些蒼白的皮膚在夜色裡居然好像泛著些微桃花薄紅。

他眨眨眼,心如擂鼓。

不敢再看,墨燃垂落睫毛,蘇幕之下眸子漆黑,像燒去了的灰燼,有著熾烈溫度。

那片漆黑下麵壓著層層疊疊的星火,隻等著楚晚寧賜給他一陣彌漫著愛欲的風,星火就會從餘燼裡燒出來,燦爛橘紅就可以燎原。

墨燃忽然有些後悔——

他前世怎麼就沒有南宮柳這壞心眼?

如果早些看到這樣的玩法,他當年就應該把楚晚寧操開了,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低沉地喘息著,喊他,哥哥。

繼而他又想起來,這輩子,楚晚寧其實也是喚過他哥哥的,非但喚了哥哥,還喚了“師哥”。

隻不過那時候自己不知道夏司逆的真身,還當這小師弟就是小師弟。如今回頭看去,心裡卻熱的厲害。

他膽大包天狼子野心,明知不可能,但也忍不住去肖想。

肖想楚晚寧躺在床榻上,額頭洇著細光,沾著幾縷汗濕的碎發,微微闔著鳳眸,隻留一縷目光望著自己,那目光裡有委屈也有矜持,而後愛欲燒上來,燒儘了委屈和矜持,成了眼角薄薄的濕紅。

楚晚寧的嘴唇半開著,忍耐著想要咬住,卻最終複又張開,濕潤沙啞地喚著他:“師哥……”

墨燃:“…………”

不知什麼時候手已經鬆開了對方,大約是明白自己再這樣親密地遮著他的眼,會真的忍不住湊過去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情愛本就是極難按捺的情感,何況墨燃曾經品嘗過,知道那是怎樣銷魂蝕骨的滋味。

楚晚寧回頭看著他,臉頰有些紅,卻下意識地微揚著下巴,眼睛明亮清澈,顯出幾分驕矜。

“你怎麼了?”

墨燃瞥了他的嘴唇一眼,輕咳一聲,彆過頭道:“沒什麼。”

“那件事的口風,你探過門下諸位長老了嗎?”

纏綿過後,南宮柳撫摸著戚良姬的頭發,懶洋洋地問道。

戚良姬睜開柔媚眼兒:“哪件事兒啊?”

“你看你,明明心知肚明,卻總愛和我繞彎。”南宮柳說,“還能是哪件事兒,之前你不是跟我說,等你當上掌門之後,就著手讓江東堂並入儒風門嗎?”

“你說這件啊。”戚良姬笑道,“彆急啊,我這才剛繼位沒多久,掌門指環都還沒焐熱呢。”

“你可得快些,等咱們兩派合二為一了,我就讓你當儒風門的第一護法,到時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南宮柳說著,又忍不住去摸她的細腰。

但戚良姬卻顯得有些不高興,儘管臉上酡紅嬌媚,抬手卻阻了他的舉動:“好不容易爬上掌門的位置,你也不讓我多待些日子,那護法有什麼好做的?你也不把我明媒正娶抬回家,讓我當個儒風門夫人。”

南宮柳訕訕地:“你也知道駟兒那個脾氣,我要續弦,他定不答應。更何況你我如今地位,婚娶都不是一己私事,落在彆人口裡,也不知道會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

“難聽?!”戚良姬眼泛薄怒,抬頭瞪他,“你怕難聽,我就不怕了?你難道忘了我丈夫是怎麼死的?你以為我隻是為了取而代之,來當這江東堂的掌門?南宮柳,自幼我待你怎麼樣你心裡頭清楚!”

“好好好,你彆氣,彆動氣。”

“你讓我怎麼能不氣?你當初為了讓你那死鬼老子立你為嗣,娶了容嫣那個小賤人!我……我沒了盼頭,便嫁了我師兄,如今好不容易把他倆都熬死了,你,你難道隻想著兩派合並之後,讓我當個護法?”

“良姬……”

“我不依!這護法誰愛當誰當去,你必須得娶我!你那兒子南宮駟,野性難馴,和容嫣那賤人一般模樣,你難不成真的打算讓他繼任掌門?”戚良姬武斷道,“我不怕天下悠悠之口,咱們如今一個寡婦一個鰥夫,成個親怎麼了?礙著誰了?我非但要嫁給你,往後還要給你生十個八個公子,南宮柳,你是要我與你的孩子,還是要那個賤人給你留的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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