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斐暄道:“你這樣……怎麼辦?我送你去醫館吧?”
“……多謝。”周容雅說完,又昏死過去。
看他這個樣子,恐怕要花出去不少銀子啊。齊斐暄有些心疼的摸著自己懷裡剛到手的銀票。
這人看上去就非富即貴,等他醒了一定要找他要錢!齊斐暄歎口氣,認命的將周容雅扶起來,打算帶他找個醫館。
城西住的都是普通百姓,這邊的繁華程度和彆處是不能比的。不過好在普通百姓也要看病。齊斐暄記得再往前走不遠,就有一家藥鋪。
藥鋪裡應該有大夫。齊斐暄想要拖著周容雅往前走,卻發現周容雅他身形太高大,她根本就拖不動。
沒辦法,齊斐暄隻能叫貞珠和如寶幫忙。
如寶嚇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現在還縮在牆下抽泣,看著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貞珠還好些,不過她也嚇傻了,齊斐暄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過來一塊把他弄到醫館去。”齊斐暄說。
貞珠有些怕:“公……公子,他……他是死了嗎?咱們真的……真的要幫他嗎……”
“不然呢?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齊斐暄忍住血水浸濕衣裳帶來的不適感,“快點吧,天都黑了,萬一那些黑衣人再回來就完了。”
貞珠嚇得一個哆嗦,如寶也擦擦眼淚,趕緊上前幫忙。
藥鋪不遠,齊斐暄帶著人到藥鋪的時候,藥鋪還亮著燈火。
齊斐暄也不拖延,她和貞珠一起把周容雅弄進藥鋪裡:“大夫在不在?來救人啊!”
藥鋪的小夥計被血淋淋的周容雅嚇壞了,他一邊讓齊斐暄和貞珠將周容雅送去裡間躺下,一邊讓鋪子裡的徒弟去喊他們的師父。
藥鋪的大夫很快過來,見躺在床上的周容雅,大夫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齊斐暄一臉無辜,“路上遇到的,我就把他送來這裡了。好像是遇上劫道的了。”
那些黑衣人一看知道他們身份不簡單,齊斐暄要是說實話還不知這大夫信不信,到時候掰扯起來沒完,還不得麻煩死。
反正城西這邊的治安不怎麼樣,劫道這種事也不少,那大夫也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糾纏不休。
果然大夫一聽說是是因為劫道就沒再追問下去。他讓徒弟去拿東西,然後讓夥計把周容雅的血衣換掉。
兩個夥計忙著給周容雅換衣裳,齊斐暄不好繼續在裡間待著,便借口看藥材從裡間出來。
她身上的衣服沾上了周容雅的血水,這麼冷的天,被風一吹,齊斐暄仿佛能感覺到衣裳被凍成冰塊。
貞珠如寶兩人的衣服也弄臟了,這個樣子怕是不好回穎欣伯府。齊斐暄抓住藥鋪的小夥計:“你們有不穿的衣裳麼?我要買。”
小夥計放下手裡的藥材想了想:“我沒有不穿的衣裳。我把你們問問師父吧。”
說完進了裡間,不一會兒又出來:“師父說後院有幾件他年輕時穿的衣服,你要是想要,意思意思給點錢就行。”
齊斐暄沒帶散碎銀兩,於是就拿了幾顆匣子裡的珍珠用來買下衣裳。
藥鋪大夫身材削瘦,他年輕時的衣裳齊斐暄穿著也算合適。齊斐暄讓夥計找個地方換衣服,卻被貞珠攔住。
貞珠小聲說:“您怎麼能穿外男的衣裳?”
“不穿就要凍死了。”齊斐暄把另一套衣裳塞到貞珠懷裡,“你打算這個樣子回去?彆這麼多規矩了,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貞珠張張嘴,看勸不住齊斐暄,隻能聽齊斐暄的話。
主仆三人換好衣裳,裡間大夫也已經給周容雅包紮好傷口。
大夫從裡間出來,手裡拿著齊斐暄剛才用來買衣裳的珍珠:“有銀子沒有?”
“大夫何出此言?”貞珠問。
“你們送來的那人受傷太重,得用百年老參吊命,再加上彆的貴重藥材,沒銀子可不行。”大夫對著煤油燈細細的看那珍珠,“這珍珠雖然值錢,可也買不下百年的老參啊。”
果然,到了花銀子的時候了。齊斐暄仔細想了下,她和周容雅無親無故,一般人遇到這種事管都不會管,可她既然都把周容雅送來藥鋪了……
也罷,幫人幫到底,總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齊斐暄問:“要多少銀子?”
“不多,五百兩。”大夫伸手,比劃道,“我這裡沒有那麼好的參,得讓夥計去彆處拿。”
“您說了算。”齊斐暄心疼的摸出五百兩的銀票遞給大夫,“就拜托您了,我進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裡間已經點燃了炭盆,不再像之前那麼冷。周容雅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被包紮好,這會兒他正躺在床上沉睡,
齊斐暄走過去,看到周容雅身上幾戶全是傷口,不由咋舌。
這人究竟是怎麼弄的,怎麼在京城還能被追殺?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我的小花花保住了!開心!
哎呀呀打錯字差點拿我們貞珠買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