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焦急起來。
齊佩蕪的幾個貼身丫鬟也急的不得了,她們都是知道齊佩蕪原先的打算的,這會兒齊佩蕪不見了,幾個丫鬟臉上看不出什麼,可她們早已經六神無主。
趁著趙嬤嬤不注意,木樨問紅花:“嬤嬤,咱們怎麼辦?小姐一直不回來,我們把那件事告訴大小姐吧……”
“告訴什麼!”紅花瞪眼,“不能說!先找到小姐!”
木樨哭喪著臉點頭。
茅草屋內。
齊斐暄用從齊佩蕪身上撕下來的布條沾了柯頁豆泡的水。
齊佩蕪見狀驚恐道:“你要做什麼!”
“讓你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兒。”齊斐暄慢條斯理的將布條全部浸濕,然後用路上折來的樹枝將布條捏住,往齊佩蕪臉上擦。
齊佩蕪拚命的躲著那塊布,紅丫一把摁住齊佩蕪的腦袋:“老實點兒!”
布條便結結實實的擦到了齊佩蕪的臉上。
齊佩蕪發出絕望的尖叫。齊斐暄道:“閉嘴。不然我可就要用刀子劃破你的臉了。”
“你……你卑鄙,無恥!”齊佩蕪咬著牙惡狠狠道,“你會遭報應的!”
“我替天行道,會遭什麼報應?”齊斐暄用布條把柯頁豆塗滿齊佩蕪滿臉,“倒是你,怕是以後時時都要遭報應。”
齊佩蕪絕望了。她想到了她的暗衛。
若是她的暗衛在這裡,哪兒還會被這麼欺負!
隻可惜她讓自己的暗衛去引來了齊如君的暗衛,又讓身邊所有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要不然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
雖說這事兒不能讓國公府的人知道,但齊佩蕪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想法子查出麵前這個人是誰!
憑著她國公府五小姐,天子親封縣主的身份,不信不能把麵前這人怎麼樣!
齊斐暄把柯頁豆塗了齊佩蕪滿臉,看著一臉紅彤彤的齊佩蕪,齊斐暄道:“最後告誡你一句,你所作所為並不是沒人知道。從此以後,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不定還能有個善終。”
說罷起身,將木杯和布條遞給李順:“扔河裡去。”
李順用屋內的稻草托著木杯離開。齊斐暄擦了擦手,讓紅丫解開齊佩蕪身上的繩子:“你走吧。”
齊佩蕪從地上爬起來,如同毒蛇般帶著恨意的目光死死盯著齊佩蕪:“你……你到底是誰……”
“你可以叫我天機先生。”齊斐暄毫不畏懼,直視齊佩蕪,“若是想報仇,我隨時恭候。”
齊佩蕪一愣,捂著臉轉身跑遠。
紅丫氣哼哼的道:“便宜她了!公子,你為什麼要放她離開啊?她那麼壞,連自己的親姐姐都想要害……”
“她可是有暗衛的。她的暗衛就要回來了。”齊斐暄抿唇,把紅丫頭頂粘著的稻草拿下來,“國公府的暗衛,可不是咱們能夠對付的。”
而且她若是把齊佩蕪留下,那國公府絕對會大張旗鼓的找人,齊斐暄可不能保證國公府查不到她。
現在她還沒有認親,被國公府查到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指不定她真能被送進大牢裡去吃苦頭。
還不如把齊佩蕪放回去,放她回去,她還能阻攔齊睿業去查真相。而且……齊佩蕪那副樣子回去,即便是沒事兒也會被有心之人編排。
齊佩蕪遭罪的日子,可還長著呢。
齊斐暄看著齊佩蕪跌跌撞撞的走遠才上了馬車準備回京城。
胡大黑幾人都在馬車上,齊斐暄不想看見他們,正巧家裡快沒有柴禾了,齊斐暄便讓陳悉去村子裡雇了輛驢車,把胡大黑幾人捆在車上,又買了些柴禾堆在他們周圍。
等徹底看不出驢車上有人,齊斐暄一行人才啟程回京城。
回到家裡時已經是下午,齊斐暄吃過飯,坐在書房裡裡閉目沉思。
也不知道京中朝堂之上有什麼動靜。
如果她記得沒錯,頂多半個月,皇帝駕崩的消息就會傳出來,到時候京中可就要亂套了。
齊斐暄要抓緊這半個月的時機做一些事情。
齊斐暄在紙上寫了幾個人的名字。
這幾個人,都是原書裡說過被楚欽派人暗殺的朝廷棟梁。齊斐暄托著腮,凝神細思。
明水溪畔,齊佩蕪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她被抓的時候是在麻袋裡,所以並不知道哪裡是齊如君等人踏青的地方。齊佩蕪想喊人,但是在茅草屋裡時她已經喊啞了嗓子。
現在小聲說幾句話還行,卻喊不出聲來。
明水溪是東西流向,齊佩蕪到處看看,最終覺得東邊最像她來的地方,便沿著溪水往東走。
殊不知她的暗衛和護衛們都在西邊。齊佩蕪的暗衛倒是有找到齊佩蕪的辦法。他知道齊佩蕪正在往反方向走,給護衛們留了信兒就去找齊佩蕪了。
護衛們是國公府的人,自然看的懂暗衛留下的消息。他們找不到人也不敢回去。得到信兒後,他們便順著明水溪的溪流而上。